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煜將書一合,扔在桌上,眼底淡淡厭惡,看過去道:“來做什麼?”
真是瘋了。妄想他會哄她?
“我來問問你,今天打算如何哄我開心?”韶音走過去,在桌上一坐,一條腿撐地,另一隻腳懸空,隨性地晃動著,“我嫁給你已經一年了。這一年裡頭,都是我哄你,你一次都沒哄過我。我覺得不公平,所以接下來的一年,每一天,你都要哄我!”
蕭寒煜嗤笑一聲:“你瘋了?”
她以為她是誰?還哄她?給她個好臉色,都是看得起她!
“啪!”韶音解下腰間纏著的長鞭,狠狠抽在他腳邊,臉上燦爛笑意斂去,滿麵寒霜地道:“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蕭寒煜頓時一臉不耐:“發完瘋就出去!”
說完,不再看她,拿起剛才的書,翻到剛才的位置,繼續看起來。
“蕭寒煜,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歡我?”含著隱忍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看吧,這就是個滿腦子情愛的女人。
蕭寒煜眼底不屑,一言不發,全然當她是空氣。
“既然你不喜歡我,為什麼娶我?”她聲音裡的隱忍更加濃重了。
蕭寒煜仍舊未抬頭,隻是冷冷道:“是你非要嫁給我。”
“我拿刀架你脖子上了?”隻聽女人嗤笑一聲,聲音裡透著滿滿的鄙夷,“你是堂堂陳王,如果不想娶我,可以拒絕。你明明是願意的,非說是我逼你的,當了X子還立牌坊!”
蕭寒煜臉色大變!
雖然她說的是事實,但他何曾聽過如此粗鄙的話?!
“啪”的一聲,他丟了書,霍然站起,揚手就要給她一個嘴巴,叫她知道知道規矩!
然而,韶音比他更快。
見他要動手,立刻後仰,同時手裡鞭子甩了出去。一聲脆響過後,鞭梢抽在了他的身上,“刺啦”一聲,錦衣被抽破。
蕭寒煜被抽得連連後退,快要退到床邊,才止住腳步。一臉不敢置信,抬著頭,驚怒交加地看著她:“計鸞音!你膽敢以下犯上?!”
她是臣女,他是皇室。
她是妻,他是夫。
不論怎麼算,她敢打他,就是以下犯上!
“是你先打我!”韶音揚起下巴,理直氣壯地道。
說起這個,蕭寒煜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他想起剛才,他倒是想對她動手,但他身上不是有傷嗎?幾乎是才抬起手臂,就扯動了傷處,根本使不出幾分力道。
“是你先口出粗鄙之言!”他轉而說道。
韶音就更有理了:“我隻是說實話!你先這麼做的,我才這麼說的!”
看著她蠻不講理的樣子,蕭寒煜隻覺頭痛無比。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的王妃就是個不講理的粗人,他能跟她爭什麼?
“出去!”他一指門外道。
韶音冷哼一聲,跳下桌子,一邊卷起鞭子,一邊往外走:“出去就出去。我告訴你,吃過午飯我還會來的!”
“到時候,如果你還是不哄我開心——”她威脅地看著他,拉長了尾音,而後揚長而去。
蕭寒煜氣得要死。
這將軍府是不能再住了。
將身上破掉的衣裳換下,就準備出去住客棧。誰知,他根本出不去這個門!
“小姐說了,姑爺受了傷,要靜養,不許姑爺出門。”下人低著頭說道。
蕭寒煜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你們膽敢軟禁本王?!”
下人的腦袋垂得更低了:“小的不敢。”
這哪裡是不敢?
蕭寒煜抬腳就往外闖,但他一來受了傷,根本沒幾分武力;二來他身邊也沒帶幾個人,對上將軍府的下人,毫無勝算,壓根闖不出去!
累出了一頭的汗,僅有的兩個護衛也被捆了,而他還是沒踏出客院一步,蕭寒煜懵逼了。
“放肆!放肆!”
“大膽!本王要砍了你們的頭!”
任他如何氣憤怒罵,也沒有任何用處,他就是走不出一步。
這一刻,蕭寒煜後悔極了,他為什麼不多帶幾個人?
來之前,他心裡想著,低調行事,就不搞排場了。何況,他做的事情本來就見不得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此隻帶了四個人在身邊,兩個去打探消息了,剩下兩個留在身邊使喚。
此刻,兩個使喚的都被捆了手腳,堵了嘴帶下去,蕭寒煜身邊是一個人都沒了。
“計鸞音呢?本王要見她!”他狠狠喘了口氣,陰沉著臉道。
他隻要不出去,下人就聽話,立刻道:“是,小的這就去傳話。”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