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尋真隻參與數學的監考與批閱,太學外舍的學子與參加科舉的人比起來自然不算多,但人數也不少,幾人分工批閱,也是到了晚上才全部完成。
她伸了伸胳膊,捶了捶肩膀,心道,真是好久沒有體驗監考與批閱試卷的感覺了,怪累的。
唐曲和道:“天色已經這麼晚了,過去許久,我竟然絲毫沒有感覺到。”
算學西席滿意的捋著胡須道:“這樣的速度已經很快了,畢竟數學不像看文章,需得細細斟酌與品位,看又臭又長的文章與策論還倒儘胃口。”
而數學,隻需要對照答案批改便可,簡直不要太過方便。
褚尋真道:“好像隻有我們完成了試卷批閱?”
“沒錯,今日便可離開了。”算學西席點頭道。
未批閱完試卷的話,就要同住在太學裡,他們算學、不,現在隻有數學了,每次都是批改最快的,半天即可。
所以,在每回的公試裡才會被放到最後一考。
翌日,褚尋真難得放鬆,抱著日漸肥胖的栗子糕去了丹曄寺探親。
她沒在的幾個月裡,栗子糕竟然已經成為了四隻小貓的父親,貓媽媽是不知打哪裡來的一隻三□□咪。
四隻小貓裡,隻有一隻隨了栗子糕淺黃色的毛發。
“沒有想到許久不見,你竟然已經成了家。”褚尋真揉了揉栗子糕的肥臉,換來一聲喵叫。
馬車停在鬆山腳下,下車後,便瞧見戚司安的身影等在石階前。
他挑眉看向褚尋真懷裡的貓,道:“不愧是母子相承,好胖。”
“是啊,快要抱不住了,不知道栗子糕還認不認識王爺。”
貓還是有些記性的,在戚司安伸手過來後,栗子糕嗅著鼻子聞了聞,接受良好,最後窩在矜貴的王爺懷裡進了丹曄寺。
圓圓已經是隻老貓,平時就愛躺在一個地方不動彈,他們在慧言住持的院子裡尋到它,放下栗子糕,看它試探性的靠近。
普函住持已經退下住持之位,由慧言接任,現在後山的竹院裡清修。
慧言道:“不若午時留下來用過齋飯再走,圓生在竹院陪著師兄,正巧有些數學題要請教一番。”
褚尋真道:“這樣會不會打擾到普函大師的清修?”
戚司安嘴角含著笑意,“普函大師的清修很有意思,且與你也有些關係,不如去看看。”
褚尋真略為疑惑,隨慧言住持去了才知曉清修是何,有些哭笑不得道:“大師的清修就是製作豆腐嗎?”
普函道:“不隻是豆腐,大豆妙用甚多,也多虧了縣主在報紙上刊登了大豆可以加工出的幾種食物,老衲誦經禮佛後,在閒餘之時也有樂趣可言。”
圓生長了一歲,看著還憨氣可愛,數著手指道:“大豆可以製成豆腐、腐竹、腐皮、豆芽、豆漿、百葉……發酵後還可以製成豆醬。”
他害羞的笑了笑:“小僧以前覺得寺內的齋飯就頂好吃了,沒有想到用大豆做成的素齋更好吃,這麼多種吃法,就算吃一輩子也不會膩的,還要多謝女施主慷慨。”
這件事情還要從慧言說起,若不是他略為嫌棄吃了幾十年的素齋乏善可陳,要著手研究新的素食,褚尋真也不會想起諸多的大豆製品。
不過有些她也不知曉如何做出,隻大概的提出後慢慢探索。
瞧普函住持院中的布置,剛才進來時,好似正在晾曬百葉。
百葉,也叫豆腐皮,千張。
在竹院用過素齋後,教了幾道數學題,他們才在圓生崇拜的目光下抱著栗子糕離開。
三天後,太學公試的成績終於放出,蔣鈺風不出意外進了內舍。
而此次升入內舍的名額,太學特意放寬了限製,比往年多出幾個來。
除卻平日裡私試不合格,行藝劣等,公試亦沒有考過的學子,此次竟然是外舍學子升入內舍最多的一次。
有學子不禁喜極而泣道:“數學考得如同糞便,我還以為此次入內舍沒有希望了。”
“我也是,尤其是最後的幾道附加題,實在太難了,銅聲響起後,我都還沒有做完,好在文章得了甲等。”
“誒,楚闊,你最後的附加題做得如何?”有人問道,“四選二,你選了哪兩道?”
楚闊:“哦,四道題全部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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