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看曹衝捧著箱東西進來,還道是什麼新鮮玩意。
等曹衝與他交流完具體用法,曹操臉上的肉抖了抖,揚聲罵道:“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曹衝一點都不慫,給曹操掰扯起來:現在咱的兄弟姐妹已經夠多了,再生下去,按縣來分封都可能不夠分,所以悠著點,儘量控製控製!生那麼多,你又沒空挨個好好教,有什麼用處呢?兒女不在多,有幾個貼心就好,比如他,曹小衝,就是頂貼心一兒子!
曹操讓他立刻滾蛋。
曹衝已經習慣每次對話都以“滾”字收尾,一點都沒帶怕的,達成獻套的目的就麻溜走人。
曹操一個人對著那一箱子套套生悶氣。
鐘繇最近是來哭過窮,說曹衝這小子太能要錢了,要的時候還能讓你覺得“隻用花這麼少啊那真是太好了”!
沒想到這小子自己討完錢,轉頭得了便宜還賣乖,跑來說什麼兄弟姐妹太多了。
老曹家人丁興旺,難道還不好嗎?他還想讓兒子們多生點,好給沒有後代的幾個孩子過繼。
這小子倒好,居然還管到他頭上來了!
曹操想到曹衝府上至今還沒動靜,不由有些狐疑:難道這小子就是用了這玩意,所以府上才一直沒人懷上?
要是讓他知道這小子真乾了這樣的事,他一準給這小子一頓打!
曹操心裡罵了兒子一頓,到晚上去後宮時不知怎地又想起了曹衝介紹的用法。
這種玩法,他還沒玩過!
要不,就拿兩個去試試?
老曹做事從來不耽擱,想到什麼一般馬上就行動。
當天晚上,曹操就嘗試起了兒子貢獻的新鮮玩法。
也不知是不是曹衝那番“地不夠分”的說法起了作用,他竟覺得這樣寵幸後宮也彆有滋味。
宮闈中發生的事,外人自是不會知曉。
曹衝也沒去探聽老曹到底有沒有采納他的建議,專心致意地遠程給諸王封地上的王府監工,順便到處薅人,看看有沒有人樂意陪自己去丹陽郡玩兒。
太子人選已定,自然不會有人再想往曹衝身上下注,倒是以前當過實習生的一些人主動提出要跟曹衝走。
對於這些打白工打上癮的人,曹衝沒有理由拒絕,來多少收多少,表示會讓他們到丹陽郡繼續發光發熱。
接著他又去大本營太學那邊薅人,鄧艾已經到太學兩年,自覺學得差不多了,聽聞曹衝要就藩,馬上提出要跟著去。
彆看鄧艾老老實實上了兩年文化課,實際上他心裡還是特彆喜歡打仗。
太學的生活對他而言已經沒有吸引力,他想跟著曹衝到江東去!
對於想跟著自己走的人,曹衝一個都不嫌棄,統統照單全收。
如此忙忙碌碌,很快便到了曹丕遷入東宮的日子。
曹衝當天就跟著其他兄弟去東宮溜達了一圈,表示真夠寬敞!
曹丕聽他這麼誇,頓時想起曹衝那驚人的作詩水平,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難得兄弟都來了,曹丕便設宴款待他們一番,既算是慶祝喬遷,也算是在諸王就藩前聚上一回。
這次喝酒最多的還是曹植,彆人敬酒他喝,彆人沒敬酒他也喝。
到要散場時,曹植已經喝得醉醺醺。
曹丕見曹植這般表現,心裡不免有些不樂。
他知道曹植心裡還是不服,要不也不會在他被立為太子的當天喝得酩酊大醉。
這種不服氣是人之常情,曹丕知道換成自己被比下去也不可能心平氣和,隻不過他不會把對曹操決定的不滿擺在明麵上而已。
曹衝和曹彰都注意到曹丕微微抿起的唇角,起身表示他們送曹植回去。
曹丕看了眼他們一眼,點頭說道:“多攔著點,彆讓他在路上鬨起來。”
曹彰應下了,沒讓曹衝幫忙扶人,而是直接扛起曹植就往宮外走。
曹衝在旁看得咋舌。
他小心翼翼地提出要求:“三哥,要是下回我喝醉了,你可不能這麼扛我,給我留點麵子!不說攙著我回去,至少得用背的!”
曹彰向來力大無窮,一邊扛著曹植,一邊還能和曹衝說話:“醉鬼不需要麵子。”
他在軍中見過許多喝酒誤事的情況,每次都能出人命,所以酒他挺愛喝,但不讚同多喝!
曹衝見曹彰難得地冷下臉,頓時說道:“那我爭取永遠不喝醉!”
曹彰神色稍緩:“你向來有分寸。”
他對曹植的表現是真的很痛心,他們三個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怎地竟還要曹衝這個異母弟弟居中轉圜。
太子隻能有一個,二哥占了長,那就讓二哥當去,有什麼好爭的?二哥當了太子,難道還會害他們兩個同母弟弟不成?
眼看曹植整天與曹丕作對,到曹丕都被立為太子後還時常怏怏不樂,動不動就喝個爛醉,他夾在中間是真的難受。
比起管這些破事,他還是更想披甲打仗去,至少到了戰場上他很清楚敵人是誰!
曹衝見曹彰神色鬱鬱,哪會不知道曹彰的想法。
他也在心裡歎了口氣。
這些紛紛擾擾,誰不想躲開?
幸好,他馬上就要去江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