“不是那你來找我乾嘛？”宗瀾疑惑道。
弄清楚了不是來送錢的後，他門都不想讓開膛手進。
“前天晚上，你在江州市足球場......那個是你的朋友吧？”
開膛手忍著怒氣開口：“我主動退開了，難道不應該有後續嗎？道上的規矩你忘了？”
什麼道上的規矩？宗瀾滿臉茫然。
他沉默了一會，轉身就走：“送客吧。”
“等等——”
開膛手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黑心醫生竟然這麼不講規矩！
他當即就想掀桌，可惜在對比了一下敵我雙方戰力差後，隻能憋屈地重新坐下，內心委屈非常。
就在這時，傑克在腦海中敲了敲他：“讓我來吧。”
下一秒，開膛手閉上了眼睛。再睜眼時，他就變成了傑克。
“宗醫生。”
麵對傑克這個小天使，宗瀾還是比較和善的，也願意在沒錢的情況下多聊幾句，看看他的病情到了哪個地步，要不要再加大劑量。
“是這樣的。”
傑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開膛手他最近......有些不太對勁。”
提到自己的另一個人格，傑克棕色的眼睛裡滿是憂慮：“他最近脾氣十分暴躁，經常會有失控的情況出現，經常還會無緣無故叫醒我，我懷疑他是不是出現什麼心理問題，比如青春期。”
為了不讓開膛手察覺，傑克甚至使用了心靈屏蔽能力，這才說出這番埋藏在心裡許久的話。
宗瀾：“......”
誰家的青春期會乾連環殺手這一行？
“還有一件事。”傑克盯著自己的鞋尖，鼓起勇氣道：“我們想不想再乾這行了，想脫離剝皮教會的控製。”
“可是教會對我們這種人有著許多控製手段，除去植入一些特定時候會發作的汙染源以外，還有情感控製。當初和我一起從工廠裡出來的人，性命都係在我的身上。”
開膛手的變化讓傑克感到憂心極了。
他翻來覆去，思索許久，才勇敢邁出這一步。
身為通緝犯，一旦在外麵露臉，他就會被官方組織抓進去。而抓進去的後果則是被教會徹底放棄，不僅會被身上的汙染源反噬，還會處死一大批孩子。
傑克沒有能夠求助的人，他隻想到了這位好心的醫生。
“你的意思是，想委托我幫你做事？還是想要一個能夠躲避的安全屋？”
聞言，宗瀾摸了摸下巴：“倒也不是不行，隻不過錢的問題嘛......”
傑克十分上道地摸出了自己的銀行卡：“拜托了！”
......
“不是，你一個為教會做事的人，為什麼卡裡的餘額隻有一萬？”
查詢過銀行卡餘額後，宗瀾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傑克低垂著頭：“因為平時教會負責我們的衣食住行還有全部，這些錢還都是我們兩個省吃儉用剩下來的......”
宗瀾冷漠：“太廢物了，賺錢能力連李君澤都不如。”
“這點錢也不是不夠。但因為你身份敏感，來路不明，我們黑診所的住院費也得對你進行翻倍，隻能住一個半月。更彆說委托我幫你做事。”
說到這裡，李君澤忽然舉手：“老板，我有錢付治療費了。”
剛剛正在嫌棄錢少的宗瀾登時眼睛亮了：“什麼？多少錢？你準備預付多少？”
“應該隻能先付一個月的治療費。”李君澤說：“老板，我想拜托您幫我提前治療一下，可以嗎？我想去報名參加聯盟異變者大賽。”
他在心裡思考了很久，還是打算花五十萬去賞金獵人市場買一個名額。
不管如何，他總要參加比賽的。
“加錢的話可以。”
宗瀾打開手機付款碼，半信半疑地看著李君澤轉賬。
等到手機提示一聲轉賬彙入後，他心裡的石頭才終於落下。
“怎麼突然有錢了？”付了錢，宗瀾的態度立馬變得和顏悅色起來：“你們騎士團也有帶薪休假這一套嗎？”
如果沒記錯的話，宗瀾記得，在幾天前，李君澤還給他簽署了不平等協議和欠條，沒想到這才幾天就把錢款付清。
難道是彩票中獎了？
宗瀾尋思著，打著能不能再從李君澤手裡多挖一點的前提，關切地開始了詢問。
“不是的。”李君澤搖了搖頭。
他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絲困惑：“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這錢是福安綜合醫院那邊打給我的。”
“她們說，病房裡另一位老人的家屬出現了，不僅替老人繳納了治療費，還補齊了以前沒交的欠款，囑咐護士把之前我補交的欠款還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