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空澤翻著麵具看:“真醜,戴上還擋眼睛。”
“二哥若是不想戴,可以綁在頭頂,低下些來,我幫你係上。”
褚空澤聞言,略微彎腰,褚尋真幫他將麵具係在額頭的一側,若想戴上,轉過來就可以,麵具歪斜一點,竟然好似裝飾物般,襯托著公子越加俊朗。
戚司安看了眼手中的麵具,張嘴欲言,褚空澤道:“王爺,我會了,我來幫你!”
“不用,本王可以自己來。”說著快速動手。
褚空澤又看向白桓初,白桓初敬謝不敏,他也可以自己動手,兩個大男人當街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歪了些。”褚尋真突然說道,自然的伸手過去,幫戚司安將頭上的麵具扶了扶,收回手後抿唇莞爾:“走吧,現在可以進去逛一逛了,沒準還能夠碰到大哥和嫂子。”
她率先向前走去,戚司安嘴角忍不住翹起的跟在後麵。
白桓初站在褚空澤身側,手中的折扇點了點他的胳膊:“流水有意,落花也不是無情啊。”
褚空澤將他手拂開,唉聲歎氣的跟了上去。
廟會沒遇上褚空寧與陸繪思,倒是遇上了陸思箐和陸念珊兩人,也不知曉哪裡來的緣分,她正瞧著香包繡的精美好看,旁邊就傳來陸思箐的聲音。
“褚姑娘,好巧,你也來逛廟會啊。”陸思箐嬌聲與褚尋真說完,目光便忍不住看向她的身後,“這幾位是……”
雖然戚司安與白桓初有來參加褚空寧的婚禮,但當時女眷與男方分開而坐,隔著簾幕,陸思箐並沒有認出來兩人的身份。
倒是陸念珊眼神微閃,目光掃過戚司安腰間名貴的玉佩與他不俗的樣貌,心中略有猜測。
果然,一人是瑞親王,一人是白府的嫡次子。
遇上後,陸思箐兩人不主動離開,他們也不好趕人,畢竟是安和王的女兒,還是大少奶奶的姐姐妹妹,便一起往廟會裡麵逛著。
兩人落在後麵,陸思箐小聲道:“那男子竟然是瑞親王,怪不得長得這般好看。”
眼神忍不住的從褚空澤身上移到戚司安的身上。
陸念珊拉過她的手,微瑟道:“可還記得瑞親王一路上將周昭國使臣和榮宥公主給拖到宣政殿……毫不留情,下手狠辣……”
她還未說完,陸思箐便打個寒顫,收回目光。
到瓊樓時,還想跟著的兩人卻被門外的夥計攔了下來:“瓊樓已經客滿,沒有請帖是進不去的,兩位……”
夥計的意思不言而喻,陸思箐與陸念珊漲紅了臉,她們自然是沒有請帖的,而戚司安提前定下的青龍頭的位置也隻夠坐下四人。
“尋真?”就在這時,樓裡傳來道呼聲。
褚尋真抬頭看去,露出笑意,杜苓嫣與杜鬆辭兩人竟然也在樓內,杜鬆辭趴在欄杆上對她大力揮手:“先生,您也來看傀儡戲和雜耍嗎?快些進來,我們一……誒呦。”
沒說完,就被杜苓嫣敲了腦袋,這個傻弟弟,莫不是瞧不見尋真身邊的人吧,定是與他們一起的。
白桓初笑道:“臨西郡王的兒子杜鬆辭,旁邊那位必定是他阿姐杜苓嫣了。”
話音落下時,杜苓嫣正朝外麵走來,星光璀璨的夜空下霎時劃過震耳又絢麗的煙花。
燈火下看美人,膚如凝脂,巧笑倩兮,般般可入畫。
白桓初滿是欣賞,褚空澤卻看得愣住。
“苓嫣。”褚尋真笑著迎上去。
兩個方桃譬李般的女子站在樓外,不知引得多少人暗中注視著。
待明白方才尷尬的情景,杜苓嫣大方笑道:“我與鬆辭提前定下位置,也是四座,缺了兩人,不知兩位陸姑娘可願一同進去觀賞?”
陸思箐覺得被一個郡王的女兒比了下去,略有不忿,陸念珊卻已經道謝,瓊樓的夥計見狀,不再阻攔,請她們入樓觀賞。
杜苓嫣定下的座位自然與戚司安定下的青龍頭座位不可相比,卻也是個賞戲的好位置,隻是不在一處,進去後,褚尋真與她說了幾句話後便分開坐下。
傀儡戲、雜耍、桃花扇等各具特色,台下十年功,台上的表現精彩至極,桌上亦有瓜果茶點,瓊樓財大氣粗,上的都是精品,茶香味美,吃的香,看的更加有趣。
褚尋真以前逛廟會,從未想著來瓊樓看看,今日卻覺得以前可惜了,在這裡賞戲確實是種享受。
正瞧到精彩的地方,眼前卻突兀的被人影擋住,伴隨著一道驚喜至極的聲音響起:“褚姐姐,真的是你!我先前在樓外的時候還不敢確認,好不容易進來……”
褚尋真下意識的抬頭看去,詫異道:“畢公子?”
眼前的青年,不、應該說是介於青年與少年之前的模樣,朝氣蓬勃,英姿勃發,發絲在腦後梳成一束,眼神亮晶晶的瞧向褚尋真。
褚姐姐?
戚司安眼神一凝,看向青年,他是誰?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