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1 / 2)

阿啵呲嘚額佛歌, 嗬一嘰科了摸呢

顧君昊是她的長子,今年二十三歲了, 仕途順遂, 偏偏子嗣緣薄, 成親至今一個孩子也沒有。

他十八歲娶了妻子阮氏, 成親的第二年阮氏倒曾經懷過身孕,隻可惜沒能保住, 不小心滑了胎,還傷了身子, 養了幾年方才養好。

按理說兩人現在身體都無大礙了,理該有個孩子了才是,可這孩子就是遲遲不來, 急的周氏天天在家求神拜佛, 各路神仙不管管不管子嗣之事,她全都求了一遍。

可饒是如此, 她也沒提過要給兒子納妾之事。

顧家書香門第, 家風嚴謹,族中規定四十無子方能納妾。當初鎮國公府也正是看中這點, 才會把當做掌上明珠養大的親侄女下嫁給他們家。

如今周氏雖然著急,但也不會因此就給兒媳擺什麼臉色。

隻可惜這趟求子的行程因昨日顧君昊崴了腳隻能取消了, 她心裡頗感遺憾。

“你說君昊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小心,平地裡也能摔跟頭把腳崴了,我還想著這次他們去廟裡求子若是靈驗了,將來就多給這家寺廟捐些香火錢還願呢。”

“這下好了, 去都去不成了,還談什麼還願!”

顧家老爺顧蒼舟正對著一本棋譜研究眼前的棋局,皺著眉頭專心致誌,也不知聽沒聽見她的話,半天沒有回應。

周氏上去一把將他手中棋譜抽走,豎著眉頭聲音拔高幾分。

“你這老頭子!天天就閒在家裡看這些,什麼都不管!難怪抱不上孫子!”

顧蒼舟嘶了一聲,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看棋譜他們就能有孩子了?”

說著又去擺弄眼前的棋子,一邊按照記憶中的棋譜擺棋,一邊心不在焉地道:“我早跟你說了,這種事隨緣就好,你不要太心急了,心急也是沒用的,有那個工夫不如養養花品品茶。”

“一把年紀了,能放手的就放手吧,彆管那麼多。孩子們的事自有他們自己操心,哪用得著你……”

話沒說完,棋譜被啪的一聲摔回了棋盤上。

“你就過你閒雲野鶴的日子去吧!我跟你真是無話可說!”

之後轉身就走了。

棋盤上的棋子被打亂,有幾顆還骨碌碌滾到了地上。

顧蒼舟嗨呀一聲將掉落的棋子撿回來,又把棋譜拿起來看那殘破散亂的棋局,氣惱卻又無可奈何,隻得坐回去一個一個重新擺,嘴裡小聲嘟囔著:“無話可說還天天都說那麼多……”

另一邊,崴了腳的顧君昊半倚在床上,手中翻著一本書,卻半晌也沒看進去。

他出神片刻,抬頭看了看窗外,將守在門口的觀河叫來,問道:“少夫人走了嗎?”

觀河點頭:“半個時辰前就套好馬車走了,這會兒估計已經快出城了。”

前些日子宣平侯夫人給京中眾多女眷都下了帖子,邀他們到城外的莊子上遊玩。

那莊子是宣平侯府的產業,裡麵有片荷塘打理的極好,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每年夏日宣平侯夫人都會廣邀京城女眷前去賞花,這已經成了一件盛事。

今年趕得不巧,賞荷的日子和周氏給顧君昊夫婦定下的去寺廟求子的日子重疊了。

阮氏先前已經答應了周氏去寺中求子,不好為了一場宴飲就改期,便隻能作罷了。

但顧君昊崴了腳,去不了了,就勸說她去參加這場宴會,不然待在家裡也是無趣。

夫君崴了腳,自己卻把他扔在府裡跑出去宴飲作樂,這不合適,阮氏便沒答應,說要留在府中照顧他。

顧君昊溫聲勸了許久,說自有下人照看他,而且他這腳估計且好不了呢,怎麼也要在家歇上幾日,沒道理因為他不能動,就把她也拘束在家裡。

如此這般“恩恩愛愛”你來我往的絮叨一番,阮氏最終還是賞荷去了。

她私心裡其實就不太想去求子,而是想去賞荷,不過是礙於情麵不好這麼做罷了。

如今顧君昊給了個台階下,也就順勢答應了下來,方才出門時還想跟他打個招呼,被他裝睡躲過去了。

觀河回完話後見顧君昊又愣神了,笑道:“大少爺若是這麼不舍得少夫人,就不該讓少夫人獨自出門,讓她留下陪您多好。”

大少爺與少夫人夫妻感情甚好,這是闔府皆知的事情。

因此顧君昊如今的表現,在他看來都是不舍得阮氏。

顧君昊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沒有說話,再次低頭看書,書上的字仍舊一個也沒進入他眼中。

感情和睦,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如今的他隻恨不能扒開這女人虛偽的皮囊,看看裡麵到底是怎樣一副惡毒心腸!

前世他被這女人害的家破人亡,死前才知道就連他們當時膝下唯一的孩子都不是自己的,而是阮氏與宣平侯世子趙坤的!

如今是嘉康元年,而阮氏前世是在嘉康三年初懷的身孕,算算日子,距離現在大概有一年半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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