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讓笑道,“臣與王爺本就是舊識,三年未見,再見話便多了些。”
“原來如此。”帝王喜怒不明道,“從來沒聽兄長提起過。”
晏秋莫名的緊張和心虛,他道,“因為我記得的也不多……”
秦牧則含笑道,“兄長不必解釋。”
晏秋便閉了嘴。
秦牧則又問,“朕記得,隋愛卿不多時便要回西北了。”
隋讓微微垂眸道,“是。”
秦牧則溫和道,“原打算隋愛卿過了清明便走,可以祭祖,但是如今看來,西北戰事吃緊,隋愛卿得早些回去了。”
“清明?”晏秋插嘴道,“那不是隻有一月有餘了?陛下還讓隋將軍提前走,是準備提前多久?”
秦牧則道,“五日後,過完春分。”
“這也太快了吧?”晏秋蹙眉。
秦牧則壓下眼底的陰鬱之色問,“兄長不舍得?”
晏秋看向神色莫測的隋讓,見晏秋看過來,隋讓眼底泄露出一絲笑意來。
看來他的小監軍……還是挺舍不得他的。
秦牧則把兩個人的互動看在眼裡,他恨不得下一刻就讓隋讓滾回西北去。
但是他耐著性子道,“我知道兄長喜歡隋將軍,但是兄長,西北不能沒有隋讓。”
晏秋道,“我知道。”
隋讓眸色深深,果然,帝王一進來就在針對他,是聽見了什麼嗎?還是純粹在嫉妒?
“隋愛卿還有事嗎?”秦牧則問。
隋讓看了一眼晏秋道,“無事了。”
“那隋愛卿便回去吧。”秦牧則淡淡道,“朕與安王,還有許多事情要說。”
隋讓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晏秋見隋讓走了才問,“陛下怎麼來了也不差人說一聲?”
秦牧則臉上帶著笑意,“想給兄長一個驚喜……”誰想到,反而是給了他一個‘驚喜’。
晏秋含笑道,“那陛下支開隋讓是想與我說什麼?”
秦牧則微微垂下眼遮住眼底的暗淡,語氣柔和,“隻是想與兄長好好說說話,等兄長身體好了,我在無極殿等兄長與我下棋。”
“沒問題,這事也不值得陛下來一趟。”
“怎麼不值得?”秦牧則看向晏秋,他道,“兄長的事對我來說無論大小都是極為重要的,沒有什麼能比擬的。”
晏秋怔了怔,莫名地打了個寒戰,也不知道是為何,這句話說得安靜,但晏秋總覺得有些詭異。
他道,“陛下是一國之君,這種話……”
“就算是一國之君,兄長的事也不比其他的輕半分。”
秦牧則打斷了晏秋的話,見晏秋神色微茫方又笑問,“兄長,等隋讓走了去宮裡陪我住幾日好不好?就像我們年少時那樣,還可抵足而眠,歡笑嬉戲。”
“如今陛下已經是一國之君,怎還能跟以往一樣?”晏秋有些無奈。
秦牧則眼底的冷意一陣一陣的,又是這句話,永遠都是這句話。
“不過我可以去宮裡小住一段時間陪陛下解解悶。”晏秋又笑了笑,“畢竟陛下如今沒有宮妃,說話的人也隻有張有德。”
站在門口的張有德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濕,聽見這句話的時候隻想讓王爺彆說了。
秦牧則溫溫地笑起來,“好,那我在宮裡等著兄長。”
淩既白剛到安王府門口,就被門口的馬車吸引了視線,他多看了兩眼因著那馬車上的標識停下腳步。
恰好隋讓又從安王府出來,淩既白叫道,“隋讓。”
隋讓抬頭看來,淡淡道,“原來是淩公子。”
“你為什麼會從晏哥哥府上出來?”淩既白皺眉問。
隋讓道,“我與王爺的事情需要向你彙報?”
“隋讓,你離晏哥哥遠點。”淩既白冷冷道,“我不會把晏哥哥給你的。”
隋讓腳步一停,笑起來,“淩大公子可能還不知道,你的敵人不是我,而是……”
他的視線停留在那輛馬車上,然後不再看淩既白的表情,翻身上馬往軍營的方向去。
淩既白站在原地,看向那輛馬車,神色難辨。
晏秋在床上躺了一日才下了床。
下床的時候他沒忍住罵了一句隋讓,又覺得隋讓確實讓他挺爽的,比淩既白技術好了太多。
他琢磨著在隋讓離開之前再叫來王府一次,畢竟隋讓這一走不知道多久會再回京,這麼好的技術不再享受一次倒是可惜了。
最重要的是,隋讓不需要他負責,兩人各取所需之後就分隔兩路,多好。
懷著這樣的渣男想法,晏秋又約了京中的公子哥們去賽馬。
……
秦牧則回到皇宮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安排了人去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