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沫實在沒忍住,看著紀母笑著說:“人各有命,伯母,紀玄活到成年多虧了紀辰。至於是不是紀辰的關係死的,卻不一定。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記仇不記恩的。”
紀母:“他是我生的!!!”哪裡來的恩?
紀辰輕笑一聲問:“那又怎麼樣呢?”
紀母:“……”
紀父歎口氣,見紀母被刺激的已經保持不住風度,幾乎要發狂了。他這才開口提醒紀辰,仿佛禮讓紀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紀辰,你媽的狀態,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下。”
紀辰看向紀父:“可能理解不了,對於我來說,我也沒想理解。”
紀父:“……”
紀母聽了這話,受了大刺激一般,起身指著紀辰說:“我告訴你,紀家的財產,你一分也彆想得。”這是一種威脅,對於紀家的人來說,最大的威脅。
紀辰更好笑了:“你也得知道,現在那些錢、股份、不動產、古董,所有大額財產都還在爺爺手裡。不一定你老公拿到的就會比我多,懂嗎?”
紀母一愣:“你在胡說什麼?”
紀辰靠回椅子說:“我是不是胡說,爺爺會告訴你,他最後會選擇誰。在大家族中說骨肉親情?恐怕不太行得通,能為紀家帶來利益的人,遠比兒子重要。”
紀母一愣,有了一瞬間的心慌,但很快鎮定下來。在她看來,這也隻是紀辰的虛張聲勢。
紀辰又看向羅沫說:“抱歉,牽連你來聽這些了。”
羅沫搖搖頭:“沒事,我挺習慣的。我和羅夫人大戰了幾百回合,對於這種姿態的人了如指掌。你媽已經開始羅夫人化了,歇斯底裡、毫不講理,和羅夫人不相上下。”
紀母:“???”
紀辰笑看她:“是嗎?那真是苦的你了。”他轉頭看向羅母,一臉冷靜中透出冰冷:“對於我來說,我也已經習慣了。從出生開始,到現在,我從未在她身上感受到母愛。20多年不曾做過母親,現在就彆以母親的身份自居了吧!”
紀母:“……”
紀母被說的羞怒而紅了臉,坐在椅子那裡氣的說不出話來。
如今的紀辰已經不是曾經的紀辰了,曾經的紀辰也會無力的呐喊,也會這樣歇斯底裡。但是,如今的紀辰,卻能用語言做武器,將紀母貶的體無完膚。
紀父看向紀辰,很是不滿地說:“你非要這麼刺激她嗎?她也不容易,做母親失去兒子,難受得恨不能和你哥哥一起去。”
羅沫:“但她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紀父:“……”
紀辰斜睨向紀父:“和我什麼關係?你們還記得你們是為了什麼生我的嗎?如果忘記了,我現在提醒你們——你們為的是免費的移動血庫。我從出生開始就不斷被放上手術台,還記得我三歲的那年,因為對針頭產生了恐懼心,而拒絕獻血嗎?”
紀父一愣,紀辰似笑非笑地看向紀母:“她打了我一巴掌,而你,親手將我按在手術台上。即使我哭的聲嘶力歇,你按我的手也不曾鬆動過。”
“大概是從那一天開始,你也不再親近我了。因為你們發現,對於一個這麼小的孩子投入感情,根本無法狠下心來吧?既然當初做了選擇,隻認了一個兒子,今天就不需要再舔著臉來說血緣了。血已抽儘,我們之間,也就剩這紀姓這點聯係了。”
紀父深吸一口冷氣,沒想到一年沒見而已,紀辰既然已經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語了。
甚至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紀辰都沒有表現出很大的恨意,更多的是一種毫不在意。這遠比恨意更讓人難受,因為毫不在意說明他甚至看不到他們。
見對麵的夫妻兩人全都一副沉默的樣子,紀辰輕笑一聲,再次開口問:“既然不說感情了,那麼我們就簡單的說說事情吧!說吧!來找我做什麼?”
紀母被質問了這麼多句,頓時說不出話來。
但想到將來如果紀辰娶了羅沫,自己要是帶著這個騙子出去見人,那還不如把羅小妹給娶了呢!
起碼土隻是土,但騙子是真的遭人嫌。
因此,即使知道,紀辰此時多嫌棄他們。
但她還是收起了一身的刺,想著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
所有,她堅強的開口說:“這次來,主要也是為了你身邊的女孩兒。她的事情……”
紀辰立馬打斷紀母:“你現在是在說羅沫的事情?”
紀母點了點頭,一句話道:“她的身份,不適合在我紀家。”
紀辰上下掃了紀母一眼,臉上的神色很不可思議。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更像是看到了奇怪的事情。
紀母見他這反應,一時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羅沫則坐在一邊,對於紀母的話毫無反應,她並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紀辰確定紀母沒有開玩笑後,這才開口說:“說實在,你們和羅沫比起來,可能連她的頭發絲都不如。哪裡來的自信,由你們來決定她的去留?”
紀辰勾起唇角,冰冷無情地說:“這裡確實是紀家,但是,是我紀辰的紀家。這個房子裡,有兩個主人,一個叫紀辰,一個叫羅沫。”
此紀非彼紀,鏗鏘有聲。
紀母:“……”
紀父:“……”
羅沫看向身邊的紀辰,心裡咯噔一聲,然後露出笑容。
被人保護的感覺,卻也是不錯的。原來,麵對這樣的人,不需要自己上,隻要站在一邊是這種感受啊?
確實不賴,甚至有點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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