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1 / 2)

暴君的寵妃 歲歲千 16007 字 9個月前

柳安安尋思著,要親近陛下還算是個讓人為難的活計。畢竟每次還輪不到說話,一切都在陛下的主導下,變得她都陌生。

想要和陛下親近,首先就要確定一件事,那麼就是整件事情能夠是由著她自己掌握,不至於讓陛下拿了主動權去,每次都讓她臉紅著敗退。

那,那可就是要從陛下回來的那一刻起,就要準備上才好呢。

柳安安從天明盼到天黑,侍人來說,陛下要不了半個時辰就會回來了,她立刻張羅了夜宵,又讓宮女們在偏殿候著,內殿一個宮女兒都沒有留。

郡青退出去前,還把殿內的一應事務全部打理妥善,保證不會讓柳安安事到臨頭發現這兒不對那兒不對的。

柳安安坐在長案邊等候褚餘時,手中搖著筆,寫她的手劄。

若是說陛下之前給她畫的畫兒有多露骨,倒也不至於,但是總那麼讓人容易害羞。

一疊一疊的畫積攢下來,已經有了一二十幅。也不知道陛下在百忙中,是怎麼抽出時間來準備這種事兒的。

柳安安看得多了,也從那一開始的羞得說不出話來,稍微淡定了一點,雖然是稍微,對她來說卻是有著極大的進步。

如今,她可是一個要反被動為主動,主動出擊的人。

首先要製定一個計劃才好。要在陛下來的時候,先說什麼,做什麼,才能讓陛下跟著自己的思路走呢?

柳安安研究了半天,筆吸飽了墨,紙上卻還是乾乾淨淨地,一個字都沒有。

寫不出來。

柳安安頭疼地放下了筆,覺著自己來製定什麼計劃,好像根本沒有頭緒。

真想知道陛下每次出口成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她或許真的可以喊陛下夫子,拜他為師了。

化被動為主動,還真不是她隨隨便便就能做到的。郡青還真是給她出了一個大難題。

若是按著陛下以往的習慣,每次都是在進來之後,先要靠近她了,然後話幾句常事兒,之後就自然而然,把她帶歪。

那等等陛下進來的時候,她也先靠近陛下,然後再找點子什麼話來說吧。

柳安安的筆沾了墨,然後又洗乾淨了去。

紙上從頭到尾,都還是一點墨跡!跡都沒有沾上。

不多時,褚餘回到元晨殿。

今日的他比起往日,要早一些。

入了春,日長漸漸拉長了。夜晚暗得遲一些。褚餘回到殿內時,黃昏的餘光才剛剛收斂色彩,天邊的緋色霞衣褪去,改成了初初的暮色。

聽著殿外侍人宮女的聲音,柳安安飛快收起自己的準備,提裙噠噠噠跑出外殿來相迎。

“陛下!”

冬日裡厚重的鬥篷隨著時間到了仲春,也變得單薄了些。

褚餘剛解開了鬥篷,柳安安就主動迎了上來,替他收起了鬥篷。

“陛下今日回來的早,朝中可是沒有那麼忙了?”

褚餘很喜歡小姑娘口中的回來。

有她在的地方就是家,從忙碌了一天的繁雜朝政中脫身,回到她在的地方,讓人很輕鬆。

“嗯。”

褚餘抬手摟著小姑娘,捏著人的下巴,低頭就要來親。

柳安安大驚失色,立即抬手捂住了褚餘的手。

“等等!等等!”

哎呀,他怎麼不按規矩辦事!

前些天明明都是先說說話的!

柳安安一根筋繃緊了,眼底都帶上了警惕。

“陛下,現在不要親!”

褚餘倒是覺著稀奇。

小姑娘若是不親,平日裡都是害羞,捂著臉羞答答地,若是他要親,忸怩下,也都會親到。

這還是第一次她直接伸出手來堵著他,不許他親近。

“怎麼,不給親?”

褚餘懶懶摟著小姑娘:“這才幾天,就厭了我?”

柳安安抬著手不敢放下來。

她哪裡是厭了陛下,分明就是被他打亂了陣腳。

明明計劃好的,一步一步,循序漸進來。

他倒好,一上來什麼都不管不顧地,前麵的準備都白白準備了嗎?

“陛下,陛下就不能先坐下來,喝口茶嗎?”

褚餘理直氣壯:“我回來又不是為了喝口茶。”

勤政殿政務繁多。無論多晚都要回元晨殿來陪她,早上就要走的比在安晨殿還要早。

如此來,每日起碼抽出半個時辰來回在元晨殿和!和勤政殿的路上耽誤。

這樣了,他難道就是來元晨殿喝一口和勤政殿一模一樣的茶嗎?

大晚上的,喝什麼茶,自己家的小娘子不好喝嗎。

柳安安實在找不到彆的話,隻能咬死了。

“不行,現在不給……不給親。”

現在?

褚餘很會抓重點。

今日小姑娘這麼乾脆的拒絕,卻是時間上的不合適。

那就先縱著她吧。

褚餘鬆開她,美人榻上扔著一張薄毯,褚餘靠在上麵,對小姑娘勾了勾手。

“過來陪我躺一會兒。這個不需要現在不行吧。”

柳安安拒絕了一次,現在就不拒絕了,老老實實走了過去,被褚餘手一拉,倒在了他的懷裡。

柳安安掙紮了下,卻被褚餘按在懷中按得更緊。

不對,又不對了!

柳安安後悔啊。

她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呢。

難道不該是她先來找到地方,然後拉著陛下來親昵的嗎?

靠在一起,摟摟抱抱的,這是以往陛下總愛對她做的事情。

但是她現在是要反過來,這麼來對陛下呀。

柳安安努力從褚餘的懷中換了一個姿勢。

小姑娘不知道在做什麼,褚餘也沒有多想,鬆了鬆胳膊。

柳安安立即調整好,伸出手來,在褚餘的腰上環住了。

她想要想褚餘抱著她那樣摟著褚餘,但是伸出手抱著對方的腰,柳安安怎麼抱著怎麼覺著不對。

褚餘抱著她的腰時,隻是大掌輕輕一摟,她就靠近褚餘懷中了。

現在是她,努力伸長了胳膊,摟著是摟著了陛下的腰,但是她整個人都不自覺緊緊貼了上去。

比起想象中,她主動摟著陛下,讓陛下朝她靠攏,中間好像差開了足足一個元晨殿那麼大的不同。

柳安安又努力試了試。

她更貼著陛下了。

褚餘垂眸靜靜看懷中小姑娘鬨騰。

不讓他抱,要自己貼上來?

不錯,這個主動他喜歡。

褚餘很少能見到小姑娘的主動,滿意地挑了挑眉。

“要!要我幫你嗎?”

見柳安安貼著他姿勢幾次調整,都不能讓她滿意地貼近,褚餘好心問她。

柳安安羞紅了臉。

“……不、用!”

柳安安鬆開了手,嘟著嘴憤憤。

怎麼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呢?

為什麼每次陛下來摟抱她時,就那麼的輕鬆呢。

繼第一步猝不及防被搶了先,第二步的準備也同樣失敗。

柳安安想了想,覺著按照流程來,她還有彆的可以化被動為主動的步驟。

“陛下,今日可有什麼有趣的事兒?”

話題,找個話題,然後不著痕跡把內容引導過來。

柳安安覺著此計可行。

褚餘摟著小姑娘,想了想今日的事情。

朝中政務,她都不感興趣。

若除了朝中政務,還真有一件事對她來說,是感興趣的。

“還真有一件事。”

褚餘頓了頓,說道:“聞家的養女聞萍兒,今日出嫁。”

“今日?”

柳安安大吃一驚,從褚餘懷中都坐了起來。

她自知道聞萍兒在過年前就已經相好了人家,三書六禮流程走得很快。對外說的就是,聞老夫人年紀大,就盼著小孫女兒早日完婚,給老人一個交代。

外麵對此也沒有任何懷疑。畢竟聞萍兒作為聞家的姑娘,在京中十幾年來,人人都知道她有多受寵。

所以外麵對此都是一片看好的,沒有傳出來任何不好的流言蜚語。

之前聽說,本來是要在年節上許嫁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又拖了拖。之後的日子她就不知道了,卻不想是定在了今日。

聞萍兒今日出嫁了,三朝回門,以後和聞家或許就沒有太多的來往。

柳安安也說不清自己得了這個消息,是個什麼心情。

若不是往日和聞萍兒有過那幾次齟齬,她在聞家不在,也無所謂。或許還是和她當初的時候一樣,因為同為養女的身份,她或許會想要親近對方。

但是知道了對方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且聞萍兒對她多有不滿,柳安安也早就歇了那個心思。她不喜歡有那種害人心思的人。

聞家世代家風!風嚴謹,柳安安很難不去想,聞萍兒的這種心性是怎麼養出來的。畢竟聞家人從來都沒有這種的。也就是她了,得不到優待,被打了臉,不是讓長輩出麵,就是背後慫恿姐妹來給她出氣。

出了事兒還能狡辯,和她所接觸的聞家人,十分的不同了。

也或許從一開始,聞萍兒就沒有把自己當做聞家人。不然一個理直氣壯被養大的聞姑娘,怎麼會在背後生出那些小心思呢。

她如今嫁了也好。

起碼以後不會再有接觸的機會了。

柳安安也說不好,若是聞萍兒沒有嫁,她又是聞家的親女兒,到時候在聞家若是見著了,到底應該是怎麼來對待她。

說聞萍兒是聞家養女,她願意給些臉麵。可是聞萍兒先前那麼欺負她,高高抬起輕輕放下,豈不是讓人覺著她太好欺負了些?

左右都是為難。

現在倒是省去了這個麻煩。

且之前聞君和也與她說起過。

和聞萍兒訂婚的那戶人家,家風很正,族中男子無人納妾有庶子,人口單純,都是文人雅士。聞萍兒的未婚夫,年歲不大,剛十八歲,在太學讀書,今年下場考試。

這等人選也是聞老太太多方打聽了,最合適不過的人。

年紀過了二十的,大多是有了未婚妻的。年紀小點的也好,這兒郎年紀輕,相貌俊,當初讓聞萍兒看過一眼,倒是誇過一句相貌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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