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微臉上掛著偽飾得剛剛好的表情,擔憂地望著她。
她想,她已經走進她心裡了。
“西西,你這樣子真的很累的,很讓人心疼。”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不喜歡我,否則就不會跟那麼多女生曖昧不清,他也不喜歡她們,他隻喜歡他自己。”
池西語抱著身子,委屈地蹲在地上,“但我能怎麼辦,我就是喜歡他,說不出來的心動和喜歡。”
“我明白的。”林以微蹲在她身邊,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我懂你的心情,女孩子總是特彆容易受傷。”
她說著自己並不認同的話語,貼心地安慰著她。
越是這樣,池西語越是自憐自艾:“因為喜歡,我甚至希望他欺負我,但他不會,他對我比對白開水還淡。”
“所有人都覺得謝薄對你很好,很溫柔。”
“是,是很好,禮貌客氣的好,疏遠的溫柔,你能懂那種感覺嗎?”池西語抓著她的手,“我甚至不覺得他對我有欲望,在我麵前,他所有的笑容都不是發自內心,他戴著麵具,我看不清他的心。”
“然而,他會陪伴你一生。”
“可能這是我唯一的安慰。”池西語擦了擦眼角的濕潤,“我最終會得到他,就算都是假的,但池家和謝家的商業合作、同氣連枝,這是真的。”
林以微斂眸,也收住了眸底的憫然。
是啊,一衣帶水,同氣連枝,如果池西語是她的敵人,那麼…
謝薄也將是。
“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在外麵待會兒。”池西語需要整理情緒,也要讓眼角緋紅消退,“我等下回來。”
“我陪著你吧。”
“我想一個人呆著,你快回去,不然楚昂要怪我把你帶走這麼久了。”池西語心情似乎輕鬆了許多,還對她開玩笑。
林以微聽話地走回了會所,剛過回廊的轉角,就被人擒住了手腕。
下一秒,她不受控製地被對方拉進了黑漆漆的空包廂。
雖然黑,伸手不見五指,但她能感受到男人拍在臉上滾燙的呼吸,是熟悉的氣息。
“謝薄!乾什麼啊。”
林以微試圖掙紮,但他緊緊桎梏著她,沒有給她絲毫掙脫的機會。
她被謝薄重重抵在牆邊,後背蝴蝶骨撞得生疼:“混蛋!”
她胡亂揮舞手臂打他,有幾巴掌是脆生生打在了臉上,她都能聽到清脆的響聲,直到男人抓住她的手腕,按在了頭頂。
“新裙子?”謝薄指尖勾著她肩上細細的吊帶,“為了跟他約會,你買新裙子了?”
“這與你無關,謝薄!”
感受到他指尖收緊,林以微狠聲說:“你敢碰我新裙子,試試!”
“威脅我?”
說完,林以微左肩的細帶就被他粗暴地扯斷了,他一口咬在她肩膀上,留下一個明顯的齒痕。
林以微悶哼了一聲,揚手給了他一巴掌:“裙子很貴的!”
他渾然不覺痛,反正已經被她打習慣了。
“我給你買。”
“不需要!滾吧你!”林以微心裡還帶著怨毒的火氣,轉身要走。
謝薄攥著她的裙子,她再掙紮,怕是衣不蔽體了。
“你喜歡他什麼?”他貼在她耳畔,呼吸濕熱,“身材,還是長相?”
“都喜歡,謝薄。”
她咬牙切齒地說,“你知道,我一向對這種身材好的男人沒有抵抗力。”
謝薄咬住了她,宛如戰役般的親吻,硝煙烽火,槍林彈雨,彼此糾纏著、也鬥爭著,林以微咬他,他更加用力地回敬,要將彼此吞進了腹中。
林以微膝蓋一軟,幾乎無法站穩。
“謝、謝薄!拿開。”
“拿不開。”他嘴角提了提,慵懶的調子,“so~~~taut。”
“混蛋!”
她想打他,但手臂已經沒了力氣。
“跟他斷了。”他的情緒也上來了,貼著她耳朵,“林以微,聽話。”
“你真是好好笑,分手也是你說的,分了還不讓我和彆的男生接觸,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和他分了,還是跟我。”謝薄很坦然地出爾反爾。
“給我個理由。”她倔強地說。
“你想要什麼理由。”
“楚昂可以幫我,你行嗎?”
“我也可以。”謝薄捧著她的腰,讓她背對著自己,“各方麵的幫。”
林以微下頜微抬,閉上了眼,在惶惑擔憂中容納著他的全部:“分、分手費都給我了,謝薄,能不能講點信用,如果下次分手,我會要更多。”
“要多少給多少。”他粗重地呼吸著,已經快沒理智了。
她回頭望著他,想推開卻沒有力氣:“池西語要回來了!不行啊!”
“速戰速決。”他挑開了她另一條肩帶,讓她最美好的風景全然展露在他眼前。
“混蛋!”
他伸手打開了牆邊的開關,霎時間,房間一片通透明亮,林以微眼睛難以適應這樣的光線,下意識地閉上了。
謝薄捏著她的下頜,摸出手機,拍下了兩人耳鬢廝磨的合照。
照片裡,他在她後麵,彼此都是雙頰潮紅一片,眼神微醺迷離。
林以微猝不及防,回身拿他手機,謝薄退後一步,看著照片裡的兩個人,笑了起來:“很般配。”
“你瘋了,想用它威脅我嗎…”
“我用得著使這樣下三濫?”
謝薄隻是很喜歡這張照片,目不轉睛地盯著,眸底含笑,“他說,我永遠得不到你的心,但我覺得你還挺喜歡我,身體反應不會騙人吧。”
林以微想到剛剛路上謝薄的車差點失控的驚險瞬間。
不知道兩人在車裡聊了什麼,但很顯然,謝薄對楚昂攤牌了兩個人的關係。
“你永遠這樣自以為是。”
林以微將他逼了出去,整理了裙子,轉身要走。
謝薄拉住她,她轉身又是一巴掌打過來,清脆悅耳的一聲響,比剛剛黑暗中那幾下,更痛。
謝薄側了側臉,卻沒有放開手緊攥她的手:“也就是你,敢這樣對老子…”
他捧著她的後腦勺吻了上來,渴求著她的所有:“你知道這段時間,我每一分鐘每一秒腦子裡都是你,你倒好,沒兩天跟我朋友搭上了。”
“需要解決問題找彆的女人,多的不是想要你的,外麵就有一個。”
“林以微,我要說多少遍你才懂,我隻要你。”
“彆說得你有多深情,謝薄,咱們半斤八兩,都是對欲望屈服的…可憐蟲。”
“所以,般配。”謝薄抵著她,吻著她的頸子,她思維都渙散了。
“謝薄,你答應要幫我,不能出爾反爾。”
“怎麼幫。”
林以微無所依托地抱住了他,仰著頭——
“你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