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停了一秒,隔著衣料往上含住。
“哈……”覺舟沒了力氣,支不起腰,小聲哀求,“姐姐,往上麵一點。”
“我臟。”對方輕輕回應。
雖然覺舟眼前還是隔著層霧般,什麼都看不清。
但是清晰可以聽見對方的聲音,音色有點清冷,是個男人。
是個男人。
覺舟剛升起的興致,瞬間被嚇沒了。
對方似乎還不肯放過他,附身上來貼近,像是嫌自己身上不乾淨,隻敢來回蹭覺舟的肚子、手肘。
覺舟的腰就那麼點細,被蹭得變粉,濕著眼掙紮。
好像每一個地方都在打顫,尤其是羞恥之處。
還好這個可怕的夢境戛然而止了,覺舟猛地從夢境中醒轉,險些掉到地上,抓住遮光的簾子。
……覺舟一摸臉,濕乎乎都是淚水。
與夢醒時是因為興奮到極致才流淚不同,這次覺舟是嚇哭的。
而且一時半會恐怕緩不過來,他就這樣軟著腰靠在床頭,抽抽噎噎像個被搶走棒棒糖的小學生。
怎麼回事啊,覺舟根本不是這麼脆弱的人。
隔著一道簾子的談亦聽到他的哭聲,掀開過來一看,頓時收斂了輕慢的態度,托住覺舟的下巴:“怎麼了?”
“談、”覺舟要說出口的話,在嗓子裡轉了個彎,“……越辭,越辭去哪了?”
他連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一句話停頓三四次,看起來就像被欺負過。
談亦虎口卡著覺舟的下巴抬起來:“想越辭了啊?”
覺舟大半張臉上都是濕漉漉的淚痕,蹭在談亦的衣服上。
在情敵麵前,他羞於說出自己在夢中被一個男人□□的事情,就這樣顫著肩膀,很內斂地,輕輕“嗯”了一聲。
談亦抽了張餐巾紙,卡著覺舟的下巴,把眼淚一點點擦乾淨。
很溫柔的舉動,卻讓覺舟感到有點奇怪。
覺舟的臉比談亦的手要小,談亦力氣大,他的動作幾乎是掌控性的,讓覺舟無法掙脫開。
但是覺舟哭到身體發顫,內心裡還殘留著強烈恐懼感,也沒想過要掙脫開就是了。
直到覺舟壓下哭腔,淚水也全部擦乾淨,談亦丟了餐巾紙,問:“就這麼想越辭?哭得這麼厲害,做夢都在想啊。”
覺舟總不好說自己的春夢變噩夢了嘛,低著頭不跟談亦對視,心虛地說:“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越辭什麼時候回來啊。”
“好。”談亦唇角抿得平直,未經猶豫就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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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三番做這種奇怪的夢,覺舟再笨也發現了異常。
詢問係統過後,係統篤定地回答,這個世界存在可以入夢的異能。
一想到季拾要連著值班好幾天,晚上自己要一個人睡覺,覺舟就有點害怕。
他在基地裡就認識談亦一個人,還沒思考晚上要不要收拾東西請求談亦收留自己,就收到一個好消息。
——越辭回來了。
青年仍穿著戰鬥裝,看起來跟之前沒什麼區彆,一進門就抱住了覺舟,“顧覺舟,我回來了。”
覺舟回抱住他,小聲埋怨:“怎麼過這麼久才回來啊,我好想你的。”
“任務很重要,”越辭冷淡的嗓音溫柔了幾分,“這次回來也是機密,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回來的事情。”
“好哦。”按照原文劇情,覺舟猜測他找到什麼巨大的機密,需要瞞著所有人。
越辭的東西大概都存在空間裡,身上什麼都沒帶,跟著覺舟上了二樓浴室。
覺舟絮絮叨叨跟他說離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隱瞞了自己做噩夢的事情,越辭耐心聽著,時不時輕輕“嗯”一聲。
季拾的東西還放在他們的臥室裡。
越辭低垂眉眼,看到地板上的被褥,問:“季拾這段日子一直睡在這裡?”
覺舟:“嗯,你不知道嗎?”
他以為越辭早就默許了季拾一些跟覺舟很親密的行為。
越辭笑起來,“跟狗一樣,窩在角落裡睡。”
他的語氣太不尊重季拾了,這讓覺舟皺了皺眉,說:“你不要這麼罵人家。”
“不罵,是他壞。”越辭換了副語氣。
不遠處傳來靴子落地的聲音,好像有人在往二樓來。
今天的越辭奇奇怪怪的。
覺舟沒管上樓的人,抱住越辭的腰,習慣性輕輕蹭了蹭,下巴卻被對方捏住,輕佻地用指腹蹭了蹭。
“顧覺舟,”越辭聲音壓低,“我下巴受傷了,很重很疼,差點死了。”
覺舟:?
乾什麼,越辭在暗示他什麼嗎?
可是越辭來的時候估計已經找季拾治療過了,下巴上一片光潔,看不到傷口。
他問:“我幫你吹吹?”
“嗯,好。”越辭笑了起來。
越辭比覺舟高很多,覺舟要微微仰著頭才能夠到越辭的下巴。
……
季拾登上樓梯,看見有兩個人站在臥室裡。
他連忙加快腳步,發現另外一個人是談亦。
覺舟正仰著頭湊近談亦的唇角,像是在主動索取一個親吻。
談亦用手擋住覺舟的唇,朝站在門口的季拾,輕輕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好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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