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2 / 2)

哏兒 南北逐風 6891 字 10個月前

可是他身上並沒有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感覺。

“中年危機。”陳序笑了笑,“挺平常的。”

葉菱說:“是啊,人生就是每個階段有每個階段的煩惱。”

陳序笑著問:“你又煩什麼呢?”

“瞎煩。”葉菱轉移話題,“您要不上前台聽相聲去?”

陳序問:“今兒演什麼?”

葉菱說:“攢底是《大保鏢》。”

陳序說:“謔,他不是病著呢麼?還這麼能蹦??”

葉菱嫌棄地說:“管他呢。”

陳序推開門:“進去,甭跟外麵凍著了,我進去喝杯水。”

葉菱跟在陳序的身後轉進去,忽然問道:“師哥,你每周都跑出來說相聲,家裡人知道麼?”

陳序說:“不知道啊。”

“嫂子不擔心?”

“說一點不擔心有點假,可是兩個人既然決定組織家庭在一起生活了,多少還是要相信彼此。再說了,我又沒乾嘛去。”陳序說,“就算她知道了能怎麼樣呢?頂多就是吵架的時候多給我算一筆賬,我麻煩不麻煩?”

葉菱說:“既然會吵架,那為什麼還要在一起?”

“你跟小五爺也吵架,還不是在一塊兒搭夥生活工作?”陳序反問。

“這又不是一樣。”葉菱辯解,“我們隻是……”

陳序說:“人跟人的相處都是這麼回子事兒,分的太清楚反而沒意思。”

葉菱沉默。

“你趕緊上後台去。”陳序說,“我還等著看你怎麼折騰小五爺呢。”

“我怎麼是折騰他呢?”葉菱小聲嘀咕一句,“我哪兒敢。”

嘴上這麼說,事實上他是真的感。準確點說,整個詠評社也就他敢。

此時正是攢底的節目。

“你們彆看我看上去文質彬彬像個文人……”謝霜辰說著,葉菱打斷他:“沒人說你像,你彆自我感覺良好。”

謝霜辰挑眉看了葉菱一眼,忽然伸手摸了一把葉菱的臉,曖昧問道:“您說什麼?那您說我像什麼?”

“臭流氓!”台下有姑娘笑著大喊了一聲。

謝霜辰看向人群,觀眾起哄大笑,葉菱抱拳向那位姑娘致謝。

“那我也是個學過武藝的臭流氓!”謝霜辰說,“我是個練家子!”

葉菱平淡地問:“練過《辟邪劍譜》?”

謝霜辰嘴碎,他非得問一句:“我是練自宮還是練賤?”

葉菱說:“你隨便啊問我乾嘛?我看你兩個都練了,病症挺像的。”

“我無聊不無聊?嗨!我問您這乾嘛?”謝霜辰這才把話收了回來,“那什麼刀槍劍戟,斧鉞鉤釵,鞭鐧錘抓,鏜棍槊棒,拐子流星。什麼帶鉤兒的帶尖兒的帶韌兒的帶刺兒的帶峨眉針兒的帶鎖鏈的,扔出去的,勒回來的!”

他挨個兒數了一遍,清晰流利,葉菱打斷問:“都會?”

謝霜辰搖頭:“都不會。”

葉菱說:“那你費這麼大勁乾嘛?”

謝霜辰說:“我就是隨便說一說。我師父厲害,家住京西虎嶺兒。”

葉菱說:“啊,那地兒我知道,淨出賣粽子的。”

“您這量夠大的啊?”謝霜辰叉著腰說,“一會兒《辟邪劍譜》一會兒《盜墓筆記》。”

“怎麼還《盜墓筆記》了?”

“粽子啊。”謝霜辰說,“還有他的小夥伴屍鱉啊黑飛子啊什麼的。”

“你這不是京西?”葉菱說,“怎麼著你師父秦嶺古樹開荒成首殺成就?”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說遠了!”謝霜辰拿著手絹揮葉菱,“您累死我算了。”

葉菱順嘴說:“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謝霜辰站台上不知道接什麼了,台下觀眾倒是熱鬨,“噫”聲此起彼伏。葉菱意識到自己說了點什麼之後也覺得有點尷尬,趕緊擺手說:“哦我不是說你是牛,你沒那麼牛逼。”

他越解釋就越黃,而且他的語氣還特彆冷淡,仿佛就更黃了。

謝霜辰淡定說:“下台我就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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