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林雲舒整日將自己關在酒館裡,飯館一個月的營業額被她買東西花了個乾乾淨淨。

顧永輝對此很是不解,但四個兒子沒有人有意見。他這個侄子也不好說什麼。

有了鋼鍋,林雲舒倒是沒有再失敗。她反複調整幾回,將酒頭和酒尾留下,中間的部分就埋到梨山下。

然後將酒頭酒尾放在一起重新蒸餾,這蒸出來的度數比前一回還要高。

她反複實驗好幾次,酒精濃度一次比一次高。隻是三次過後,原本兩壇水隻蒸了一碗,但也隻是濃度更高一點,還遠遠不能達到酒精程度。

林雲舒這次又改變結構,采用蒸餾塔方式。

反複試了三十幾次,才終於燒出了酒精。

高度酒釀出來了,林雲舒卻不打算拿出來賣。這種高度酒在整個月國是獨一份的。他們家卻隻是白身,拿出來隻會給他們家帶來災難。

就算通過何知遠獻給皇上,也隻能得些積善人家或是銀子之類的東西,一點也不劃算。

就這段時間,他從何知遠口中得知,那些無權無勢的底層官員,如果沒有出色的政績很難升職的。

這些高度酒和酒精倒不如將來留給小四,給他充當政績,他的官職能升上一級也說不定。

左右月國已經五十年沒打過仗了,也不會有士兵被人砍傷沒有消毒而死的情況。

林雲舒蒸出酒精,幾乎每日都會到將隔壁房間消毒一遍。

她總不能一直用空間幫人剖肚。要是萬一有人不守規矩偷看,那她的秘密豈不是就泄露了。在誰家都不如在自己家來得安全。

這一日,林雲舒剛打掃完房間。

房門再次被人拍響。林雲舒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這是她給自己做的手術服。每日進來前,她都要先穿上這個,出來再脫下。

房門打開,小四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兒。可瞅著親娘臉頰與平常無異,不免有些難怪。

林雲舒拍了他一下提醒他,“什麼事?”

小四道,“娘,我想明天約兩位同窗好友到家中一起讀書,不知可行?”

林雲舒點頭,“行啊。我讓你大哥給你們留個包廂。”

“不用這麼麻煩,我那間屋子不是有書房嗎?就在那裡就行。”小四急忙擺手拒絕。

林雲舒也沒強求,“行。要是有什麼需要儘管找你大哥或是永輝。”

“好”

兩人正說著話,老大從抄手遊廊裡飛奔著跑過來,“娘,外麵縣令大人帶著皇上親賜的匾額呢。”

林雲舒生在新社會,哪裡懂得什麼皇權。隻覺得有些恍惚。腦子裡轉了一圈,才明白皇上為何會賜她匾額,想必是那素描之功。

果然,等她出了門,何知遠帶著十幾個差役,個個喜氣洋洋,一個紅綢布製成的匾額被兩個衙役捧著。

旁邊還站著兩位長須男子,皆是仙風道骨,素衣長袍,一派先人之姿。

“先生,我將素描畫像獻上去,聖上親賜‘忠義之家’匾額,以及黃金百兩以示嘉賞。領旨謝恩吧。”

林雲舒在旁邊衙役的示意下,先跪下謝恩,這才讓兩個兒子將匾額接下。至於黃金,她讓老大端著。

何知遠又介紹兩位中年男子給她看,“這是皇上派下來的畫師。過來學習素描,一個月時間,回去後好教給學生。”

林雲舒眼睛亮了一瞬,這兩位才是真正的宮廷畫師呢。

林雲舒連稱不敢,“我這素描匠氣十足,實不敢當。”

這兩位先生卻是搖頭,其中一人更是道,“此言差矣。我們的畫能給人帶來情緒上的變化,你的畫雖沒有靈氣,卻能幫助萬千百姓。從這方麵而言,你的畫已然高我們一籌。”

林雲舒沒想到這兩位先生如此謙遜。心中對他們更加恭敬。

請他們進來後,林雲舒招呼衙役們進來吃飯,何知遠拱手告辭了,“先生,縣衙公務繁忙,我就不打擾了。”

林雲舒見他們要走,忙讓老大給他們一人送兩包零嘴,路上過過嘴癮。

這零嘴是林雲舒獨創的,比如南邊的芒果,荔枝,龍眼,菠蘿,火龍果和獼猴桃做成果脯,在北地就是個稀罕貨,在飯館裡也賣得相當好。

甚至有不少客商經過,帶些到彆地去賣。

這果脯存放時間久,能存放好幾個月。倒也不怕壞掉。

那些衙役早先就吃過,個個喜滋滋地接過來。跟著縣令大人離開了。

等他們一走,林雲舒就讓兩個兒子將匾額送回族中,請族長供奉在祠堂。擺在店裡,人來人往的,太過招搖。

老大和老三都沒什麼意見,將匾額罩上一層布,駕著驢車往顧家村去了。

大師登門,林雲舒自然要熱情款待,她讓小四帶兩位客人到雅間。

又特地問了他們的口味,兩位先生不好麻煩她,隨手指著那大堂之中幾位書生點的鍋子,“就他吧。這味道似乎比京中三丈樓的鍋子還要香。勾得我饞蟲都要出來了。”

林雲舒見他們這麼好說話,有點詫異。這些材料都是現成的,很快端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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