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寧蓁蓁和環兒走著,毫無顧忌說著修煉的事,她和環兒說話的時候,無形的場散開,旁人隻能夠看到兩人說笑,聽不到她們兩人具體說了什麼。
寧蓁蓁說是要找公雞,她也沒去各個農莊,反而是帶著環兒到了賭場。
穿著男裝的慕蕭怡在看到了寧蓁蓁的時候,眼睛不由得瞪大了,“她怎麼到了這裡?”
趙熙之一直很小心護著慕蕭怡,甚至不少人以為他是斷袖之癖。趙熙之聽到了慕蕭怡的問題,開口說道,“她好像是去看鬥雞的。”
“她這樣真不成體統。”慕蕭怡不太高興地說道,“真是敗壞了世子哥哥的名聲。”
趙熙之最不喜歡慕蕭怡提到世子哥哥四個字,如果不是這裡的人太多,他定是要掐著她的腰用嘴唇堵住她的唇。
慕蕭怡俏臉一紅,顯然也想到了趙熙之可能的舉動,連忙繼續說道,“她要是來賭坊好歹遮掩一二,怎麼這樣就來了?也不知道為什麼賭坊的人放她進來。”
賭坊的人放進來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寧蓁蓁說自己要在賭場裡選一隻鬥雞。
“過些日子就是我的婚禮,世子爺病得沒辦法拜堂,我要與公雞拜堂,若是彆人知道這公雞是你家賭坊的,是不是哪些貴人也會有些好奇?”
這在後世就叫做活廣告,寧蓁蓁這話一說,賭坊的人不光是讓寧蓁蓁進來了,還讓幾個打手跟著寧蓁蓁,不讓其他賭客騷擾她,讓寧蓁蓁自己去鬥雞場挑選公雞。
寧蓁蓁沒看上那些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反而對著籠子裡的一隻雞感興趣。
賭坊的客人立即說道,“汪小姐,您選的這隻不好,一開始咱們也被它給騙了,以為它很厲害,結果一上場就被另一隻雞給啄壞了翅膀,後來又啄壞了眼,這雞都可以說是都殘廢了,一邊的眼睛也瞎了,您看這裡都是白的。”
正是因為這雞開了些許靈智,覺得同類不應當相殘,所以才屢戰屢敗。
寧蓁蓁說道:“就要這隻了。”
賭坊的老板可不管寧蓁蓁選哪隻,隻要是賭坊的雞就行,而且殘疾的更好,這隻本來就不能鬥了,他樂意做個順水人情,直接說道,“汪小姐若是喜歡場上哪隻,指不定還要出個高價,如果是這隻,隻要汪小姐不嫌棄,我可以直接做主送給您了。”
“好。”寧蓁蓁直接把簍子拿起來,笑眯眯地說道,“就和它拜堂。”
其他人發出了歡快而又充滿嘲諷的笑聲,甚至有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汪小姐可真逗,是個人才。”
趙熙之推動了京都裡的流言蜚語,讓趙允彥犯了小心眼的毛病,最終讓趙允彥裝病,從而可以讓公雞拜堂的鬨劇發生。現在的趙熙之卻後悔了,臉上鐵青。
寧蓁蓁自己好像毫不在乎,反而是她這樣一鬨,魏武侯府的裡子麵子都丟光了。
慕蕭怡也是覺得丟人,她的眉心微微蹙起,忍不住說道,“她是在諷刺嗎?因為魏武侯世子不能和她拜堂,她就特地選了一隻瞎了眼翅膀也壞了的雞?這是在諷刺世子爺?”
賭場裡的人很多,這話一出,當即就有好事人大聲說著,“原來汪小姐也在賭氣,故意選一隻殘疾的雞諷刺世子爺!”
慕蕭怡渾然自己那句話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對著趙熙之拉了拉衣袖,“咱們勸勸她吧,彆太過分了。”
寧蓁蓁已經打開了籠子,她絲毫不嫌棄公雞臟,把公雞抱入到懷中,手指摸了摸公雞腦袋,她側過了頭看著趙熙之與慕蕭怡方向,對著兩人展顏一笑。
賭坊的管事說道,“汪小姐,這雞不能這樣抱著,畢竟是鬥雞。”
“沒關係,你看,這殘疾雞果然和我有些緣分,在我懷中乖乖的。”
寧蓁蓁的這句話再次讓賭坊之中充滿了歡快的笑聲。
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趙允彥好了也沒用,在所有人的心中,魏武侯的世子妃是和公雞拜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