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藥隻是用來塗抹而已,又不用喝下去,要喝也不是她喝,她就算不喜歡也不至於聞到點味兒都受不了。
她思考了一下到底是親手給顧君昊上藥,還是聽他的讓他自己來,或者叫聽霜聽雨進來,最終還是選擇了前者。
無他,概因阮氏跟她爹一樣好麵子,顧君昊若不說這話還好,說了這句她定會選擇親自幫忙。哪怕是跟顧君昊客套幾句,也不會立刻就放下手中的瓷盒。
就像顧君昊崴了腳之後勸她去參加荷花宴,她明明想去得很,卻還是沒有立刻答應,直到顧君昊連番勸說,她這才順勢下了台階。
“隻是上個藥而已,哪就這麼金貴,聞都不能聞了。”
阮芷曦笑道,用指尖挑出一塊藥膏,要往他額頭塗抹。
顧君昊下意識躲了躲,但很快就克製住了,任那沾著藥膏的纖細手指碰到了自己的額頭。
自從幾個月前他“病愈”後就很少跟阮氏有肢體接觸了,這樣的接觸讓他覺得惡心,渾身汗毛倒豎。
可他不跟阮氏行房已經很奇怪了,若是連這樣的接觸都完全沒有,隻怕她會忍不住告到母親那裡去。
房中事不好開口,平日的其他事情她就不一定能忍得住了。到時母親問起,實在麻煩。
顧君昊由著她給自己上了藥,上完之後還笑了笑。
“多謝夫人。”
“謝什麼,應該的。”
阮芷曦柔聲道,用帕子把手擦淨又重新把盒子蓋上。
內服的藥這會也送來了,她端過去看著顧君昊服下,等下人把碗收走後還讓人打了水來淨手,裝作不喜歡手上的藥味,洗完還讓聽霜給她塗了一遍手膏。
兩個人都想獨處,卻因夫妻身份不得不待在一起,還要努力營造出一副恩愛和睦的樣子,這讓時間顯得格外漫長,頗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覺。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沐浴更衣過後便要上.床歇息了。
周氏強行把顧君昊趕來汀蘭苑,他們也就不好再分居,隻能同塌而眠。
要跟一個陌生男人同床共枕,對阮芷曦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好的體驗。
不過記憶裡顧君昊已經很久沒跟阮氏進行生命大和諧運動了,如今又是崴腳又是傷了腦袋,估計更沒那個心思了,這讓阮芷曦稍感輕鬆。
她這個人對環境的適應能力還算比較強,但也沒強到能毫無心理負擔地立刻跟一個陌生男人上床。
她也知道作為顧君昊的妻子,若是顧君昊哪天有興致了,她是不好拒絕的。
但能晚一點還是晚一點的好,好歹讓她跟這人熟悉熟悉,做點心理建設。
兩人在床上躺了下來,下人悄無聲息地將燈燭熄滅,退了出去,房中陡然陷入黑暗。
這黑暗讓他們繃緊的神經頓時鬆懈,幾乎同時無聲地吐出一口濁氣。
阮芷曦:可算是躺下了,不用再演戲了。
顧君昊:終於又熬過一天,不用再跟這個女人虛與委蛇了。
他們各懷心思閉上了眼,明明躺在同一張床上,卻睡得像兩具挺屍一般,一張床硬是睡出了個楚河漢界,頭發絲都沒蹭到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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