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真司想要尋找過往就得真正踏進咒術界,而在咒術界,隻有五條悟才能護得住他。
太宰治遠在橫濱,也非咒術界相關人士,但他有自己消息渠道,知道可能比當事人栗山真司還要多。咒術界因為一個“非加茂”血液操縱很是熱鬨了一陣子,這事兒他當然也知道,還在與栗山真司通話中提到了。
不過栗山真司明顯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隻是太宰治問起時候順便吐槽了幾句,很快就被他拋到一邊——他找太宰治還有彆事。
“這麼說,你還有個妹妹?”
“她叫未來……”栗山真司無意識地揪著衣角,有些緊張又有些沮喪地說,“隻知道她名字,更多還沒想起來,不過我們關係應該還不錯……”
“未來?不錯名字。”太宰治笑著誇讚一句,鳶色眸子裡閃過不明情緒,“那麼,你想找到她?”
栗山真司突然哽住了,衣服被他揪出深一道淺一道褶皺,聲音艱澀,充滿迷茫地說:“我不知道……”
電話對麵,監護人聲音放輕放緩了些:“說說看?”
“我不知道她是否在遭受苦難……”就像夢中幼年時期他一樣。
他想到夢中母親瘋狂。
境界彼方並未被他殺死,他自然也沒能給她帶回早已死去父親。
那個瘋癲女人為了她丈夫什麼都做得出來,自己失憶失蹤後,她會不會將殺死境界彼方希望轉移到妹妹未來身上?
栗山真司覺得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而且還相當大。
那個瘋女人什麼都做得出來,真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栗山真司用力掐了下自己,語氣恢複成平時與人通話那般,不知道是對自己說還是對電話對麵太宰治說:“其實現在想太多也無濟於事,說、說不定……”
她已經死了呢。
栗山真司悲觀地想。
自己失憶被織田作之助撿回去時是十一歲,如今自己十六,已經過去了五年。
五年時間,什麼事情都能發生。
從一個會對母親抱怨沒人和自己玩普通小男孩,變成一個笑著對母親說“你想死嗎”家夥,也不過六年時間而已。
自己失蹤後,隻剩下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母親,會對妹妹未來做什麼?栗山真司不知道,但料想也好不到哪兒去,甚至可能比當初對自己做還要瘋狂。
“我知道了。”太宰治聲音將栗山真司喚回神,“既然當初你是在橫濱被發現,那就先在橫濱找找看吧。隻有一個名字話,可能會花不少時間。而且,你們一家不一定住在橫濱,你懂我意思嗎?”
栗山真司眼睛一亮:“嗯!我知道,謝謝太宰先生!”
太宰治笑了一聲,一如既往地拖長了聲音說:“人還不一定找得到呢,不過你謝我是謝對了。當初聽到轉學就不高興人是誰呀?如果不是我讓你轉進高專,你還想不起來呢。”
栗山真司不假思索地誇:“嗯嗯!太宰先生最厲害了!”
太宰治撇撇嘴,顯然對他反應很不滿:“太敷衍了吧?而且你這話是不是也對織田作說過?”
栗山真司果斷道:“彆在意細節!”
太宰治“嗬”了一聲,語氣涼涼地:“要謝就拿出誠意來,聽說你最近做了不少任務,給你監護人孝敬兩箱蟹肉罐頭不是什麼問題吧?”
栗山真司滿口應下:“沒問題!”
話音落下,他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聽說?”
太宰治理直氣壯:“作為你監護人,我當然和你班主任有聯絡啊。”
栗山真司不疑有他,沒再發問,和太宰治又說了幾句後結束了通話。
而另一邊,掛掉電話太宰治翻了翻自己查到資料,微微一歎,不知是憐憫還是單純感慨地說:“可憐小真司。”
栗山真司以為他和加茂一族沒有關係,以為他家人在這個世界上,然而這都隻是他以為罷了。
太宰治眼神變得幽深,手指輕輕敲擊在手機屏幕顯示某行字上。
“溝通此世和彼世‘門’,境界彼方……以及千年前消失咒術世家血脈……”
“竟然以這樣方式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