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好人(1 / 2)

“他是不是瘋了!”

林福壽不能理解晏褚的腦回路,正常人避著法院警察還來不及,怎麼會有人反其道而行,主動去找那些麻煩呢,難道他就那麼有把握,認為自己能夠勝訴?

在收到法院的傳票之後,林福壽特地給江律師打了個電話,詢問的就是有關晏褚狀告他敲詐勒索的事。

實際上這個案子說簡單簡單,說難,也挺難。

中國自古都是人情社會,而且還有一句俗語,叫做理法不外乎人情,晏褚一次性將他們所有涉及其中的家庭全都告上了法庭,首先牽涉麵就太廣了。

實際上這種案件法律上的判定很複雜,首先你要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林福壽等人要求賠償的數額要求巨大,而且所要求的賠償是不合理不合法的,這樣的案件,在取證和定性上本來就是件麻煩事,其次,林福壽等人要求賠償的出發點是基於親人死在了晏褚出借的車輛上,處於這一點考慮,法官也不會順著晏褚的話,就判定他們真的是敲詐。

“你放心,一般這樣的案子,很難告成功的。”

收了林福壽等人湊的律師費,江律師自然就要好好辦事了,他在業界小有名氣,最愛做的事情就是鑽法律的漏洞,因此在行業內名聲並不算好,不過像林福壽這樣的情況,就特彆喜歡找他這樣的律師。

“首先你們並沒有拿到錢,最多法院就判你們一個敲詐未遂,敲詐未遂的量刑是很輕的,其次敲詐要考慮原告是不是真的收到你們的威脅,你也說了,晏家早就搬家了,而且你們去他上班的地方鬨,同樣也沒有碰到過他,所以要說他在這件事中受到了多大的威脅和精神壓力,很難取證,法官也不會因為他的一麵之詞,就做實你們敲詐的事實。”

江律師的威脅讓林福壽鬆了口氣,實際上對於警察法官,作為他這樣的小市民,心裡也是畏懼的,尤其他在這件事上也挺站不住腳的,還真怕就這樣把自己給弄到監獄裡去了。

“交警隊那裡的責任報告出來了嗎?”

律師隨意問了一句,算算日子,這個車禍的發生原因也該有個結果了。

“出來了,一群小赤佬喝了酒之後還開車,出事的路段沒有監控,但是根據路麵上留下的痕跡模擬,估計就是一群醉鬼喝了酒之後開車,沒注意到前麵的電線杆,等注意到的時候緊急打方向盤,然後翻車滾下坡的。”

林福壽對自己那個外甥女沒多少感情,她被她媽寵壞了,對他這個舅舅都沒多少尊重,現在對方死了,林福壽隻是唏噓了一下,就放下了這件事,專心想著為自己謀好處。

再說了,他那個外甥女要是還活著,他姐再疼他這個弟弟,錢和房子也不會便宜他。

“酒駕?”

江律師皺了皺眉,這是他之前沒有想到的。

“晏天以前有酒駕的習慣嗎?”

他還真沒想到那群人玩的那麼瘋那麼不怕死,喝了那麼多酒不請個代駕反而自己開車,真要這麼說起來,晏褚還挺慘的,好好的車子借給堂哥,結果借車的人自己不愛惜也就算了,搭上自己的性命,還讓晏褚惹了一身腥。

“那我也不清楚啊。”

林福壽搖搖頭,現在的事故責任肯定是在晏天身上的,隻是他們一家太窮了,就一套老破小,還沒存款,要不是徐淑芬說好了等要到屬於她的那份賠償款就將那筆錢均分給他們這些死者家屬,林福壽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就放過她。

“酒駕這種習慣,絕對不是一次兩次的,晏褚敢將車借給有酒駕習慣的堂哥,這件事,他還真脫不了關係。”

江律師看著林福壽,意味深長地說道。

“不是,晏褚怎麼知道晏天酒駕?”

林福壽還沒明白江律師的意思,晏天又不是傻,酒駕還到處宣傳,再說了,也不能認定晏天之前也酒駕,並且晏褚知道他有酒駕的黑曆史啊。

隻是在細想過後,他就明白了律師的意思。

不管晏褚知不知道晏天有酒駕的習慣,反正這一件事,他必須得知道。

林福壽嘿嘿笑了笑,連被晏褚告上法庭的危機感都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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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您就是江律師吧,我是阿祥介紹來的。”

章葆祝走進江律師的辦公室,坐在皮質沙發上,有些拘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