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同母異父的姐姐15(2 / 2)

不得不說,雖然都是任性開店,但陳煜風那種穿著大褲衩、人字拖的男生,顯然比不上韶音這樣年輕、精致、溫柔的女孩子。

她甚至不需要多麼賣力,隻需要跟陳煜風一樣,簡單介紹下畫室的風格、教學內容、收費情況,就有客人願意報名。

知道陳煜風疑心她在追他,並且“躲”出去了,但韶音仍是每天寫工作總結,列成清晰的格式,發到他的手機上。

她沒有在追他,她心裡清楚,因此沒必要特意避嫌。

他租給她畫畫的地方,她代他照看畫室,這是朋友之間正常的有來有往。

而代他照看畫室,嚴格來說,算是為他打工。身為打工人,向老板彙報工作內容,難道不是應該做的嗎?

即便陳煜風每次都不回,韶音仍然每天都發。並且,隻發工作彙報,其他的一概不發。

不會問他,“你看到了嗎”,“我做得怎麼樣”,“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這樣的話。

這一天,韶音采風回來,打開畫室的門。

是的,就是這麼任性。她跟陳煜風一樣,都不是每天開門的。要出去采風的時候,就把畫室一關,外麵掛個木牌,上麵寫著“今日打烊”。

陳煜風不差錢,也不圖畫室為他賺錢,韶音沒必要在這方麵做得多好。

“您好。”正在挽著袖子打掃衛生,忽然聽到門口風鈴的響聲,韶音回頭一看,一名高高瘦瘦的青年走了進來。

背著光,她一時沒看清他的長相,隻是客氣地放下抹布,直起身道:“歡迎光臨。”

“嗯。”青年點點頭,抬起腳步,徑直往展覽牆走去。

在一麵牆下站定,他抬著頭,定定望著其中一幅,忽然指著它問:“這幅作品,也是你們畫室的學員所作嗎?”

韶音微訝。

因為那幅畫,不是彆人的,正是於佩音的。

她來畫室兼職老師,當然要放自己的作品。而她現在是於佩音的身份,所以取了兩幅於佩音的畫,掛在了展覽牆上。

“理論上講,不算。”她這時已經看清青年的長相。

現在是初夏季節,天氣已經開始炎熱了,像陳煜風那樣火氣盛的男孩子,早已經穿上T恤和大褲衩。但是這個青年,還穿著長袖長褲,像是很怕冷的樣子。

再看他的氣色,皮膚蒼白,沒有什麼血色,一看就是氣血兩虛。

青年長得有點好看。韶音看清他長相的第一眼,就覺得他像是一朵清冷的白玫瑰。

“她是我們畫室的老師。”在青年眼底露出淡淡失望前,她補充了一句。

頓時,青年的目光凝視過來:“是……你畫的?”

雖然是疑問句,但他的口吻卻是肯定。

“為什麼這麼說?”韶音挑挑眉,有些興味地打量他,開始猜測他的身份。

這時,灰總適時道:“沒錯,他就是差點拍下《向日葵》的人。”

於佩音的作品第一次出現在大眾前,就是這個人,非常有眼光,願意花幾十萬拍下。

灰總又補充道:“後來徐青明拿去運作的畫,大部分都被他拍下了。”

這樣嗎?

韶音是真的提起興趣了,她對麵前的青年微微一笑,指了指待客區:“坐一坐?”

青年打量她一眼,然後走到待客區,在小圓桌邊坐下。

坐下後,仍然在看她。

韶音洗了手,泡了壺茶,端過來:“您認得她的風格?”

“不像是你。”青年注視著她,眼底帶了一絲困惑,好像有什麼使他難以判斷,“真的是你嗎?”

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呢?

“今天的你,和昨天的你,是同一個你嗎?”她倒了杯溫水,給青年遞過去。

嗯,那壺茶是泡給她自己的。

欣賞美人,當然要悠閒自在一點了。

至於美人本身,他身體不好,還是彆喝茶了。

“這個月的你,和上個月的你,是同一個你嗎?”不等他回答,她又問道:“今年的你,和去年的你,是同一個你嗎?”

時間再拉長一些,現在的他,和十年前的他,是一個人嗎?

那必然有著天差地彆。

就像她和於佩音,也有著很大的不同。隻是,韶音將自己現在的模樣,塑造成於佩音的未來可能會有的樣子。

“我明白了。”青年點點頭,目光中透著探究,“你,是怎麼做到的?”

看著她的真人,再看看她的畫,明顯可以看出,那是她很久之前的作品。

她已經變了,脫胎換骨一樣,從扭曲、壓抑、陰暗的痛苦中走出來了。

這讓青年對她生出濃濃的好奇。

“你也想做到嗎?”韶音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狡猾的將問題拋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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