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麵前這種情形,宗瀾感到極度無語。
拜托,他隻是想搞點錢而已,什麼造反不造反的。撇開那些對於修道會會長本人的懷疑不說,就武力值而言,除非走投無路,他也不可能和那神鬼莫測的手段對上。
不然屢次被撩撥,宗瀾早就掀桌子不乾了,怎麼可能好端端還和修道會會長搞什麼扮演最忠誠的下屬遊戲。
再者,因為前兩天在收容室裡得到的情報,再加上之前部分細節,宗瀾已經產生了一些足夠的疑問。
——隻不過這些疑問,需要他再一次見到修道會會長,才有機會進行驗證。現在隻能把這份疑惑按捺在心裡,不動聲色地觀察。
“閣下!閣下!饒我們一命吧!”
然而這片刻的無語卻被這些極其善於察言觀色,見風使舵的剝皮教會教徒們當成思考和疑慮。為了打消這份疑慮,他們把頭在地上磕到砰砰響,一副堅決要為第一主教閣下做牛做馬的模樣。
宗瀾揮了揮手:“老辦法處理了吧。”
瘟疫醫生撫胸行禮:“是!”
他們乾脆利落地一手杖將人敲暈,然後擁有特殊能力的門徒出列,篡改他們這一部分記憶,再像拖死狗一樣將人拖上了後麵一輛卡車上,朝著收容中心而去。
原先眾位醫生們都不太清楚,平日裡趕儘殺絕,冷酷無情的閣下為什麼最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變得格外仁慈。隻是將這些人送到收容中心,要求收容中心給賞金就完事了。
現在看來,原來做這一切,都是有深意的!並不僅僅是挑釁三大異變者組織,而是為了轉移視線,為造反積累更多暗處力量。
不愧是死神閣下!!!
隱忍三年,一朝歸來,勢必要讓整個裡世界抖三抖。
將後續都安排好,廢棄彆墅裡也確定沒有其他東西以後,宗瀾站在彆墅門口,“燒了吧。”
於是立馬有特殊能力為火元素的異變者走上前來。他們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汽油,又調來隱形直升飛機,將整個彆墅潑了一遭,即刻點火。
“劈啪——”很快,不堪重負的房梁便倒塌下來。
站在山崖上,望著熊熊燃燒,將半邊天照亮的大火,不知為何,宗瀾感覺自己心裡驟然湧起天涼王破的蕭瑟感。
又成功打擊了一個邪教據點,日行一善,成功做了件好事的同時,還有一筆額外懸賞費入賬,真不錯。
在他身後,瘟疫醫生們暗自交換著一個個興奮的眼神,處於一種你我都懂,彼此了然的亢奮氣氛裡。
更有甚者,甚至暗自拿手帕擦淚,借著大火燃燒聲音的遮擋低聲道:“終於盼到這一天了。”
“是啊,閣下忍辱負重多年,終於要揭竿起義了。”
大家夥紛紛唏噓感慨,一邊滿是自責:“我們這等做手下的,竟然還沒有剝皮教會的人看得清楚,失責啊!”
這麼多年來,死神閣下一直為修道會做牛做馬。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在瘟疫醫生們心裡,閣下早就已經取代了那位經常神龍不見首尾的修道會會長。畢竟閣下有多強,他們是切切實實領教過的,那是如同高山般叫人無可喘氣,生不起任何反抗之心的強大。
而修道會會長,不好意思,你誰啊!
隻有主教才有資格覲見會長,雖說裡世界也一直流傳著修道會會長才是真正可以匹敵人類最強者的存在,但三年前的那場戰役,到底結果如何誰也不得而知。
過去,第二主教阿波羅不是沒有明裡暗裡給修道會會長打小報告,然而會長不僅沒有懲罰第一主教,反倒還冷冰冰地讓阿波羅不要多管閒事。
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會長的寵信之下。
而三年前的決戰,決戰過後會長平穩歸來,第一主教重傷銷聲匿跡,恐怕......早已心生裂痕。
門徒們紛紛心驚,為自家閣下抱不平。
總而言之,如果死神閣下要造反,在場所有瘟疫醫生那都是雙手雙腳的讚同,恨不得現在就提到衝往修道會總部。
“不行,我們作為閣下的先遣隊,便是閣下的第三隻眼,必須提前準備起來。”他們皇帝不急太監急地開始了策劃:“以閣下的身份地位,錢權什麼都不缺,如今最稀缺的,應當是人脈。”
沒錯,人脈。
裡世界誰人不清楚,第一主教性格冷漠,拒人於千裡之外。在整個十二主教團內,其他的主教都是各種拉幫結派,抱團行動,要麼則是像第二主教那樣積極提拔手下,建立自己的人物關係網。
唯有死神,除了在主持主教會議的時候能看見他多說幾句話,其他時候那是能不說就不說。偶爾主教們也會搞一些派對一類的活動,第一主教從不參與。
但偏偏他又強得離譜,誰也不敢因此多加置喙。
鳥嘴醫生們打定主意,要在主教團裡多多增加話語權。
過去,是他們想要追隨死神閣下,無意於權勢。
但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了!
“第十主教不是剛下台?”
“啊,說的沒錯,這可是一個絕頂的好機會。”
其中,又以宗瀾剛剛提拔的大門徒最為熱淚盈眶。
其他的瘟疫醫生們都將手搭在他肩上,也讓他感受到了脊背上多出一份沉甸甸的責任和負擔。
“按照規定,隻要是大門徒,都可以參與主教選拔。隻要閣下想,我願為閣下做牛做馬!”
被提拔的這位做飯特彆好吃的大門徒本身就是一位S級異變者。是因為崇拜死神,這才拜入第一主教門下。
雖說他隻想追隨閣下,對權勢毫無興趣,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