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的東西,就見得更為精致了,不單單是精致,而且是巧奪天工,大約是符合南邊精致秀氣的性子,擅長巧雕,就地取材,用料也比較節約。
劉小鍋自詡天下第一大忠臣,對著那禎禧的愛好也有所觀察,北地裡旗人家的姑娘,十有八九是喜歡京作工藝的,京作的大師,說起來,比南邊的要出名的多。
這女子出嫁的,家裡必定是要陪嫁全套的漆器的,那家雖然是沒落了,但是也有所準備,隻不過是二爺瞧不上,親自派人找去了。
馮二爺是做古董一行的,下麵的管事們天南海北,要看東西還真的是難不住他們的。
“倒是好久不見你,不知道最近在忙什麼呢?”
趙三先開口,臉色掛著客氣,為了顯得尊重,是要喊一句劉哥的。
劉小鍋一看到他,就是頭皮發麻,整個人,連著心肝兒肺都是疼的。
這人到了這裡來,在家門口堵人,不論是老太太看到了,還是姐兒看到了,二爺都是要生氣的。
“您到這兒來,是走親戚的。”
答非所問,要是走親戚的,就趕緊去親戚家裡去,要不是,趁早離開,二爺見了是要連著他一起收拾的。
他這是在大婚的頭上,心心念念的都是大婚,這沒影兒的事兒找上門來,豈不是尋晦氣。
趙三自來是個明白人,隻是聰明的女孩子要是犯傻了,旁人怎麼著都攔不住,她今日裡一直沒看到馮二爺,打電話也不接,聚會上也不曾見到他,消失的倒是乾乾淨淨的。
又掃聽到他竟然花重金去尋了一套南美的鑽石首飾,指名道姓是給未婚妻的,她知道不該來,可是來了能怎麼樣,還不讓人看一眼了。
藏了這麼多年,據說是青梅竹馬長大的,年紀小的很,近日裡才接過來的,平日裡二爺在外麵行走,不讓人說一句,誰要是問起來,保管是沒個好臉色。
大家隻以為他是看不上,所以不高興大家說,哪裡想得到,到了年紀了,竟然就直接放出來話了,要結婚。
這才真相大白了,不是看不上,是寶貝的很,彆人說一句都不行。
趙三小姐當然是有情的了,一見傾心的,馮二爺不說是風流倜儻,但是到底是有氣場的人,站在那裡,合了趙三小姐的心意。
先前也是有所往來的,大家一起說說笑笑的,倒是一番樂子,可是自打這家裡的金鳳凰接了來,都斷了聯係了。
她今日,就是來瞧瞧的,看看是什麼樣的人,膈應一下也是好的。
“還真的是來走親戚的,二爺在家吧。”
“在家,隻是今日有事兒,不見人。”
劉小鍋口氣硬,一點兒麵子也不給。
趙三小姐索性是放了話,“我也不見?不過是朋友敘敘舊,怕什麼。”
“隻管去說一聲就是了,再說了,你知道二爺的心裡麵是怎麼想的?你是他肚子裡麵蛔蟲不成,隻管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