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哥哥,我二十二歲了。”
“至少得三十歲之後再碰吧。”江鶴年一本正經地說。
覺舟猜測出江鶴年現在不高興。
離憤怒還差一點,占大多數的是對覺舟不學好的失望,還有一些情緒覺舟猜不出來。
難道江鶴年像原著一樣對謝溫塵一見鐘情,並且開始暗戳戳吃醋了?
作為惡毒反派的人設,覺舟此時應該繼續陷害謝溫塵,心虛又愧疚地說:“年哥哥,你相信我,是他勾引我的。我這麼不近男色的人,怎麼可能在彆人家裡搞男人?”
說完這句話,他在心裡默默給謝溫塵磕個響頭。
為了表達誠懇,他彎起眼睛,抱住江鶴年的腰,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江鶴年扶了扶眼鏡,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一年沒見,覺舟相貌沒變化多少,車內的燈光在他白皙如瓷的鼻尖投下一小塊陰影。
握住江鶴年的手指緊緊的,一用力,關節處就泛起淡淡的粉。睫毛纖長的眼,因為心虛而避開江鶴年的目光,顏色淺淡的瞳孔盈著水光。
倒真不像是謝溫塵在勾引他。
也不知哪裡學的壞毛病,一做錯事就知道撒嬌。
拂去心頭莫名升起的雜念,江鶴年沉聲說:“明天幫我抄書。”
覺舟鬆了一口氣,知道哥哥這關終究是過了,抓著江鶴年的衣擺晃了晃:“我爸媽那邊……”
江鶴年不再看他,直視前方:“幫你瞞著。”
覺舟頓時笑起來,半邊身子都靠在江鶴年肩上,叨叨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覺舟是一個死宅,甚少出門,接觸到的事情也沒什麼值得好說的。他就將這幾天看到的新聞和無聊的笑話全給江鶴年講了一遍。
他最近追的一部機甲漫畫改編成了電視劇,投資商很看重這個ip,還給每個主角都貼身打造了新型機甲,根據漫畫裡的原型專門定製的。
覺舟存了圖在手機裡,舉起來給江鶴年看。
“你喜歡?”江鶴年問。
覺舟連忙點了點頭。
江鶴年一定能聽懂他的暗示,並且幫他買一個新型的機甲。
恃寵而驕就是這樣,因為知道對方一定會滿足自己的要求,覺舟向來不會因為吃軟飯而不好意思。
沒想到第二天,一份合同出現在了他臥室的桌麵上。
覺舟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看了三遍,在甲方處看見自己的名字,乙方處看到那部漫改劇劇方的名字。
他夾著合同走出房門,站在二樓欄杆處往下望。
江鶴年和顧母坐在一起看狗血肥皂劇,顧母哭得眼淚汪汪,江鶴年扯出一張紙巾耐心安慰她。
江鶴年是覺舟的父母養大的,哪怕沒有血緣關係,江鶴年一直把覺舟的父母當成自己的父母看待。
雖然身負成為萬人嫌的任務,但覺舟並未將自己徹底當作工具人,會認真經營自己的親情,善待每一個對自己好的人。
故而他的所有親人也很喜歡他。
“舟舟,你怎麼醒得這麼早。”顧母問道。
現在已經是早上八點半了。
“年哥哥,這是什麼啊?”覺舟趴在欄杆上,晃了晃手中的合同。
江鶴年抬頭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喜歡那部劇嗎?我以你的名義投資了四千萬信用點。”
覺舟:?!!哥,我哪是喜歡劇,我是饞機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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