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尋真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臉,長得真好看。
戚司安將她的手按住,覆在臉上,笑道:“終於娶到你了。”
“臉這麼紅,是不是大哥二哥他們灌你酒了?”褚尋真動了動手指道。
“還好,沒喝多少,我等著和珍珠兒喝交杯酒。”戚司安眨眨眼,不舍得放開她的手,便拉著一起去桌前,倒了兩杯。
嬌麵紅霞襯,朱唇絳脂勻。
許是屋內紅燭燃的太多,滿目映紅,褚尋真隻感覺臉頰滾燙,不敢與戚司安對視,下一瞬,卻被他攔腰抱起,輕柔的放在床內…………
翌日,需進宮請安。
褚尋真悶在戚司安的懷裡,艱難的睜開眼睛。
“醒了。”戚司安輕笑,胸口震動,低沉的聲音直直鑽入她的耳朵裡。
肌膚毫無遮擋的相貼,耳畔又是輕柔磁性的嗓音,褚尋真臉紅的背過身,嗯了聲,“你先起來,我一會兒穿衣服。”
她感覺男子在背後悶笑,隨即床榻微動,聽見衣服摩擦的聲音。
褚尋真轉過身,道:“要向皇後請安嗎?”
戚司安點頭:“陛下到底還未廢黜她的後位,於禮是要請安,不過她大勢已去,不必在意。”
見褚尋真窩在被子裡若有所思的模樣,他靠近,桃花眼勾人的笑道,“要為夫幫你穿衣嗎?”
褚尋真俏臉微紅,伸手將他推開,“不必,自力更生。”
“哈哈。”戚司安忍不住親在她額頭,“不急,身體要緊,彆累著。”
想起昨晚,又思及他這句話的意思,褚尋真滿良通紅的將枕頭扔在他身上,隨即在戚司安的笑聲中穿衣洗漱。
太後慈祥,拉著她說了會兒話,賞賜了不少東西,皇後坐在一旁,木著臉,隻不痛不癢的說了幾句話後便以身體不適離開了壽康宮。
隨後,便是向盛佑帝請了安,才離開宮裡。
“陛下兩鬢斑白,蒼老了許多。”坐在馬車上,褚尋真微歎道。
記得初次麵見聖顏,盛佑帝意氣風發,雖已至不惑之年,卻也神采奕奕,氣宇軒昂,如今再仔細看,卻已有暮氣。
許是兩位皇子……到底對他造成了些許影響。
戚司安沉默不語,卻握緊了褚尋真的手。
半月後,陸繪思生產,順利誕下一麟兒,褚空寧有了長子,取名褚睢笙。
褚尋真與戚司安本想啟程離開京城,前往徐州,卻又恰逢太後病重,三日後,終於支撐不住,與世長辭。
盛佑帝罷免早朝五日,舉朝痛悲,為太後舉行葬禮。
再一見時,盛佑帝的麵容更顯蒼老。
“朕欲廢皇後,立齊兒為太子,天佑,你意下如何?”盛佑帝道。
宣政殿內,隻有王徊伺候在身旁。
戚司安道:“三皇子自會勤政愛民,不辜負陛下的信任。”
盛佑帝點頭,“朕也給你留下了一樣東西,若是齊兒他……”
王徊在盛佑帝的示意下,將木盒交到戚司安的手上。
看見裡麵的東西後,戚司安神情複雜,盛佑帝能夠為他考慮的,已經全部考慮周全,他將東西收好,終是抵不住心裡湧動的情緒,道:“多謝……父皇。”
盛佑帝怔愣片刻,眼尾微紅,聲音顫道:“好,好,天佑,朕下去見你母妃,也無憾了。”
太後下葬後,盛佑帝便頒布了聖旨,廢黜皇後之位,並立三皇子為太子。
並另下聖旨,言瑞親王隻要無謀逆造反之罪,無甚大錯,便永享親王之尊。
待一切塵埃落定之後,褚尋真隨戚司安返回徐州。
分彆前,褚藩良也忍不住紅了虎目,“珍珠兒,等爹辭官,和你娘去徐州養老。”
“……”褚尋真哭笑不得,“爹,我和司安會時常回來的,徐州水路貫通京城,來回不過幾天的時間罷了。”
依依惜彆了許久,臨登上船前,蔣勝雪問道:“去徐州後有什麼打算嗎?”
這次去徐州,竟然將唐曲和與唐關靈也給帶走,家裡的實驗室收拾乾淨,辦報牆與報紙的人手也帶過去不少。
唐曲和離開前,孫祭酒差點扯著袖子叫人留下,好在數學廣而授之,算學西席也能夠獨當一麵,這才放行。
褚尋真笑道:“瞞不過舅舅,我打算在徐州辦一所學院,除卻女子也可入學外,專教數理化。”
“數理化?”蔣勝雪微揚眉梢,“可是數學、化學?其中的理字又是和解?”
“物理。”褚尋真笑了笑,“還在研究中。”
研究怎麼融入貫通,才與她所處的這個時代不衝突。
物理研究,大至宇宙,小至基本粒子,是最精密的一門自然學科,更是研究物質運動的規律與基本結構的學科。
而古代君權神授,封建思想,兩者就像是煙火間的碰撞,小心的融入其中,才會綻放出絢麗多彩的火化。
蔣勝雪嘴角勾起:“舅舅等著你辦好學院那天,想好名字了嗎?”
褚尋真與戚司安對視一眼,靠在他的身上,笑道:“就叫,理科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