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了這個發賣她,豈不是怪我跟你娘多事?”
他繃著臉看上去理直氣壯,但強撐的氣勢中已經透著幾分心虛。
“隻是讓她傳些話嗎?”
阮芷曦道。
“那她這張嘴裡出來的可真是‘金口玉言’啊,值這麼多銀子。”
阮劭安眉頭皺得更緊:“什麼?”
“父親還不知道吧?馨兒家原本一貧如洗,可短短一年間卻成了當地有名的富貴人家,進出皆有車馬仆從,家中各個都穿上了綾羅綢緞,近來還重新翻修擴建了宅院。”
“我實在是納悶,她傳的是什麼話能值這個銀子?你們告訴我一聲,我可以自己來跟你們說,你們把銀子直接給我就好了啊,何必便宜了彆人呢?”
阮劭安額頭青筋瞬間鼓起,跳的跟琴弦一樣,轉過頭狠狠地瞪著曹氏。
曹氏一臉莫名:“我……我不知道啊!我沒給過她這麼多銀子!”
她確實是多給了馨兒一些沒錯,但沒多到這個程度啊!
阮芷曦就是故意要讓她說不清楚,繼續在旁火上澆油。
“那就奇了怪了,馨兒的兩個兄弟還跟以前一樣好吃懶做,他爹也還是個酒鬼,整日都不見得有個清醒的時候。至於她娘,現在連縫補漿洗的活都不做了。這銀子總不能是平白冒出來的吧?”
她說一句,阮劭安的怒火便盛一分,偏偏曹氏根本就解釋不清。
阮芷曦扯了扯嘴角,慢悠悠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所說句句屬實,父親若是不信的話大可讓人去馨兒家看一看。”
“母親究竟給了她多少銀子,又讓她做了些什麼,您還是自己問她吧。”
“我還要去國公府,就不跟你們聊了。”
說著抬腳便走了出去,將兩個同樣滿心疑惑的人留在了房中。
…………………………
聽霜聽雨站在一處遊廊下,等著阮芷曦從正院出來。
她們心中本就焦慮,加上盛夏天氣炎熱,更覺得心煩意亂。
“少夫人不知又要怎麼被二老爺訓斥。”
聽雨嘟囔道,時不時往正院的方向看。
聽霜眉頭輕蹙,長久地凝視著院中一叢花木出神,聞言喃喃道:“之前寶萱到咱們府上的時候,我埋怨你跟她說那麼多,就是怕有今日。”
“二老爺二夫人怎麼說都是少夫人的爹娘,隻要這重身份還在,她就注定甩不開。”
“你逞了一時口舌之快,寶萱轉頭就告到他們麵前。他們顧忌著你是國公府出來的人,不會直接說你什麼,隻會把所有事都怪到少夫人頭上,覺得是她縱容你這麼做的。”
“你多說一句,少夫人改日可能就要多受一分委屈。”
她聲音很輕,並沒有明顯的責怪之意,但聽雨還是怔住了,回過神後眼圈一紅。
“我……我錯了。”
以前少夫人總是忍氣吞聲,她們這些做下人的也就隻能跟著忍著,頂多是去國公府的時候國公爺他們問起,才能說上幾句。
前幾日是少夫人頭一次在阮家讓她回來的時候直接表示了拒絕,她一時間得意忘形,就沒忍住刺了寶萱幾句。
聽霜蹙眉道:“也怪我,明知你是個急性子,在你出去前就該提醒你一聲。我當時也是沒想到少夫人會拒絕,有些愣住了。
說完又輕歎一聲:“若是聽風在就好了,她一定不會忘的。”
聽雨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地接道:“或是聽雪在也行,她們兩個都比咱們有主意。”
兩個丫鬟說到這又沒了言語,滿心擔憂著還在正院的阮芷曦。
她們本以為今天又要等很久,沒想到沒過一會阮芷曦就出來了。
“少夫人?”
兩人趕忙迎了上去。
阮芷曦點頭,神色間看不出什麼情緒。
她們也不敢多問,一路陪著她向外走去。
直到上了馬車,駛出阮家的院門,阮芷曦才終於開口:“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他們欺負我了。”
聽霜聽雨一怔,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們覺得不可置信,卻又似乎理所當然,更多的是為她感到歡喜。
阮氏雖是阮劭安的女兒,但有鎮國公府撐腰,其實真的沒必要這麼忍讓他們。
但她以前顧慮的太多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步,這不僅沒換來阮家的善待,反而讓他們越發得寸進尺。
如今雖不知道她說的這句話是否能當真,但她們都覺得,從剛剛那一刻起,或許有些事真的和以往不再相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試了兩天,發現還是現在這個書名漲的收藏比較多……雖然我也更喜歡原來的《我見夫君多有病》,不過為了成績,還是用這個吧……
其實最喜歡的是原始版的《夫君總想戴綠帽》,可惜現在管得嚴,“綠帽”兩個字不能用,被斃掉了……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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