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雕刻精致的木盒自火光後顯現,傅倖將其打開,裡麵是尊流光四溢的蓮花玉雕,仔細看,卻又發現蓮花的顏色在光下不停的變化,淺紅、亮紅、緋紅、到最中間的一點深紅,美不勝收。
獨特的出現方式,珍貴的玉雕,顯然引得盛佑帝龍心大悅,讚歎不已。
“先前的火光是怎麼回事?”盛佑帝道。
傅倖開口:“回陛下,此乃神化之術,火可附著在手上而不傷臣分毫,陛下若想看,臣可再演示一遍。”
底下的眾臣貴胄探著脖子也想看,褚尋真便也看個熱鬨,卻沒有想到傅倖的一把火竟然要燒到她的身上。
傅倖又演示一遍後,道:“陛下,臣此次出使大蔚朝,還為一件事情前來……”
“什麼事情?”盛佑帝略微挑眉道,“傅術師但說無妨。”
“臣想請棲寧縣主將臣所著的神化一書還給臣,周昭國便不會追究棲寧縣主偷學神化之術的事情。”
此話一出,四周一片嘩然。
褚尋真想,幸好她方才沒有喝茶,不然聽得傅倖的這句話,怕是得噴出老遠去。
她,偷學神化之術?
你誰啊,我都不認識你……
戚司安本百無聊賴的轉著酒杯,聞言冷眼瞧向傅倖:“傅術師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莯依笑道:“我師父是說,棲寧縣主偷學我們周昭國的神化之術,師父五年前所著的神化一書也在她手裡……”
五年前?可不就是褚尋真在塞北之時。
“你他娘的放屁!”
就在這時,席上傳來罵聲,褚藩良站起,就差指著傅倖和周莯依的鼻子開罵:“什麼狗屁神化鮮花的,你著的書還能到我們府上?它是飛過千山萬水,海枯石爛啊?!”
“還是嫌你這個糙老頭子長得難看,不要你了?!”
下麵有人憋笑,有人神色古怪,要說傅倖長相溫雅俊美,比一般的年輕公子都要強上許多,實在算不得他口中的糙老頭子。
再者,褚藩良雖然說話不客氣,但也不無道理,他周昭國的神化之術、著的書,怎麼可能被棲寧縣主學了去?
周莯依的眼底閃過怒色,瞧了瞧依舊神情淡然的傅倖,等他開口。
傅倖道:“陛下,外臣想請棲寧縣主上前來。”
盛佑帝臉色微沉,抬手,身旁的太監便召褚尋真上殿。
安撫下蔣紅蓉與蔣婼芸的擔憂,褚尋真隨太監來到殿中,瞧得出傅倖與周莯依來者不善,褚藩良亦請旨過來,為女兒做後盾。
“你就是棲寧縣主?”待褚尋真行禮後,周莯依上下打量道,眼底閃過淡淡不屑。
傅倖看她一眼,便收回目光。
盛佑帝道:“棲寧縣主已經在此,傅術師倒是說說看,你的神化書是怎麼到的將軍府?棲寧縣主又是怎麼偷學的?”
“棲寧縣主有品級官身,大蔚朝亦有鐵律,若有妄言,妄加誣陷,朕,可是要治罪的。”
戚司安道:“本王亦是好奇,傅術師怎麼確定棲寧縣主會神化之術的?五年時間,怎麼到現在才找來?”
“神化之術顯現特殊,有神奇變化之效果。”
“外臣於五年前著書,卻不慎丟失,不知被何人撿去,經過多方探查,才發現神化一書是被棲寧縣主撿了去,並且學會上麵的內容……”
傅倖抬起頭,終於正眼瞧向褚尋真,道:“念在棲寧縣主不知者不怪,隻要縣主將神化一書還給外臣,周昭國便不會追究縣主偷學神化之術的事情。”
周莯依道:“師父寬宏大量,不予追究,但棲寧縣主該學的也是學了,可千萬彆占著便宜再否認自己手中並沒有書。”
她的一番話倒是將褚尋真的話頭全堵了。
褚藩良氣極,合著這是逮著他閨女欺負,當他戰場上的廝殺是過家家嗎?
“什麼屁話都讓你們給說了!有沒有書還不都是憑借著一張嘴嘚啵,我家姑娘認識你嗎,就撿了你的書去,開口閉口不追究的!”
褚藩良身上的氣勢是經過刀山血海拚殺而來的,衝著周莯依而去,當即叫人禁不住後退兩步。
傅倖也微微皺了皺眉頭。
周莯依轉身,氣惱道:“陛下,周昭國帶著誠意前來,可不是來此被人侮辱的。”
“褚將軍,稍安勿躁。”盛佑帝不痛不癢的訓斥幾句道。
傅倖這時候道:“敢問五年前在塞北,棲寧縣主可去過河塘口?”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