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台的節目普及率雖然大,但是還處在傳統媒體行列裡,楊霜林想要把控把控倒也不是難事兒。現在一般線下演出市場幾乎都和自己熟門熟路的人來弄,不太會找外人。”葉菱分析,“可能網絡平台會好一些,這些是年輕人的陣地,隻要不涉及敏感問題,一般不會有什麼大事兒。”
史湘澄說:“葉老師說的是啊。”
謝霜辰說:“廢話,也不看看你葉老師什麼層次!”
“狗腿。”眾人低聲說道。
史湘澄說:“總之壞消息是你那偉大的二師哥雖然看似偃旗息鼓,不過行為上更加變本加厲。你在網上紅歸紅,但是如果不能變現到大眾中去,也差那麼點意思。不過天無絕人之路,接下來就要說好消息了。”
“是又有學校來找了麼?”葉菱問道。
“天啊!葉老師您太機智了!”史湘澄很是意外,“連這都猜得到?”
謝霜辰說:“那是……”
葉菱打斷他:“我真是瞎猜的。”
史湘澄說:“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猜對了!之前在北航的那個視頻他們發在了網上,引起了學生圈的廣泛注意,有幾個學校的學生會都來聯係我,希望能夠請我們去他們的學校進行演講演出。我尋思著,這似乎是條路。”
謝霜辰問:“都有哪些學校?”
史湘澄挨個兒數了數,謝霜辰嘀咕:“怎麼沒清華?”
葉菱說:“我還想知道怎麼沒北大呢。”
“可能是高校最後的矜持。”史湘澄說,“學生活動反正也是沒錢,但是勝在傳播效果好,學生們都很支持,我覺得不如把這個項目做成一個輪回演講,在北京乃至其他城市的高校轉轉,深入年輕群體,這也比較符合我們的特色。關鍵是名頭很好聽,幫助青年一代了解傳統文化,學校不可能把我們攔在外麵的。”
葉菱接道:“而且學校環境是個相對獨立的地方,不會被社會上的輿論所影響,我覺得這件事兒挺好。”
史湘澄拍手:“英雄所見略同!”
謝霜辰說:“我想去清華,你給我聯係清華去。”
史湘澄暴躁:“我哪兒認識清華的!那幾個學校都是主動來找我的!”
葉菱說:“……你要是想去清華,最後再去,我問問。”
邱銘問:“那我們能去麼?我還沒來過北京的學校呢。”
“你們啊?”史湘澄托著下巴,意味深長地說,“你們這段時間就好好提升提升自己的業務水平,努力融入詠評社的氛圍裡,我最近在構思一件事情,到時候輪的上你們。學校的事兒還是讓班主跟葉老師去,他倆形象好,女同學喜歡。”
一句“形象好”,就把趙玉泉和王俊茂倆人擊退了。趙玉泉是逗哏,瘦得跟猴兒一樣,王俊茂是捧哏,胖得得把肚子放桌子上。倆人仿佛《鹿鼎記》中的胖頭陀跟瘦頭陀,外形特征非常明顯,其貌不揚,一看就能引人發笑,就更彆提說話了。
“我不是針對你倆啊!”史湘澄特意提出來。
“得了姑娘。”趙玉泉西子捧心,特彆受傷,眾人哈哈大笑。
“行,這事兒你安排。”謝霜辰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時間不早了,他不想在這裡繼續聊事兒,對史湘澄說,“你既然想弄往外輸出的事兒,那就放心大膽地弄。”
史湘澄問道:“你不怕我沒經驗給你弄砸了?”
“經驗都是從無到有的。”謝霜辰說,“我也是第一次開小劇場啊,這不也一步一個坑的走過來了麼?年輕人啊,一定要用於大膽嘗試。”
“那保潔……”
“保潔小妹的活兒也是要乾的,要踏實。”謝霜辰語重心長地說,“既要仰望星空,又要腳踏實地。”
“你去死謝霜辰!”史湘澄爆炸,“我要給你安排去海跑兒演講!”
“海跑兒是什麼?”陸旬瀚問。在座的沒在北京上過學,對這個詞彙也很陌生。
“北京四名校啊。”謝霜辰掰著手指頭數,“清華北大,聯大海跑兒。海跑兒就是海澱走讀大學,就是現在的北京城市學院。倆最好的,倆最次的,北京學生都知道。”
眾人恍然大悟。
晚上回了家,謝霜辰和葉菱都困了,但是躺床上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覺,謝霜辰躺著玩遊戲,忽然微信閃了一下,一旁的葉菱就說:“香腸給咱倆拉了個群。”
“嗯……嗯……”謝霜辰遊戲正酣,顧不得回應。
“相聲走花路打投策劃組。”葉菱念出了那個群的名字,笑道,“這丫頭,一套一套的。”
“哎呀,年輕人精力旺盛嘛……哎呦嘛呢嘛呢!中路彆solo了人家都要上高了!不是我說啊,香腸搞這些娛樂明星的東西,有一套。我靠!塔沒了!”謝霜辰前言不搭後語,“您看她不是把粉絲群什麼的都安排的服服帖帖的麼?她喜歡弄,就讓她弄去。”
“你就沒想過,她年紀輕輕一個小姑娘,為什麼要來你這兒當服務員?”葉菱說,“相處了這麼久,她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
謝霜辰說:“可能文化水平過低導致找不到其他工作……彆吃我的兵了!愛他媽哪兒發育哪兒發育!”
葉菱無奈,心說你真是聰明的時候特彆聰明,蠢的時候也是真的蠢。貴社要論文化水平低你才是那個數得上的好不好?
其實之前葉菱就對史湘澄的真實背景有所懷疑,一直到北航之行,他心中才真正確定下來。可是既然如此,史湘澄一個正兒八經名校出身的姑娘,為什麼想不開要來當服務員?
真是奇怪。
“我覺得,英雄不問出處,有誌不在年高。”謝霜辰遊戲打完了,才正經跟葉菱說話。
雖然這兩句沒有任何邏輯關係。
“大家相聚就是一場緣分,我不管每個人曾經做過什麼,隻要在這裡表現的好,那我就認可這個人。”謝霜辰說,“人都有過去和將來,過去不可改變,將來不可預測,我們能相信的其實隻有現在。香腸姐過去可能很文盲,但是現在您看她操持一堆事兒也漸漸有了些樣子,她有乾勁兒有目標有信心,我就能放心把一切都交給她去做。”
葉菱摸了摸謝霜辰的腦袋:“你是不是困瘋了?怎麼突然說莫名其妙的話?”
“也沒有?”謝霜辰握住葉菱的手親了親。
這一吻,二人心中各是一動。
“彆鬨啊。”葉菱把手抽了回來,“困了,睡覺。”
“不嘛!”謝霜辰把手機扔在一邊兒,欺身上來,摟著葉菱說,“與有情人做快樂事彆問是困是醒。菱仙兒,師弟!等會兒再睡。”
“不行,明兒該起不來了。”葉菱紅著臉小聲掙紮。
已是夏日,睡覺隻需要蓋個小薄被,謝霜辰將那薄薄一層的布料一掀,鑽了進去。床上鼓一個小山包,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緊接著,微信語音的鈴聲就開始響。
“我靠!”謝霜辰非常不滿地大叫,“誰啊!”
葉菱去摸手機,結果發現是他和謝霜辰的手機一起在叫喚。
“屎香腸我真的是!”謝霜辰一看,氣得快要說不出話來了,接通了大罵,“我跟你有仇!我不就是愛言語上擠兌你麼?你犯得著大半夜報複社會?”
“啊?”史湘澄說,“你乾嘛呢?”
“你說我乾嘛呢?”謝霜辰此話一說,葉菱立刻掐了他一下,謝霜辰閉嘴,悶哼哼地問:“你丫大半夜作什麼妖?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就是腦補未來腦補到有點激動。”史湘澄那個聲音一聽就是在敷麵膜,“我剛剛不是拉了個群麼,本想打字跟你們說一下,但還是覺得打電話比較好。”
謝霜辰都快瘋了。
“我想拿這次在高校圈的互動作為試水。”史湘澄說,“如果效果好的話,我們就開專場試試,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