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兩個人一吵架高教授的妻子就會把他們的兒子帶走,不會有人以為這不是威脅吧?”
“誰能想到高教授錢被掏空為人老實最後還被妻子倒打一耙呢?她說走就走搞得最近高教授狀態都很不好!”
“可想而知她估計是當吸血蟲上癮了,恐怕真要鬨離婚的時候一定會大肆提出要分財產,恨不得來個終身壓榨把高教授當做永遠的長工。”
她的眼淚已然停止,乾在臉上說話的時候能感覺到臉部皮膚被拉扯,餘覓雙鬼使神差地開始為自己辯解,說的還是之前和舍友說過的那一套。
“覓雙,你彆這麼說。”高知卓覺得餘覓雙說的這些很合他的心意,他自然是願意身邊的人都這麼想的,可也要看看場合吧?要知道麵前這幾位老師那叫一個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呆若木雞。
餘覓雙的振振有詞在幾位老師的耳朵裡那就是扭曲事實。
幾人對視著看向彼此,眼睛裡均是默契的“沒救了”幾個字。
已然滿是委屈的餘覓雙難得沒聽高知卓的話,她看向高知卓很是替他覺得心疼:“高教授,你還是想維護她,你都不知道她背地裡做了什麼!”
她一副不舍得說怕傷了高知卓的模樣,可還是選擇說出:“她非但在網上隨意抹黑您,還把您的東西都掛到網上去賣!這根本就是給您難堪好嗎?我糾結了好久都沒說,可沒想到她居然這樣,我看她告我也是一個想法,她肯定是知道我是您的學生,又想要搬弄什麼是非!”
高知卓聽得一愣,不由地追問:“什麼網上抹黑?什麼賣東西?”
餘覓雙拿起手機遞給高知卓向他解釋,同時還不忘繼續說服幾位老師:“高教授的為人我是知道的,教授他是受了委屈沒說!她做的這些事情哪有一件是好的?不都說好聚好散嗎?她根本就是想要和高教授沒完!”
院長欲言又止,隻能和副院長交換了個眼神。
他頭一次明白自己孫女偶爾會飄出來的一句“滿是槽點”是什麼意思。
這話他反正是沒法接也不能接的。
這誰頂得住呢?人憑什麼要好聚好散啊?學院裡的老師可基本都知道了,兩人離婚鬨得很不愉快,而且根據大家觀察到的情況,這幾年寧初夏那是倒貼結婚還沒落得半點好,就是想報複難道不正常嗎?
確實,他看見寧初夏在網上爆料高知卓他也會覺得同情,也會為這事影響到學校煩惱,可問題是那也不能扭曲黑白吧?要是高知卓對老婆好點,平日裡作為人家丈夫該出錢出錢,那還有這些事嗎?就是寧初夏真鬨了他們都不帶擔心的,隻要發聲明澄清就能萬事大吉。
可現在呢?一個是高校教授鳳凰男出身,壓榨妻子精神虐待。
另一個則是教授帶的研究生網絡大肆抹黑前師母,各種造謠引導學校學生群嘲。
而且他怎麼看餘覓雙那眼神都不太對,這要是這兩位來個一拍即合,事情就大了。
原先叫兩人來是想解決問題,可現在他隻覺得事態被成倍擴大。
院長剛剛悄悄摸了手機發出了信息要輔導員出去聯係餘覓雙父母,畢竟一個孩子送到學校忽然攤上了官司這種事情瞞著家長那也不好。
可看著進來時表情很是奇妙的輔導員,他心裡不祥的預感就更重了。
“餘覓雙,我剛剛聯係了你的父母,你父母說你以學校要舉辦交換活動的名義從他們那拿了幾萬!”輔導員這是顧不得什麼了,著急上火,這彆是牽扯上什麼校園貸或是賭、博,“你這幾萬塊花到哪裡去了?”
聽到輔導員聯係父母餘覓雙剛剛的所有理直氣壯好像加速跑走,她慌忙想拿起手機解釋卻在輔導員的問話中臉色一白。
“我……我……”
“你什麼你?這錢不是小數目,而且據我了解你父母給你的生活費也不少,你到底花到哪裡去了?什麼事情說出來才有解決的機會!”
餘覓雙怯生生地看向高教授:“我看到二手網站上她在賣高教授的東西,這行為很容易讓高教授難堪,我就想著……我就想著拍一點回來。”
院長這些年來身體康健,頭一次有了心梗的感覺。
那不祥的預感越拉越重。
說實話他今天把這兩人叫來,一是要敲打,二是要讓高知卓去解決問題。
可現在眼前的這一切為他敲響了警鐘。
他總覺得……這事不會這麼輕易了解,之前他所想的什麼高教授把事情擺平或者是送他出國交流鍍金等風頭過後回來恐怕不太現實。
他真的要在學校放這麼一顆定時炸、彈嗎?
心中的天平開始傾斜。
“院長,這邊我會去溝通解決。”高知卓揉了揉額頭,“您放心,我一定會把事情處理好。”
餘覓雙看著高知卓心疼極了,她也跟著點頭:“我也會努力配合的,如果真要我道歉……那我就去道歉。”年輕的她並不知道自己臉上那忍辱負重和不情願有多明顯。
“嗯,你們去吧。”院長揮揮手不願再看兩人,他得和副院長好好談一談之後的事情了。
……
遼闊的草原,藍色的天空,拚接在一起就恍若油畫走出來的場麵。
夏日避暑正適合到北方的自治區去,南方人士很難想象這裡的夏天也就十幾度的樣子,甚至有時候還得穿個外套禦寒。
雖然做了不少防曬工作,可寧瑾幸的小臉已經黑了不少,他撒歡地奔跑,享受著自由自在的感覺,活力十足的孩子理解不了大人們懶洋洋看風景的快樂,跑得直喘氣休息一會還能再來。
寧媽媽和寧爸爸陪在女兒的身邊,時不時地寧爸爸還“詩興大發”做一首酸詩表達自己的情感。
他們倆是特地排出了時間陪女兒出來旅遊,公司那邊有急事會電話聯係。
寧爸爸沒接電話低頭看了條短信,臉色急劇變黑的他裝作無所謂地靠向女兒:“初夏,我手機信號不太好,斷斷續續的,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
接到丈夫眼神的寧媽媽默契地說道:“我的手機快沒電了,初夏你的手機先給你爸爸用用。”
寧初夏猜到發生了什麼,直接把電話遞給了父親,自己則挽著母親的手繼續看著風景。
有時候就是要讓父母有點參與感。
總是報喜不報憂便會讓他們覺得事情沒這麼糟糕。
她已然在父母麵前徹底撕碎了高知卓的偽裝,現在父母兩人比她還看不爽高知卓其人。
寧爸爸故意落後了一些,他還是會操作女兒的手機的,找到了高知卓的電話他利落地選擇了拉黑。
他絕對不會讓這人再來騷擾女兒。
他已經想好了,這趟家庭旅遊可以再過得長一些,最好長到官司已經開庭再回去。
收回手機的寧初夏沒有一點疑問,隻是配合著父母開始拍照。
事實上她早就對手機做了處理。
和高知卓有一段時間沒有聯係,她還是很期待和高知卓分享自己喜歡的音樂的,這也是為什麼她出行前特地換了電話卡的原因。
她這可是為前夫專門準備了禮物。
撥打著電話的高知卓在聽到電話自動接通時很是喜悅,他就怕寧初夏回避交流直接拉黑,那就隻能上門找人。
可電話接通,那熟悉的心悸感覺就又來了。
聽著那頭恍若從喉嚨底部發出的如鬼叫般的嘶吼和尖叫聲,他忽地一嚇差點丟掉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