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處地方而已,且這樣劃分,明麵上看也合理,就算褚藩良知曉是馮和動了手腳也沒處說去,芝麻綠豆大點的小事根本不可能去麻煩皇上。
因此,馮和是在明知如此的情況下才敢調換。
被陰了一把又奈何不了他的褚藩良自然要氣炸。
顯然不是田地的問題,而是他褚藩良這次輸給馮和這個奸詐小人,沒有提前做好防備。
“好了好了,不過是一處田產,氣成這樣。”蔣紅蓉安慰道。
話雖這麼說,蔣紅蓉心裡也暗道馮和做事不要臉,不過是一處田產,對他們這樣的人家來說確實是小事。
但馮和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給褚藩良添堵,看褚藩良氣的要死他就舒心了。
且被調換過來的那片地,土壤糧產等根本不行,荒山上還都是偌大的灰色石塊,能夠種植的地方更是被襯的寥寥無幾。
簡而言之,就是沒有多大用處的田產,馮和這惡心人的功夫也是到家,尤其這塊地之前還是要劃分給他本人的。
怪不得褚藩良給氣成這樣。
“灰色石頭?”褚尋真聞言抬起頭,“爹,我能夠去看看嗎?”
“石頭有什麼好看的。”
褚尋真表示想看,順便出去走走,疼寵女兒的褚大將軍自然無不同意,“正好空澤休沐,讓他帶珍珠兒去。”
第二日,兩人便去了,從城西出發,半路被堵。
“二哥,那邊是怎麼回事?”褚尋真坐在馬車裡,掀起簾子詢問。
方才前方路上倏地傳來喧嘩之聲,路也被堵,他們的車馬便停了下來。
褚空澤略微皺眉,“是瑞親王從封地回來了。”
“為什麼?”褚尋真聽過瑞親王戚司安的大名,應該說京城裡無人不知。
“瑞親王前段時間在徐州打死了榮家一人,被陛下召回京城。”褚空澤道。
他們褚家人常年在塞北,瑞親王在京城,少有交集,而兩年前從塞北回來時,瑞親王卻也正巧去了自己的封地徐州。
當時褚空澤還慶幸他們完美錯過,瑞親王終於從京城離開。畢竟,在京城裡得罪誰也不敢得罪戚司安這個肆意妄為的魔王。
褚藩良雖然是個混不吝的,但戚司安的水平顯然更高,他有三最。
其一臉最美,就算是極貌美的女子也不能奪其鋒芒。
其二脾氣最喜怒無常,可能上一秒還笑意盈盈,下一刻就能冷酷無情的翻臉。
其三就是,最不能得罪。
私底下甚至有人說,寧可得罪聖上也不可得罪戚司安。
提起盛佑帝,便不得不說,他實在是對戚司安寵愛太過。
戚司安是盛佑帝最小的弟弟,兩人相差二十多歲,戚司安的年紀甚至才比大皇子戚奉景大兩歲,也是上任皇帝孝慷帝最小的兒子。
盛佑帝與戚司安雖然不是一母所生,但顯然,盛佑帝是將戚司安當成兒子在養。
孝慷帝在戚司安還小時便離世,臨走前囑咐盛佑帝要善待他最疼愛的老來子,盛佑帝應了,從此以後,不管戚司安犯什麼事情,有錯的從來都是彆人。
最初時有人認為,盛佑帝是在以寵溺為由,實則要養廢戚司安,畢竟盛佑帝雖聖明但也冷酷,從爭奪皇權中奪路殺出,又怎麼會是簡單的人物。
但他偏偏將其餘皇子趕出京城,獨留戚司安,甚至在其成年時便封為獨一無二的瑞親王,賜予最富饒的封地徐州。
更不用說,戚司安雖行事喜怒無常,無人敢惹,可文采也是一等一的好,才學甚至曾被太傅讚揚。
這樣的種種情形又怎麼能再說盛佑帝是想要養廢戚司安,明顯是真的疼寵他最小的弟弟。
至於在徐州打死人被陛下召回,卻也不是被召回問罪,而是例行詢問事情的緣由。
那被打死的榮家人與榮貴妃榮家沾親帶故,家裡麵的人哭到榮貴妃這裡,榮貴妃自然也要吹吹枕邊風。
但顯然,這件事情是有經過的,且錯不在戚司安身上。
那被打死之人欺男霸女,犯下無數罪事,經查明後,盛佑帝便給榮家下了罪,幸好此榮家非彼榮家,隻是榮貴妃這一京城榮家的分支,根本不值一提。
但為此,榮侯爺還是親自請罪,盛佑帝便輕輕放過。
前方喧嘩顯然與瑞親王有關,褚空澤不便摻和,等路堵散去後才帶著褚尋真出城,去之前所說的田地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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