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已經結了。”牧月霖的臉上一片冷酷,“我並沒有說過不跟你離婚。”
喬雲夢臉色微白,指著他道:“你——”
“你不肯當音音的血源,有什麼資格占著這個位置?”牧月霖說完,譏諷地勾起唇角,隨即收回視線,大步往車子走去。
因為輸血不輸血的問題,而引申出的生不生孩子的問題,就此告一段落。
“音音。”牧月霖回到車上,看著仍然捂著鼻子的韶音,頓時一驚,“還在流血?!”
說完,他馬上啟動車子,一腳踩下油門,頓時間車子疾馳而去。
“醫生,我太太情況怎麼樣?”到了醫院,牧月霖問醫生道。
韶音經過醫生的專業處理,流鼻血已經止住了。但因為她流鼻血有點多,所以做了些檢查。
“沒什麼問題。隻是身體有點虛弱,多休息就行。”醫生說道。
這具身體,沒什麼病,十分健康。什麼再生性障礙貧血,全是韶音吹的。
劇本中,傅時音屢次讓喬雲夢輸血給自己,都是一場場故意折磨,她從來不需要彆人輸血。
聞言,牧月霖鬆了口氣,看向韶音,滿臉自責地道:“都怪我,不該帶你出去玩。”
他想給她一個驚喜,當然不能讓她在家裡的時候施工,所以誘哄她出去玩了。沒想到,她現在的身體情況還不適合放縱。
“阿霖也是好心啊。”韶音一點都不怪他,拉著他的手,走出醫院,腦袋靠著他的肩頭,柔弱又貼心地說道:“接下來我乖乖待在家裡休息,阿霖不要自責哦。”
狗狗也是一片好心,主人不會怪他的啦!
“好。”牧月霖點點頭,看著她在陽光下蒼白得幾乎透明的臉,心裡湧上一陣陣的恐慌。
他接下來幾天,都沒有去上班。待在家裡,守著韶音,寸步不離。
韶音都覺得他有點煩了。
“我沒事,真的。”她攆他道,“你忙你的,我好好的呢。”
她哪有那麼多時間陪狗狗?她又不是個好主人。她要打遊戲,撩小哥哥,刷電影,吃吃喝喝……他在旁邊看著,她還怎麼搞?
“我不放心。”牧月霖堅持守著她。
而他的守候,不是沒有意義的——他成功把韶音的鼻血又守出來了。
“去醫院!”他立刻打橫抱起她,飛快下樓,開車去醫院。
這次仍然沒有檢查出什麼來。
牧月霖還發了一通脾氣:“如果一切正常,我太太為什麼總是流鼻血?”
這幾天,他一直守著她,吃的、喝的,他全看著,都是清淡又有營養的食物。而且,他也沒讓她勞累,儘量讓她臥床休息。
“夠了!”韶音瞪他一眼,難得摘下柔弱麵具,衝他發了脾氣,“你不能這麼跟醫生說話!”
狗東西,叫什麼叫?醫生如果查得出來,會故意不告訴他嗎?
“我們換一家醫院。”牧月霖收斂起怒氣,抱起她,大步往外走去。
韶音對醫生歉然地笑笑。
換了家醫院,也沒查出什麼來。她就是身體虛弱,沒什麼毛病。
但是接下來的日子,她三天兩頭地流鼻血,而且越來越頻繁,有時候一天能流兩三次,每次都不容易被止住。
她很快住院了。
“貧血。”這次,醫生很快下了診斷。
準確點說,是輕微貧血,並不嚴重。但牧月霖的臉色太難看了,加上一直沒查出流鼻血的原因,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有一定可能變成中度貧血,多番考慮之下,醫生省略了輕微兩個字。
這下牧月霖更擔憂了。
他已經放下了所有的工作,全天陪在醫院裡,守在韶音身邊。
“你不會有事的。”他坐在床邊,握著她瘦弱冰涼的手指,輕輕親吻。
大概很久沒睡好覺了。他眼下有著明顯的烏青,眼窩也微微凹陷。但並不減損他的姿色,反而更給他增添幾分憂鬱的俊美。
“嗯,有阿霖陪著我,我一定不會有事。”韶音衝他甜甜地笑。
當天下午,她就見到了喬雲夢。
喬雲夢看著她的表情,十足的不喜,還有藏得很深的憤恨與厭惡——怎麼能不恨呢?怎麼能不厭惡呢?她搶了她的一切。而現在,牧月霖為了這個女人,什麼都肯做,包括答應她生孩子。
“你不會一直得意下去的。”她用淡淡的厭惡口吻,看著韶音說道。
韶音的臉上沒有笑容,淡漠得沒有絲毫情緒:“總好過你。”
喬雲夢會出現在這裡,不會有彆的原因,隻可能是牧月霖答應了她的要求。
拿孩子做籌碼,讓韶音對她僅有的一絲憐惜也沒有了。
這話很不好聽,不僅惡毒到了極點,也無恥到了極點。喬雲夢頓時變了臉色,指著她,眼神變了又變,終於張口要說話時,牧月霖推門走進來。
看著病房中的情景,他皺起眉頭,朝喬雲夢喝道:“誰準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