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
曹丕:“…………”
曹丕覺得吧,要是哪天這小子真挨罰了,那絕對不能怪曹操脾氣不好。
就他這張嘴巴,誰聽了不想揍他一頓?
曹操說道:“少扯這些有的沒有的。”他把曹丕的折子扔給曹衝,“這主意是你出的?”
曹衝接住折子一看,發現裡頭的內容很眼熟,這不是他昨天和曹丕他們聊到的《大魏周刊》嗎?
對曹丕這效率、這歸納能力,曹衝是挺佩服的,尤其是見曹丕精神奕奕,一點都不犯困,他更是羨慕不已。
曹衝毫不猶豫地誇起了曹丕:“我隻是出了個主意,二哥就寫出這麼完整的章程來,二哥厲害!”
這麼厲害的人,就該多乾點活!
曹操說道:“那你就把這章程拿回去,好好準備準備吧。你二哥說,這事兒由你負責最適合。”
曹衝睜大了眼睛。
不是,這不對啊,他難道不是隻需要出個主意就好?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覺得他隨便嘴炮一下,就真的能當負責人吧?
麵對明顯已經連成一氣的曹操和曹丕,曹衝試圖垂死掙紮:“孩兒年紀尚小,還遠遠不能獨當一麵,不如父親還是選彆人來負責此事?”
曹操說道:“我覺得你就挺適合的,主意是你出的不說,太學博士也有大半是你請回來的。你手頭還管著不少‘實習生’,人手都不必另找了,直接就能開始收稿審稿。”
曹衝一臉的生無可戀。
曹操打發他和曹丕離開。
曹衝跟著曹丕走到殿外,忍不住批判起曹丕的可恥行為來:“二哥,我給你出主意,你卻這樣害我!”
曹丕瞅了他一眼:“我向父親舉薦你,還是害你不成?”
曹衝唉聲歎氣:“反正,二哥你這麼做不厚道。”
連夜趕方案坑弟弟這種事,一般人根本做不出來!
曹丕見左右無人,便對曹衝說道:“早前的棉花和鹽場也就罷了,你不好出去跟進。周刊諸事在洛陽便能做,我若是再推旁人上去,你讓父親怎麼看我?我這個當兄長的,難道該一直占你的好處?”
曹衝平生最怕彆人正正經經與自己說話,聽了曹丕這番考慮也察覺自己有點想當然了。
他想要暗搓搓躲在背後給曹丕他們出主意,每天慫恿他們乾這乾那,這種做法他自己覺得很爽很舒服,落在曹操眼裡怕就變味了!
曹衝說道:“那你下次先與我商量商量,要不然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曹丕麵上點頭應下了,心裡卻覺得下次該坑弟弟時還是要果斷下手坑弟弟,不能讓曹衝有躲懶的機會。
兄弟倆在岔路口分開走,各自回去辦公。
曹衝回到太常衙門,先去與荀攸說起自己接到的新活,接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與司馬懿相對歎氣。
曹衝說道:“本來我還想著入夏後就把實習生都遣回家去,沒想到新差使這麼快又來了。”
司馬懿深深地看了曹衝一眼。
這批“實習生”跟著曹衝乾了一段時間之後,在家裡就變得有點“叛逆”,主要表現在不想服從家裡的安排,嚷嚷著什麼“未來要靠自己去開創”。他都懷疑曹衝是不是對這些小子們下了什麼迷/魂藥,要不然他們都成了這德行!
結果曹衝倒好,竟是想著把人打發回家去。
司馬懿壓根不打算問什麼差使。隻要荀攸沒直接安排他去幫忙,就沒他什麼事。
當然,還得防著曹衝把他要走。
司馬懿決定隻要曹衝不主動說,他就堅決不開口問。他轉移了話題:“我給我未出生的孩兒挑了幾個字當名字,你來看看哪個比較好。”
對於辦公時間聊私事這種事,他們摸魚二人組早就習以為常。
曹衝一聽司馬懿提到“未出生的孩兒”,登時就來了精神。
這兩年司馬懿隻司馬師一個兒子,接下來要生出來的豈不是會是司馬昭?
曹衝邊接過司馬懿遞來的那張紙邊追問:“什麼時候出生?”
司馬懿說道:“約莫六七月吧,具體還拿不準,我先選幾個名字來備用,免得到時內子不滿意。”
曹衝仔細一看,發現排在最前麵的選項赫然是“司馬昭”三個字。
看來在某些方麵,曆史的車輪還是很頑固的!
曹衝試圖給司馬懿點建議,把“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給忽悠掉。
司馬懿聽完卻說:“你說得挺有道理,不過回頭還是要看內子的意思。”
曹衝:“…………”
所以司馬懿問他意見是問了個寂寞!
萬萬沒想到,司馬懿還是個妻管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