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舟忍不住說:“你不要這樣,你要過你自己……”
這話太不符合昏君的人設了,係統及時提醒覺舟閉嘴。
午膳覺舟都沒胃口吃,隻動了幾口就要去睡午覺。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起來時覺舟渾身都酸酸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床榻側方,有人溫聲說話:“陛下,該喝藥了。”
來人托起覺舟的肩膀,讓覺舟靠到自己的懷裡。
係統:【叮——宿主請注意,喊出“先生”。】
覺舟迷惑:【徐雪輕來了?我隻聽見了沈扶秋的聲音。】
係統:【不是,宿主觸發了原著劇情。昏君得了病,沈扶秋貼身服侍,昏君卻因為在病中,將他當成了徐雪輕,差點帶病對沈扶秋強取豪奪了。】
嘶,這真是人渣到覺舟都看不下去了。
還很考驗演技,要將沈扶秋當作徐雪輕對待。
見覺舟久久不回應,托著覺舟的那隻手微微用力,“陛下?”
覺舟強撐起精神,眼睛彎起來:“先生,你終於來看我了?”
沈扶秋的身體明顯僵住了,不知為何,他竟然沒有向覺舟解釋,輕輕“嗯”了一聲。
……這讓覺舟不知道該如何往下麵演了,林高海又不在,他隻好硬著頭皮繼續將沈扶秋當作徐雪輕,一直捏著沈扶秋的袖子喊先生。
裝著溫熱藥湯的瓷碗觸碰到覺舟的手背上,覺舟往後躲了躲,“好苦,不想喝。”
說這句話時,他才帶了幾分真心。
沈扶秋:“不喝的話,病不會好起來。”
覺舟搖頭:“先生喂我。”
按照一般網文套路,渣攻說這種話,都是希望受嘴對嘴來喂自己。覺舟的潛台詞也是這個,不過他隻希望沈扶秋能聽出來,並不希望沈扶秋照做。
還好沈扶秋對覺舟沒有半分多餘的感情。
修長的手指扣住他的下巴,瓷勺將軟糯的唇按壓下去,看不見的灰霧順著張開的嘴流進去,卷過舌尖,吮吸覺舟的舌根。
新煮的藥湯一如既往的苦,口感還怪怪的。
覺舟不是很想繼續喝了,但為了符合自己的人設,將藥湯喝下去後說:“先生親手喂的藥,要比我自己上午喝的甜多了。”
“甜?”沈扶秋低頭,鼻尖快要抵到了覺舟的唇瓣上,輕嗅他口中的苦澀藥湯味,“聞不出。”
覺舟不知道他在聞自己,說:“先生能不能多陪我一會兒,給我念書好不好。”
“好。”
所有宮人早就被林高海給支走,偌大的寢殿裡,隻剩覺舟與沈扶秋二人。
殿內點了碳爐,溫暖如春,覺舟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隻披了一件輕薄的外衣,腰帶都沒拉好,刁鑽一點的角度就什麼都能看見。
書籍都放在案上,覺舟怕走路時摔倒,緊緊抓著沈扶秋的手臂。
其實很明顯就能發現徐雪輕和沈扶秋區彆的,因為徐雪輕一直坐著輪椅,而沈扶秋沒有。
既然沈扶秋沒說,覺舟就閉著眼睛裝傻,一路走到案前,要沈扶秋給自己讀最上麵的一本書。
感冒發燒的人真是一點書都不能讀,流入腦袋裡的知識量稍大一點,覺舟的頭就開始發暈了。
他支楞不起來,軟綿綿地歪靠到沈扶秋的肩膀上。
沈扶秋:“陛下?”
覺舟:“先生,我的頭好暈。”
沈扶秋瞥見覺舟連眼睛都不想睜了,難受地半垂著。
“先生。”都這樣了,還要捏著沈扶秋的袖子撒嬌。
“陛下,我一個多月前做了兩個夢。”沈扶秋鬆開書,語氣平淡。
是在昏君剛登基的時候做的夢,當時沈扶秋正在籌備一樣重大的戰事。
“第一個夢裡,有許多長相猙獰,類似於邪魔的事物,我夢見我親手……”
殺了你。
覺舟:“嗯。”
“第二個夢裡,我看見了很多星星,我夢見你在我眼前,墜入星河裡。”
覺舟又開始發困,沈扶秋說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隻記得“邪魔”兩個字,“那你小心邪魔。邪魔狡詐險惡,看見了,一定要及時殺死。”
“嗯。”沈扶秋緩緩笑起來。
覺舟還記得自己要走強取豪奪情節,伸手去拽沈扶秋的腰帶,“先生今天既然在這了,能不能多陪陪我。”
言下之意一目了然。
“好。”沈扶秋將覺舟抱進懷裡。
殿門不知何時被打開。
有兩個人停在門口。
林高海看了眼裡麵的覺舟,立刻低下頭,小聲對身邊的徐雪輕說:“國師大人,陛下還在休息,要不奴才先走了。”
徐雪輕看見裡麵的情景,也想轉身離開。不過他更關心覺舟的病怎麼樣了,推著輪椅進去,抬頭與沈扶秋對視。
沈扶秋張嘴,無聲對徐雪輕做口型。
徐雪輕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眉尖緊緊蹙著。
覺舟暈暈乎乎的,臉頰都染得通紅,徐雪輕冰涼的手伸上來觸碰他的額頭時,覺舟下意識蹭了蹭,“好舒服。”
徐雪輕剛想說話,又意識到,覺舟可能以為摸自己的人是沈扶秋。
覺舟並不知道徐雪輕來了,以為自己身邊的還是沈扶秋。
燒得糊塗的腦子是處理不了這麼複雜的人物關係的,他隻在係統的提醒下知道,要將自己身邊的人當作徐雪輕對待,強取豪奪他。
沈扶秋當著徐雪輕的麵,吮住覺舟側臉上的軟肉,含在口中又親又咬,對覺舟說:“陛下是喜歡臣這樣的嗎?”
……主角受怎麼這樣啊,被昏君當成了徐雪輕,還主動送上來任由昏君強取豪奪。
覺舟動作遲了一拍,又怕自己落於下風會影響任務劇情,便說:“……很喜歡。”
他實在被親吻得受不了了,蹙著眉掙脫。
沈扶秋如願鬆開他的腰,將他往前麵送。
覺舟聞到一股很熟悉的藥味。
徐雪輕因為疾病,常年吃藥,藥味幾乎透進了骨子裡。不過並不難聞,是微微發澀的清淡草藥香。
……聞錯了嗎?
徐雪輕怎麼可能在這。
覺舟就以為是自己喝多了藥,以至於聞誰都帶藥味。
徐雪輕看了他片刻,兩根冰涼覆繭的手指抵上覺舟精致小巧的唇珠,輕輕揉弄起來。那裡本來就是腫的,溫熱甜糯,挑開唇瓣,便能觸及潔白堅硬的牙齒。
覺舟不夠乖,也不懂事,將對方的手指弄得晶瑩一片。
還有一隻手也覆上來,觸碰覺舟脖子以上。
是在儘心儘力讓君王開心。
“陛下的頭疼嗎?”身後的人貼上來,溫聲問覺舟。
“不疼,隻是有點暈,”覺舟軟了聲,“你不要碰我了。”
沈扶秋收回了手,揉他唇的手卻沒停。
覺舟隻好往後躲,卻靠進沈扶秋的懷裡。
沈扶秋攬住他的腰,輕輕咬了下覺舟的耳朵。
他的力度是很輕,沒落下齒印。覺舟的耳朵也是軟軟嫩嫩的,耳垂因為過度的揉弄,泛著粉。
發燒時的覺舟反應尤其遲鈍,被弄了都要反應半天,才知道自己在經曆什麼。
見覺舟軟在自己懷裡,沈扶秋的動作越來越過分,幾乎是要將君王當成糯米團子對待,一點點含吮薄紅的地方。
這種異樣的感覺讓覺舟隻想逃離,他小聲反抗,不想再被沈扶秋抱著。
於是他往前爬,伏到徐雪輕的腿上,聞見藥味,臉頰上的軟肉也被壓扁。
覺舟根本沒去想為什麼自己剛離開沈扶秋的懷抱,就碰到了沈扶秋的腿,迷糊了片刻。
徐雪輕托著腰把他拖進懷裡。
輪椅是很寬大的,覺舟的腿碰到了輪椅扶手處,還以為這是椅子的扶手,就說:“腿硌到了,硌久了會疼。”
“陛下將腿打開,就不會疼了。”沈扶秋說。
兩個俊秀的青年將覺舟夾在中間,極有默契地輪流去碰覺舟的耳朵。也在無言中達成協議,尊重君王,並未做一些尺度太大,會觸怒君王的行為。
而且他們也不願做出會傷害覺舟的事情。
覺舟其實是個臉皮很薄的人,要真的去弄的話……會嚇到哭出來吧?
也許連衣服都來不及換,臟兮兮地披了一件外袍。找不到人來保護自己,就去找徐雪輕訴苦,撲進徐雪輕懷裡,抱著徐雪輕的腰哭。根本不知道徐雪輕也是施害者之一,腿上流的都是徐雪輕留下的東西,還會蹭到徐雪輕的衣上。
如果他知道真相了,還會這麼喜歡徐雪輕嗎?
覺舟看不見光的眼裡是一片明麗的稠豔,被來回親耳朵的行為弄得腿根發顫。睡醒後的人本來就很容易衝動,他的在衣服裡,非常明顯。
就好可憐啊。
他發著燒,靠自己的力氣根本坐不穩,搖搖欲墜地任旁人抱著。
徐雪輕扶著覺舟的腰,將他換了個方向,正對著沈扶秋。
“陛下需要幫忙嗎?”沈扶秋問。
作者有話要說: 審核姐姐你好!這裡大概發生的事情是A咬B的耳朵,B逃到C的懷裡,於是C也開始咬B的耳朵。
沒有涉及任何多人關係的發生,沒有發生任何脖子以下的事情。祝審核姐姐新年發大財,啾啾。
大概這幾天就能完結了,我補習班快要開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