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三思齋內鴉雀無聲。
孫祭酒哼了聲,繼續說道,“新增的一堂課乃趣味課,四個齋院需得一起在三思齋內聽講,授課先生便是由我身邊的這位褚尋真褚姑娘擔任。”
“褚姑娘?是不是那位解開了術策圖的褚姑娘?”
“蔣鈺風,她是你表姐嗎?”
“什麼?四個齋院竟然要一起上課?!”
“趣味課是什麼課?玩兒啊?”
接下來,孫祭酒再次叫停,將增設的趣味課詳細解釋一下,也叫下麵的學子們麵上露出喜色。
啊,還真是要玩兒的課堂。
之後,一個個麵露期待的瞧向褚尋真。
孫祭酒道,“褚先生,這裡便交予你了,之後我叫書童將戒尺拿給你。”
褚尋真笑著點頭,送祭酒離開。
孫祭酒剛走,下麵便熱鬨了起來。
蔣鈺風有些急,怕表姐應付不了這群精力旺盛,不好管教的學子們。
然而,明眸善睞的女子始終在上麵笑意盈盈的注視著他們,即使臉皮再厚,逐漸的,他們也慢慢安靜了下來。
褚尋真便道,“四人一組,找個位置坐下。”
學生們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著才行動起來。
北悅齋的學子果然與其他三齋的涇渭分明,中間竟然還要隔著一個空桌子。
然而四人一組,到最後,卻有三個人被單了出來,一個東禺齋的,一個西挌齋的,一個北悅齋的。
三人的神情都不太好看,慢了一步,沒想到被單出來。
褚尋真道,“正好,你們三人便一組吧。”
三個人相互對視一眼,都不大情願。
“還不快坐下。”褚尋真一眼看過去,北悅齋的學子先行坐下,接著,其他兩人才磨磨蹭蹭的坐過去。
其中一人還嘀咕句倒黴。
褚尋真隻當沒有聽見,叫隨侍的書童將需要用到的物件分發下去。
徐璧道,“鈺風,是硫酸銅。”
蔣鈺風點點頭,看來今天是要做這個?
但沒過一會兒,又在各自的桌案上發下來幾樣東西,指節高的蠟燭,幾張宣紙,一團棉線,一把剪子。
這幾樣東西放在一起完全沒有任何的關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有何用處。
褚尋真坐在教案前,桌上有完成好的的硫酸銅藍花,她道,“想必已經有人知道這兩朵藍花是怎麼樣做出來的,但也有人還未知曉。”
南風齋與東禺齋的大多數學子們不僅知曉,有的還親自動手試驗過,成功的很多,失敗的也有。
而西挌齋和北悅齋的學子們隻看過西席是怎麼樣演示的,並沒有自己親手試驗過,此時聽褚尋真說完,不由得期待瞧向桌案上的東西,這是要他們自己動手試驗一番嗎?
答案自然是。
褚尋真道,“桌案上的東西隻有一份,你們四人一組要合作試驗,至於試驗的東西,白布花我沒有為你們準備,你們若想要,可以自己縫製幾朵。”
話音剛落,下麵出現幾聲悶笑。
褚尋真繼續道,“當然,也可以不用白布花,至於用什麼東西,你們自己想,我隻看最後的成果。”
下麵的學子們眼神亮晶晶的。
“這個有意思啊,你說我們用什麼試驗?”
“去外麵撿點枯枝樹葉如何?”
“我們用毛筆怎麼樣?”
還有學子說待最後的成果出來時,要不要比一下哪組弄得最好看最漂亮。
當即有學生問褚尋真,“先生,若是我們一組試驗出來的成果最好看,有沒有什麼獎勵?”
褚尋真笑道,“有,我親自給你們出一套算學題如何?”
“不、不,還是不用了吧。”提問的學子立即遭到其他學子們的哄打,看你多嘴了吧。
蔣鈺風舉手問道,“表、先生,那這紙張棉線蠟燭等又有何用?”
“先放在一旁,不用去管。”褚尋真道。
接下來的時間裡,各齋院的學子們自由發揮,找到了新的樂趣。
一會兒,要麼嫌棄對方手笨,要麼就是被嫌棄自己的動作慢。
中間三人一組的,起初也是各不說話,到後來看彆的學子討論的熱火朝天,趣味橫生的樣子,不由得也慢慢互相接觸起來。
再之後,由陌生、生澀到能說幾句話相互打趣,彼此之間處的也差不多越來越熟稔。
東禺齋西挌齋的學子:北悅齋的看起來假清高,相處起來還行叭。
北悅齋的學子:他們其實也不算難相處。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