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桓初抹了把臉,艱難的說,“還回什麼回,走,跟上瑞親王的馬車!”
白府的下人:“……?”
馬車內,褚尋真眼觀鼻鼻觀心的坐著,眼神不敢亂看,生怕抬起頭後就會瞧見瑞親王豔若桃李的麵龐。
然而她老實的坐在一旁,有人卻肆無忌憚的看著。
戚司安撐著頭斜倚在窗邊,眉眼微斂,慢慢一寸一寸的品味。
女子的穿著打扮簡單,沒有多餘的裝飾,桃紋雲霧長裙披落在座椅旁,頭戴海棠穿花步搖,垂下的珠玉隨著馬車行駛一晃一晃的,光影閃爍,攏在女子姣好的臉龐上。
“本王的白玉孔雀點金簪呢?”驀得,戚司安開口問道。
褚尋真微愣,抬起頭說:“在府上。”
莫不是要收回吧?
“好看嗎?”他道。
褚尋真彆過眼去,不能看他餘霞成綺似的笑顏,心裡默念淡定,不就是長得比彆人好看太多,沒什麼的沒什麼……
“好看。”褚尋真道。
戚司安嘴角的笑意加深,拉長聲音慢慢道,“簪子配美人,本王用不上,但也不想埋沒了它,既是你贏得的,就要好生使用,不能叫它蒙塵才對。”
褚尋真:“王爺,明日我便簪上。”
戚司安笑:“褚先生果然聰慧。”
褚尋真摸不準瑞親王到底是什麼意思,低頭以笑容應對。
很快,鎮北將軍府便到了。
褚尋真被侍者攙扶下車,轉身謝道,“勞煩王爺了。”
戚司安掀起一角簾子,白皙的指尖與妃色的簾角相錯糾纏,叫人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上麵,“褚先生,待數獨圖解出,我再與先生清談。”
驀地輕笑一聲,馬車駛離。
褚尋真忍不住想,您為什麼不在太學裡就將數獨給解出,她不想去清談。
“珍珠兒?”
身後突然傳來聲音,褚尋真轉頭,“舅舅,您怎麼在這兒?”
“有事同空寧商議。”蔣勝雪踱步過來。
“舅舅要走了嗎?”褚尋真站在門口問道。
蔣勝雪卻不答,眉間瀲瀲道,“方才那是瑞親王的馬車?”
褚尋真道是。
“接你的馬車呢?”
“興許是路上被什麼事情給耽擱了吧,出太學後沒有瞧見。”
蔣勝雪:“回來的路上也沒有碰見?”
褚尋真一愣,確實沒有碰見。
蔣勝雪見狀,眉梢微挑,剛要說什麼,就見一輛熟悉的馬車朝將軍府駛來。
“小姐。”妙舟和妙竹從馬車上下來,看見褚尋真後,臉上焦急的神色才有所緩解。
蔣勝雪問路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回二爺的話,路上被人堵了一會兒,才沒有及時接到小姐,幸好之後遇上白府的二公子,這才掉頭回來。”妙舟回答道。
褚尋真問:“你們走的是哪一條路?”
妙舟:“小姐,還是原來的那條路。”
原來的那條路也是最近的一條路,既然沒變,那就是瑞親王的馬車繞遠了?
褚尋真有些怔愣。
蔣勝雪這時道,“進去吧,珍珠兒。”
說罷,轉身往裡走。
“舅舅現在不回了嗎?”褚尋真追上去問道。
蔣勝雪轉頭,笑的冰雪消融,“突然想知道些珍珠兒在太學裡的趣事。”
…………
屋內,拿著褚尋真新畫好的一張數獨,蔣勝雪道,“所以,瑞親王今日去了太學?”
“還有白府的二公子。”褚尋真道。
又想起白桓初在太學裡說的話,褚尋真好奇問,“舅舅,瑞親王喜歡算學嗎?”
蔣勝雪聞言,放下手中的數獨,聲音清冷幽幽道,“喜歡,且瑞親王的算學極好,丹曄寺的慧言大師也極愛算學,兩人算是半個知己。”
“為什麼是半個?”
“因為,他們二人的性格不合。”
褚尋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珍珠兒。”蔣勝雪看她。
“嗯?”
“你覺得瑞親王如何?”
超出男女之彆,長得太過妖嬈美麗。
“同舅舅一樣好看。”褚尋真實誠道。
蔣勝雪霎時有些一言難儘,半響,輕笑著敲了敲褚尋真的腦門,搖頭歎道,“該說你聰明,還是傻呢。”
“自然是聰明的。”褚尋真從不懷疑自己的腦瓜。
“不,你是個傻丫頭。”蔣勝雪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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