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夫人身上獨一無二的特征?
那隻有她的丈夫,碧水山莊的莊主才知道了。
旁人是沒有可能知道的。
這話叫人尷尬極了,其他門派的人紛紛彆開視線,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或拿起茶杯,做喝茶狀。
“好,好!”韓夫人更是怒極,一張覆滿寒霜的臉上,此刻殺意騰騰,“小賤人!如此猖狂!今日你是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
不殺了她,韓夫人難解心頭之恨!
恰好離得近了,她一掌揮出,朝韶音胸前揮去!
這一掌用了她十成的內力。韶音剛剛習武不久,內力幾近於無。如果被打中,必然是肺腑碎裂,當場斃命。
但是,出乎韓夫人的意料,在她揮掌的一瞬間,韶音恰時躲過了!而後,拔出一名弟子的佩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架在她的頸上!
“啊!”
“且慢!”
“不可如此!”
一直裝聾作啞的其他門派,此時紛紛驚愕出聲,站起來阻止道。
韶音握著離恨宗出品的,精鋼打造的,寒光閃閃的,能夠輕易割斷人的脖子的長劍。
麵上掛著淺笑,視線微微移動,掃向眾人說道:“可一可二不可三,韓夫人幾次三番意圖刺殺我,諸位以為,本護法該如何?”
當她真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不好意思,她是離恨宗的大護法。
彆被韓夫人帶歪了,以為她是出逃的小丫鬟,想殺就殺。
眾人聞言,不禁猶豫起來。無它,而是韓夫人當真太過分了。還沒弄清楚韶音是不是她要找的人,就喊打喊殺的。
再說,這應當是她們之間的私事,私底下再問就是了,何至於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撕破臉皮,鬨得不可開交?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韓夫人才不信,這個小丫鬟能把她怎麼樣,冷哼一聲,傲然說道。
韶音輕笑一聲,麵上神情轉冷。
“不可!”其他門派的掌門、長老等,紛紛上前勸阻。
有人勸韶音:“韓夫人與那個叫蘭音的丫鬟,應當是有深仇大怨,並非是針對護法,還請護法寬宏大量,不要計較韓夫人的衝動。”
有人勸韓夫人:“這是離恨宗的護法,並非是你要找的丫鬟,你快些道歉吧。”
就算韓夫人是他們自己人。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很不好收場了。
他們再站在韓夫人這邊,恐怕今日要與離恨宗不死不休。離恨宗是主,他們是客,他們可不占便宜。
“嗬!讓我道歉?”韓夫人冷冷瞥韶音一眼,滿是譏嘲,“做夢!”
脖子一扭:“有膽你就——”
話到一半,身子猛然僵住,再也不敢動。臉上忽紅忽白,驚懼交替,怒道:“你竟敢!你居然敢!”
她氣得渾身輕顫,卻又不敢大動,繃著身子,攥緊拳頭,臉色難看極了。
殷紅的血,順著她的脖子往下,很快將衣領處染得鮮紅刺目。
“這可不怪我。”韶音挑挑眉,“諸位都見到了,我一動都沒動,是韓夫人自刎,意圖栽贓我。”
眾人:“……”
麵麵相覷,感到十分頭疼。
誰能想到呢?這紅衣護法看著年輕,實際上如此狡猾狠辣!
她手持利劍,架在韓夫人的脖子上。即便韓夫人有點什麼動作,她也能調整劍鋒,不至於傷害到韓夫人。
誰知,她反其道而行之。韓夫人要動,就隨她動,反正她的劍鋒是一動不動!
這樣一來,韓夫人驕傲地一扭頭,表示不屑,頓時就成了“自刎”的表現。
“賤人!賤人!”韓夫人更是氣得,話都說不利索,渾身發抖起來。
韶音臉上一冷,這次沒給她麵子,劍鋒直接送上前,在她脖子上割出更深的傷口:“韓夫人,這顆腦袋如果不會說話,不如換個吧!”
一口一個“賤人”,這麼好罵的嗎?
“師娘!”見狀,碧水山莊的弟子們紛紛拔劍上前,對準了韶音。
離恨宗的弟子們亦是拔劍,對準他們。
雙方怒目而視,眼底隱隱流露仇恨。
就這樣,因為認錯了人,兩個門派勢力就能演變成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
“真就閒得。”灰總忍不住道。
離大譜。
韶音沒回應它,似笑非笑地盯著韓夫人:“如何?韓夫人要換個嗎?”
換個頭啊!
不錯,是換頭啊!這是能換的嗎?
韓夫人臉色難看,緊緊抿著唇,不肯服輸:“你有膽就殺!囉嗦什麼!”
“嗬。”韶音冷笑一聲,劍鋒往前送的更深。頓時間,鮮紅的血液大股湧出,頃刻間將韓夫人的脖頸間染成深深的刺目鮮紅。
其他門派的掌門、長老,臉色也變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