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阮繼續說道:“我同趙姝說了,近些日子可能韻嘉心情不好,到時候我和韻嘉就有了更多的接觸機會,就可以……”
秦朗許大喜,直接站起來,差點撞了車頂,他彎腰對著薛阮行禮,“好表妹,那你多和韻嘉說說我的長處!”
薛阮心中悲戚,這才第一麵,秦朗許就這般喜歡那韻嘉?!
世人不喜秦朗許,而她很清楚表哥的好,她可以和韻嘉說一說表哥的好處,就看韻嘉有沒有那個命消受!
眼底滑過一絲暗芒,然後開口說道,“韻嘉於趙姝有恩,等到章夫人回來了,章夫人認她為乾女兒,再看看林家是個什麼狀況,那個時候,所有事都穩下來了,我再替你同姨母說,你與韻嘉的事。這樣一來,姨母就不會誤會,覺得是因為韻嘉不想回林家,用不好的手段勾住哥哥。”
今日裡,寧蓁蓁可沒使什麼手段,她隻是對著他笑一笑,秦朗許的心思就翩躚起來,但是他也知道,要是母親對韻嘉有了壞印象,一樁好事也會平生波瀾,隻是……
秦朗許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大概要多久啊。”
那就要看她什麼時候送謝韻嘉去黃泉!
心中想著要人的命,薛阮臉上反而帶著笑,“表哥,不會太久的,這麼大的事,估計章夫人也會趕回來,估計也就是年前。”
秦朗許放心了下來。
薛阮再三交代,不要讓秦朗許透露了口風,這期間要是姨母說了其他人家,想辦法推了,然後把對方的名字給她。
秦朗許頭點著,覺得他不應該用老眼光看表妹,表妹已經不是那個哭得讓人頭皮發麻的小哭包,也不是總傷春悲秋,還是很有用的,“謝謝表妹,那這件事就這樣。”
他的右手捏成了拳,敲在了左手手心裡,像是補救一樣地說道,“正好通過你,也可以了解一下,到底我和韻嘉合適不合適。”
他還是覺得合適,誰讓韻嘉生得好看,若是不合適了,到時候再納美妾就好,隻要韻嘉不是哭哭啼啼不許他納妾就行。
馬車停到侯府門口,正好侯夫人也外出歸來,看到了小兒子和薛阮一個馬車,眼皮子一跳。
秦朗許大大咧咧上前行禮,薛阮也是如此,禮數讓人找不出一丁點的毛病。
等到晚上吃完了飯,侯夫人讓人找過來了墨硯,“二少爺怎麼和表小姐一個馬車?”
墨硯便說了詩會上的事。
聽到了謝韻嘉和兒子走得近,侯夫人心中一跳,後來又特地喊了兒子過來。
秦朗許記得薛阮的吩咐,麵對娘親的試探,就懶洋洋說道:“娘,當時就是兒子躺在石頭上睡覺,結果謝家假千金和趙家小姐說話,我被逮住了。她覺得我偷聽她們說話,扯皮扯了半天,什麼有意無意,就是說說話,然後那些人,就是長舌,瞎說呢。”
侯夫人問了問,心中稍微放鬆了下來,感覺兒子確實對謝韻嘉無意,那她就可以放心,不用擔心這個小姑娘白白喪命。
她捏了捏眉心,第一次兒子訂婚對象死亡她沒有起疑心,第二次訂婚的那個毀了容,她隱隱覺得有些蹊蹺,想辦法查了之後,結果讓她心驚肉跳,結果指向的是薛阮?
查到了薛阮頭上,侯夫人下意識地就不敢繼續了。
怎麼會?!
侯夫人心裡頭不敢相信,留了心之後便覺察到,薛阮可能對小兒子有意。
彆的不說,薛阮剛開始是喊世子大表哥,喊秦朗許二表哥,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是恭恭敬敬的世子,一個就是表哥。
薛阮可是訂了親的啊!小兒子的脾性她很清楚,若是說薛阮喜歡世子還好說,怎麼會喜歡這個不成器的小兒子?秦朗許要不是有她約束,那早就流連於秦樓楚館,樂不思蜀了!
小兒子也不如那趙昱暉啊。
侯夫人的心裡頭亂糟糟的,沒有確鑿的證據,可能又牽扯到嫡親妹妹唯一的女兒……
她也不敢繼續去查,猜不到薛阮喪心病狂兩件事都是親自動手,而是猜測,薛阮是不是用了什麼巧妙的辦法,讓彆人動手。
侯夫人裝了這件心事,近來都沒有睡好,把兩人從小的事都想了一遍,剛開始確實薛阮有些難過,秦朗許胡鬨逗表妹開心,然後大了之後,府裡頭就很注意男女大防,薛阮本身又有婚約,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思?
或許等到明年,薛阮成親了就好了。
侯夫人隻能強迫自己這樣想。
等到薛阮成親,那趙昱暉又是人中龍鳳,趙府家風正,還有男子年方四十無子方可納妾的規矩,等到新婚小夫妻兩人舉案齊眉,薛阮的心思就會散了。
侯夫人打算壓一壓小兒子的婚事,等到薛阮嫁人再給兒子定親。
此時還不忘囑咐兒子,“你若是瞧中了哪家閨秀,同娘說,我好替你把把關。”
“兒子曉得。”秦朗許笑嘻嘻地說道,越發覺得表妹機智,要不然這個檔口上,娘親去審視韻嘉,那肯定就像是表妹說的,怎麼看怎麼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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