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限拉長的時間裡,宗瀾猛然衝出了修道會會長的房間。
說起來也奇怪,這個房間外麵是一條走廊,走廊兩旁都是屬於主教的房間,一間隔著一間,中央鋪著猩紅的地毯,上邊紋著暗金色花紋。
這條走廊毫無疑問是整個修道會總部的權力中心,一路上光是過來需要的權限都不知凡幾,所以平日裡也很少有人涉足。
然而今天,這裡卻多了幾個人,雖然看裝扮不過是修道會最底層的侍女,但她們都蹲在地上擦拭著地毯,到底還是讓人有些疑惑。
就在宗瀾詫異的時候,他已經衝出了主教的走廊。
第一主教的房間和修道會會長的房間隔得太近了,近到如果他從會長的房間裡衝出來就回了自己房間,那直接就是自投羅網的節奏。
所以他現在得先去附近轉悠一下,等差不多時間到了再摸回來。
仗著現在眼睛的能力還在發動,宗瀾在這一片幾乎停止的時間裡到處轉悠。好幾次來修道會總部,他都隻在主教會議室裡活動,還幾乎沒有去過彆的地方,比如說如今世界最頂級的人工智能該隱的機房,以及修道會更加深處的秘密。
宗瀾轉來轉去,眼睛裡的紅色逐漸熄滅。
“該隱,查詢我的私人賬戶解凍流程。”
人工智能順從地為他調出了通往修道會內部銀行的道路,距離他現在的位置不遠。
走廊上,穿著白袍的修道會聖徒們正匆匆行走。
遠離了主教走廊,他們低聲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怎麼回事,第十主教忽然......”
“就在十分鐘前會長親自下令,已經關押到了水牢裡,不會有錯。”
“該隱剛才也公示了褫奪主教封號的訊息,現在所有閣下們應當都收到了消息,不知道這一回能夠繼任第十主教的是誰。”
“所有大門徒都有資格參與主教選拔儀式。”
走到這裡,宗瀾皺了皺眉。
木偶師被關起來了?
他想起之前自己一直想要從這位第十主教身上薅羊毛,不由得有點遺憾。沒想到還沒等自己薅到手,木偶師就自己把自己作沒了。
想起修道會會長房間裡濃烈的血腥味,他覺得自己可能猜到了什麼。
難道是木偶師想要奪權造反不成?
宗瀾記得很清楚,木偶師的能力是寄生木偶,本體為了安全隻能放在修道會總部,這要是造反了都不帶需要找的,一打一個準。
“早就說了和第二主教合作沒好事,與虎謀皮。”
他搖了搖頭,負手走了過去。
結果剛走過去,不少行色匆匆的聖徒就略微帶著驚愕地看過來,在宗瀾同他們對視的時候這些人又立馬撫胸行禮,猶豫著不知道說什麼,隻直接進行尊稱:“閣下。”
宗瀾覺得奇怪,走到一旁玻璃門上一看,鋼鐵反光裡的自己竟然還是睡覺時候的裝扮,並沒有如同以前一樣穿著黑兜帽以及鐵麵具。
這就意味著,宗瀾身上穿著他的綠色恐龍睡衣,背後還掛著尾巴。
再仔細看了,還能看到蒼白手腕上一抹不大明顯的淤青,以及下顎和脖頸上的曖昧紅痕。
宗瀾:“......”
他得幸虧這些聖徒身上有修道會的紋身,知道他是上級。但是不知道他是誰,否則死神保持了這麼多年的人設今天指不定就被他耗完。
社死場景在即,即使有無數個零在麵前吊著,宗瀾也不好穿著一身恐龍睡衣大搖大擺走到修道會銀行去。他對著那幾位明顯流露出些許驚愕的聖徒冷漠地點了點頭,而後迅速擰開一旁房門,直接溜了進去。
房間是一間很正常的房間,哪裡都好,就是沒有可以穿的衣服。
於是宗瀾不得已,隻好一間間房間找過去。
他沒有發現的是,修道會內部的的權限有多麼森嚴。
任何一道可以將人切割成碎片的激光和暗物質武器都因他而靜靜退卻,在宗瀾踏足的時候,人工智能就已經開啟了最高等級的權限。
這意味著,整個裡世界最為龐大的組織為他敞開自己的懷抱。
終於開啟到一間書房的時候,宗瀾在椅背上發現一件黑兜帽。
這件若是平常傳出去絕對會被行以注目禮,然而修道會內部大家都這麼穿,隻有主教才有資格穿兜帽加麵具,聖徒都是穿白色衣服,大門徒穿紅色長袍,普通人第一眼見了隻覺得是一群搞大型cospy的中二病。
兜帽的大小和宗瀾本人差不多,他又拿起書桌上的鐵麵具,發現大小也差不多。現在不是計較這麼多的時候,能穿就行,於是重新把自己裝扮了一遍的宗瀾重新推開門,大步朝著銀行走去。
接下來的流程很順暢。
本人進行解凍,隻需要驗證虹膜,聲紋,指紋,以及一套的檢驗即可。在驗證完成之後,這間偌大的房間就重新陷入寂靜。
[解凍流程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