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兩字情誼太輕,又太重,楚闊說不出來,卻銘記於心。
今晚估計是幾人過得最有意義的大集,回去時挺興奮,到了第二天就有些苦不堪言。
胳膊腿抬不起來了,尤其是胳膊……
李戎霄在書桌上趴著哀嚎:“最痛苦的是什麼,是渾身酸痛,還得按時來上學!”
其餘三人趴在桌子上,一樣的姿勢哀嚎。
蔣鈺風還比較克製些,讓隨侍的書童幫他捶捶胳膊,嘴裡嘶嘶的吸氣,道:“你們也起來,不好好按摩一下,待會兒連筆都拿不起來。”
徐璧三人勉強爬起,過會兒,伍善道:“誒,今天是不是有數學課?前幾次褚先生有事,都是唐西席代課,今天褚先生應該會來吧?”
蔣鈺風點頭,給了確切的答案,會來。
離他們結束化學實踐課也過去很長時間,眼看著,杜鬆辭他們這群雲鷺書院的學子們也快要離開太學。
伍善感歎:“時間過得真快啊,他們來的時候,咱們還想著如何將他們給壓下去……”
從最初的敵對,到現在能夠和平相處,想想就順其自然的發生了。
他們上數學課,依舊是四個齋院一起來上,褚尋真果然過來講課,對他們的學習進度了然後,畫了畫重點。
李戎霄對重點抓耳撓腮:“奇數化餘偶不變……餘弦積減正弦積……”
正背著,突然瞧見旁邊的杜鬆辭,神情恍恍惚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碰了碰杜鬆辭的胳膊,道:“你怎麼不背?就算要離開京城回去了,可我聽說雲鷺書院也要開設數學課的。”
杜鬆辭回過神,臉色變得古怪,夾雜著些氣惱與委屈,又不像是單純的氣惱和委屈,總之複雜至極。
李戎霄看著更好奇:“敢問兄台,你是怎麼做出如此豐富的麵部表情的?”
杜鬆辭一掌將他拍開,偷摸摸瞧了眼褚尋真後,坐立難安,又焦灼不定的等待著下堂。
總算鐘聲敲響,在褚尋真要離開時,杜鬆辭將她叫住,“先生,請等一下。”
褚尋真疑惑的轉身,“什麼事情?”
她看麵前的少年有些踟躕的模樣,欲言又止,不由得問:“是有什麼事情和先生說?”
杜鬆辭點頭:“是。”
“這邊來。”褚尋真將他帶到人略少的地方,“想說什麼?”
“先生的二哥和、和我阿姐……他們……”
杜鬆辭想起從大集上回來的那晚,先是在門口瞧見阿姐是被一男子送回,之後他問是誰,杜苓嫣向他坦白。
他阿姐本是毫不忸怩,豪爽的性子,昨天晚上卻破天荒的害起羞來,杜鬆辭見狀便覺得不好,晚上連覺都沒有睡好。
所以今天,萬分遲疑的來問了。
褚尋真笑得略微尷尬,“苓嫣有說些什麼?”
杜鬆辭臉色古怪:“阿姐她就是對我笑了笑。”
有女兒家特有的嬌羞,他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見。
“嗯……”這回輪到褚尋真欲言又止,“這件事情先生不好說,苓嫣若沒有告訴你,自有她的打算……”
杜鬆辭:“……先生,我略微明白你的意思了。”
他抹了把臉,心道,就來京城求個學,過來的時候兩個人,回去的時候,怕是得他一人了。
從太學離開後,褚尋真便去了唐曲和與唐關靈的住處,現在兩人住在戚司安提供的小樓內,周圍還有侍衛看守著,安全的很。
寇承仁有段時間沒出來找麻煩,唐曲和與唐關靈以為他漸忘此事,警惕也放鬆了些,然而這一放鬆,唐曲和有次去城外便遭受到了伏擊,好在有侍衛護著,隻是受了些傷。
“縣主。”唐關靈迎褚尋真進來。
褚尋真道:“你哥哥怎麼樣了?”
“休養了幾天便閒不住,這會兒在書房裡整理書冊,勸他幾句也不聽,不許旁人進去。”
“製定數學書的事情不急於一時,先把身體養好再說,恰巧我現在得了空,不需要他一人勞累。”
“哪裡是勞累,他是樂不思蜀。”唐關靈笑道。
…………
與此同時,被囚禁在府中的傅倖,展開一封信件。
他的臉色略微蒼白,先前的傷養的七七八八,因被困在府上,又已經是階下囚般的人物,這世上總是不缺捧高踩低的人,吃得不好,穿得不好,若不是盛佑帝還不能讓他死,恐怕治病救命的藥也會被人苛刻。
看完後,傅倖咳嗽幾聲,將信燒毀,眼神在火光的映照下明明滅滅,聲音微不可聞:“徐衡大家……”
半月後,周昭國另有使臣前來大蔚朝,希望用徐衡大家換回傅倖。
徐衡,原本就是蔚朝人,當代有名的儒學大家,當年在蔚朝的名聲比白老更勝,可與虞子比肩。
當年開戰後,他身體力行,前往塞北欲鼓舞士氣,然而那時突厥不知從哪裡得來的消息,半路截殺徐衡,一隊人馬死絕,徐衡失蹤,下落不明。
可卻沒有想到,再出現竟然是在周昭國。
用徐衡來換傅倖……就連盛佑帝也動了心思。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