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 章(【兄友弟恭】...)(1 / 2)

嬉鬨三國 春溪笛曉 7416 字 8個月前

荀進宮來了, 曹操便讓人備好飯食,邀荀一起用點。

兩人邊閒談著邊吃了些東西,許褚便回來回稟查明的事。

曹衝上了哪、做了什麼, 樣樣都好查得很,許褚甚至還帶回了華佗寫的實驗安排, 上麵是華佗準備讓學生做的好幾項動物實驗。

曹操正好吃飽了,拿過實驗安排邊看邊聽許褚說起曹衝今天一天的行程。

聽完以後,曹操就發現這小子還真是能跑, 先去約了周瑜,又去彆人文會上玩耍;去就去吧,結果屁股都沒坐熱又覺得沒意思;等去何晏那邊湊熱鬨, 沒聊多久又跟人何晏翻臉。

曹操聽說曹衝打翻了五石散, 與何晏鬨得很僵,不由笑著與荀說道:“倒是少有見這小子發脾氣的時候。”

看來問題顯然就出在五石散上。

曹衝想來是知曉五石散和丹藥對身體有危害, 所以對這些東西深惡痛絕,甚至還抄起筆開始寫個亡國故事來危言聳聽。

隻不過曹衝應當也沒什麼實證,所以才要華佗那邊搞什麼動物實驗來驗證。

曹操詢問許褚:“平叔他當真每天都要服用這五石散,一天都離不開它?”

許褚正好順便打聽了這事兒, 把自己了解到的情況與曹操講了:何晏不僅自己服用五石散, 還呼朋喚友一同服用, 用過之後便輕裘緩帶地在園中信步閒遊,一起進行“發散”, 期間總要佐以歌舞為樂,每日到了點絲竹之聲便不絕於耳。

曹操一直誇口說自己善待養子, 不過一般也就在酒宴上擺顯擺顯兩個俊朗出色的養子而已, 平日裡根本不怎麼管束他們。

聽了許褚稟報的情況,曹操皺起眉, 覺得有些不像樣。他說道:“倘若這五石散當真與那□□一樣危害甚大,還是得禁一禁才行,絕不能叫它流行開去。”

荀還是頭一回聽說無緣無故吃藥的。

他倒是知道有人喜歡用藥為房中之事助興,前不久曹衝從東邊回來還給荀攸送了一堆這類“食補”寶貝,氣得好脾氣的荀攸都差點發飆。

像何晏這樣純粹是為了服藥後的輕快爽利,每天定時約朋友湊一起嗑藥的,荀還真是聞所未聞。

本來這種個人癖好,荀也不會指責什麼。畢竟人隻是要嗑藥,又沒出去作奸犯科,你也不能攔著不是?

可看過曹衝那篇聳人聽聞的“□□亡國事件”後,荀便覺得這種情況需要防微杜漸。他頗為讚同曹操的看法:“是該注意一些。”

兩人又就著彆的事聊了一會才散去。

至於曹植文會上鬨出來的動靜,他們都沒提過半句。

第二日一早,曹操用過早飯,就聽人說曹丕來求見。

“怎麼了?”由於不開大朝會,曹操就穿著比較輕鬆隨意的常服,語氣也很隨意,和登基前沒什麼不同。

曹丕掏出份折子呈給曹操,說道:“昨天兒臣與倉舒聊了許久,兒臣連夜整理出了這麼一份方案,想讓父親看看行不行得通。”

曹操挑眉。

他接過曹丕呈上的折子翻看起來。

這份折子的風格曹丕寫詩文時不大一樣,簡潔明了,直接說事兒,依稀看得出受了曹衝的影響。

整份折子的大意是準備創立《大魏周刊》,裡頭彙聚天下新鮮事、新鮮詩、新鮮文章,看起來什麼都往裡麵塞,框架卻已經立起來了,整套章程捋得明明白白,顯見不是臨時起意的產物!

這東西,一看就是曹衝搗鼓出來的!

曹操心道曹丕這個當哥哥的還挺不客氣,弟弟出的主意挪用一次就差不多了,難道還次次都挪用?他神色淡淡的,狀似隨意地問:“這次你又準備讓誰來負責此事?”

曹操待他們一向是這個態度,曹丕倒沒覺出什麼不同來。他說道:“兒臣昨天聽倉舒的意思,他是又想把事情推給彆人去做。自從太學重開之後倉舒便沒做什麼事了,每天都隻窩在太常衙門躲懶,合該再給他找些事做,所以不如把此事交給倉舒去辦。”

曹操聽了曹丕這個主意,眉頭不著痕跡地舒展開了。

若非當真相互信任,曹衝不會把自己想出來的主意告訴曹丕,曹丕也不會反過來把事情交給曹衝去辦。

這兩個小子雖非一母同胞,關係卻是日漸親厚起來了,瞧著很有那麼一點兄友弟恭的味道。

這種情況是曹操樂於看到的,他們老曹家剛取代老劉家不久,若是這節骨眼上就鬨出什麼兄弟鬩牆的事情來,少不得會讓天下人笑話!

他曹孟德的兒子,就該像這樣把勁往一處使,絕不叫旁人瞧輕他們老曹家。

曹操笑著說道:“行,是該讓他再忙一忙了。”

父子倆在給曹衝加活兒這件事上達成一致,針對具體章程商討了一會,很快便叫人去把曹衝喊來。

曹衝昨晚肝遊戲到半夜,有點困。

他的第二輪海上貿易結束了,這次沒換回什麼好東西,隻給他弄回一大筆隻能在遊戲裡花費的錢。

人才自然也是沒有的,他仔細研究人才引進機製,才發現地圖上隻能有一個引進人才,也就是說他想要新人過來的話要麼把紮爾蒙送走,要麼把紮爾蒙變成自己人!

送走是不可能送走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送走的。

螺絲工廠就不說了,棉花種子怎麼都得留下來才行!

所以,曹衝昨晚打遊戲到大半夜,就是為了猛刷紮爾蒙的歸屬度,爭取直接把它刷到百分之百!

遊戲一打上頭,曹衝早上差點又起不來。他覺得他爹在殘害未成年!

曹操和曹丕瞧見曹衝那副沒睡醒的模樣,都覺得這小子昨天晚上肯定又沒睡覺。

曹操斥問:“你小子昨晚做什麼去了?”

曹衝想說自己沒做什麼去,又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旁人這麼做算是禦前失儀,曹衝卻一點都沒當回事,並且張口就是一通胡扯:“昨晚孩兒一想到今天馬上又該上衙了,有那麼多事兒沒解決,心裡就牽掛得很。天下有那麼多百姓仍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怎麼能安然酣睡?所以孩兒一整晚都在輾轉反側,都在想著怎麼把事情做好!唉,有時候孩兒都擔心自己會英年早禿,頭發掉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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