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番外長大後太子早該到要說太子妃的年……(1 / 2)

晨光熹微,從雕花的木窗投射進來,清晨的鳥雀在屋簷下啾啾鳴叫,丫鬟輕手輕腳捧著銅盆推門進來,“吱呀”一聲,長年累月培養出的習慣讓妙妙立刻睜開了眼睛。

她揉揉眼睛,打了個小小的哈欠,慢騰騰地坐了起來。

濕透的布巾貼在臉上,涼意從臉頰傳到四肢百骸,妙妙打了個激靈,總算是徹底清醒了過來。

這會兒入了春,可清晨還帶著涼意,妙妙被丫鬟拉著多添了一件衣裳,才被放去找自己的狗。

七歲之後,她就從爹爹的院子裡搬了出來,隔壁也不是娘親的屋子了。妙妙一個人住一處院子,她剛搬過來的時候害怕極了,好在爹爹每日都來看她,給她念睡前故事,哄著她入睡,也還有大黃大黑陪著她。妙妙長大以後,膽子就大了不少,睡覺的時候也不用和大狗一起睡了。

家裡的一窩狗如今有一間單獨的屋子,裡麵所有的家具都搬空了,隻有滿屋子的狗玩具,屋中還鋪了柔軟的墊子。過去多年,家中的狗也變得越來越多,大黃與大黑都是德高望重的長輩啦。

妙妙還沒靠近狗屋,裡麵的小奶狗便已經興衝衝地聞著她的味道跑了出來,身後的尾巴搖得歡快,汪汪嗚嗚地繞著她跑。妙妙險些被一隻活潑的小狗絆倒,她彎腰抱起其中一隻毛色花黃的小奶狗,剩下幾隻也伸出爪子勾著她的裙擺要往上爬。

“彆爬了,彆爬了!”妙妙心疼地說:“這是我的新衣裳!”

大黃聞聲從狗屋裡走出來,齜著牙朝著這邊“汪!”了一聲,幾隻小奶狗被嚇了一跳,連忙被縮起爪子,慌慌張張、跌跌撞撞地扭著毛絨絨的小屁股跑了回去。

身軀威武的大狗湊到妙妙身邊,大腦袋主動蹭了蹭,妙妙摸摸大狗的腦袋:“大黃,我們出門散步去?”

“汪!”

隨著年歲漸長,身量抽長,妙妙再也不能騎狗了,而大黃也從風華正茂的壯年變成了一隻老狗。它依舊是一隻健壯的大狗,牙齒依舊尖利,可身上肌肉的線條不如從前流暢,偶爾多吃一頓肉骨頭,肚皮上便要多一層波浪。

妙妙便與家裡人道彆,背上書袋,牽著大黃走了出去。家中的小姑娘長大以後,老夫人開始覺得小孫女應當端莊嫻淑一些,妙妙便不再跟著爹爹晨練了。可她依舊起得早,便每日帶著大狗出門溜達一圈,大黃把人送到書院門口,然後再自己回來。

一人一狗慢悠悠地沿著大路走,繞出這片府邸後,便進了最熱鬨的街市。沿街的各色攤販傳來了各種誘人的香味,大黃昂首豎耳,妙妙與大狗目不斜視的經過這些,但經過一家羊湯飯店時,羊肉的香味從大開的門裡麵傳了出來,大狗後臀一沉,便蹲在門口不動了。

大黃身後的尾巴搖來搖去,圓溜溜的狗眼睛濕漉漉地看著妙妙,毛絨絨的腦袋蹭著妙妙的手心。妙妙熟練地摸出小錢袋,“好吧,大黃,你在這兒等著我。”

店小二一見到她,便立刻道:“原姑娘,六個燒餅,一碗羊湯,兩根羊骨頭,是不是?您稍等會兒,馬上送來。”

妙妙每一日從這兒經過時,都要被大狗腦袋拱著進來,連店裡的熟客都認得她。她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大黃便在窗外埋頭吭哧吭哧吃肉骨頭。

“小二,你們這店門口怎麼還有一條野狗?”

妙妙立刻抬起頭來。門口站著幾個人,為首是個婦人,衣著光鮮,是新衣裳,但妙妙能看出她的衣裳的式樣卻不是京城時下流行的。

小二也笑嗬嗬地道:“幾位客官是從外地來的吧?”

婦人一愣,與身後人對視一眼,警惕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滿京城的人,就沒有不認得原將軍家的狗的!

那可是條好威風的大狗,脖子上的狗牌就是禦賜之物,非但是名聲傳得響,還有不少百姓得過它的恩惠,就說他們鋪子,曾經有人吃了霸王餐就跑,碰巧原家小姐出來遛狗,大狗愣是追出三條街,把人給追了回來。

怕打擾人家的生意,妙妙趕緊結了賬。其中四個燒餅並一根羊骨頭早就另外用油紙包好,等大狗大快朵頤以後係在它的背上,是大黃要帶回去給大黑和家中狗崽崽們嘗的。

它也是個成熟的長輩啦!

一直走遠了,妙妙還隱約聽見小二和外地來的客人誇耀大黃的厲害,誇大黃就像是誇她一般,誇得妙妙可不好意思了。

被送到書院門口,妙妙熟練地擼了一把它的毛毛,才解開它的狗繩告彆。

書院門口有不少書生來來往往,妙妙走進書院裡,陸續有人和她打招呼。

“原妙瓊,你家的狗又來送你上學了啊。”

“原妙瓊,夫子昨日交代的功課你做完了沒有?”

“原妙瓊……”

妙妙走到班級門口,便見裡麵的人圍成一圈,正中間是陸越滔滔不絕講述自己與爹出遠門後的見聞,唐月姝坐在旁邊,恨不得捂住耳朵,一見妙妙進來,立刻眼睛一亮,像是看見救星一般。

“妙妙,你總算是來了。”唐月姝長舒一口氣,慶幸地道:“我今天來得早,都聽陸越講第三回了!”

陸越聞聲轉過頭來,眉飛色舞地道:“妙妙,你等我和他們講完了,等會兒再給你說一遍!”

唐月姝:“……”

妙妙熟練地安慰說:“陸哥哥不就是這樣的嗎?”

唐月姝歎了一口氣,“幸好他現在不愛看戲了。”

每次過節時,陸越都要拉著他們去戲台子看大鬨天宮和哪吒鬨海,也不知道從哪一年開始,也許是變成了大人,也許是看膩了,他們就再也沒看過孫悟空了。

妙妙把書袋裡的書拿出來,又檢查了一遍昨夜的功課,陸越總算是和其他人吹噓完,興致衝衝地湊了過來。

他倒沒再講一遍自己的見聞,而是說:“你們知道嗎?書院裡又要來新學生了!”

幾人見怪不怪。

陸越又道:“是女學生!”

唐月姝與妙妙齊齊看了過去。

不像是原先的青鬆學堂,京中權貴的子嗣不分男女都會入學,學完了啟蒙的課程以後,他們年歲漸長,也陸續從學堂離開。女人參加不了科舉,考不得功名,可妙妙記著娘親的話,還想要接著讀書,便去和爹爹求了求,接著上書院進修,唐月姝與她要好,便也跟著一塊兒來了。

可從前學堂裡有不少女同學,到了書院之後,便隻剩下寥寥幾個。

難得來一個女學生,唐月姝有些不敢相信:“陸越,你是不是聽錯了?”

“怎麼可能。”陸越信誓旦旦地說:“你不信去問阮雲珩,我和阮雲珩一起聽夫子親口說的。”

“阮雲珩人呢?”

陸越左右瞧瞧,正巧阮雲珩從後門走進來,趕緊被他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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