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給我當繼母7(2 / 2)

終於等到陸霆行動的謝允禮如釋重負,看在眼裡的謝尚書那個氣呦,若非在公堂之上,都想打死這個孽障。這節骨眼上,他居然還有閒心思為陳錦書操心。謝尚書第無數次在心裡問,陳錦書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想請覃大人彆把你們的醜事說出去嗎?”善水冷笑,“既怕丟人現眼,那又何必做,敢做敢當,起碼還是真小人。敢做卻不敢當,還想立牌坊,無恥至極。”

在場好些人倒抽一口冷氣,不可思議望著‘膽大包天’的善水。

謝尚書竟然覺得有一絲絲安慰來著,說到底,事情發展到這地步,陸霆必須得負上一半的責任。至今他都無法理解陸霆怎麼會娶陳錦書,就像他不明白謝允禮為何對陳錦書念念不忘至今。隻能歎,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放肆!”陸霆的目光猶如刀鋒,似要在善水身上片肉。

善水嗬了一聲:“難道是我猜錯了,你不怕被人知道,那三年前你為何夥同謝允禮將我囚禁?你們不就是怕我昭告天下陳錦書——”

“閉嘴!”陸霆臉色鐵青,目光如劍,透著陰森。

那絕不是一個父親看女兒的眼神,善水替陸嘉寧悲哀,在陸霆身上找不到半分對陸嘉寧的舐犢之情,倒滿滿都是對陳錦書的深情。有人愛美人不愛江山,就有人愛美人不愛兒女,果然是一樣米養百樣人。

“晚了,我早已經說了,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當年你能堵上我的嘴,我就不信你還能堵上順天府上上下下這麼多張嘴,何況覃大人剛正不阿,豈會屈從。”善水給覃正戴高帽。

覃正:“……”倒可不必。

他不會刻意宣揚但也不會刻意保密,此案並不在保密範圍之內。

“不久之後,你們那些事便會人儘皆知,我倒要看看世人怎麼評價,到底錯在我還是你們。”這就是陸嘉寧的遺願,如此的卑微又可憐。

陸霆的臉一沉到底,透出山雨欲來的危險:“身為人子,忤逆不孝,你還覺得自己沒錯。”

“父慈方能子孝。”善水黑亮的眼睛透著冷冽的寒芒,“你明知陳錦書和謝允禮有私情,還差點進門為妾,卻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娶她,難道還妄想我歡天喜地接受她成為繼母,喊她一聲母親?”善水環顧一圈,麵容似嘲似悲,“敢問在場諸位,你們能接受嗎?你們喊得出口嗎?”

眾人鴉雀無聲,唯有憐憫和憤慨的眼神泄露了情緒。

陸霆的臉色變得極其可怕,以至於看起來猙獰:“跟你說過多少次,那是她年幼無知輕信於人,謝允禮這廝一直哄騙她會明媒正娶,最後卻娶了你,將她置於進退維穀的兩難境地。她無父無母唯有謝家可以依靠,才會一時糊塗答應為妾,但是很快就意識到不妥,立刻拒絕還搬出謝府明誌。你要怪就怪糾纏不清的謝允禮,而不是錦書。”

“年幼無知,一時糊塗,”善水直接就笑了,諷刺的笑,“把我的生活攪得一團亂之後,她就想若無其事地抽身,還想落個清清白白,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謝允禮混賬,她也彆標榜無辜。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憑什麼要求彆人必須不計前嫌。你可是我的親生父親,你怎麼能無視她對我造成的傷害愛上她迎娶她。”

陸霆沉默了。

當年不是沒有猶豫過,隻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他深陷其中難以自拔也不想自拔。匆匆半生,他從未如此深愛過一個女子,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依然想納她入懷護她一生。

“有時候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善水笑得悲哀,眼中淚光盈盈,看得人心頭發酸發澀,“還有陸榆陽。”

陸霆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你說夠了沒有!”

頂著陸霆吃人一般的視線,善水說:“三年前你們堵上我的嘴不讓我說,我憋了三年的話,當然沒說夠。”她壓根不給陸霆打斷的機會,“你明知陸榆陽也喜歡陳錦書,還早在你之前,卻依然要娶。在你眼裡,兒女算什麼,加起來都比不上陳錦書一根手指頭。”

震怒的陸霆忽然平靜,變得麵無表情:“我想娶便是娶了,我愛誰,我娶誰,難道還需要你們的同意。”不合世情又如何,他不在乎。

“愛誰娶誰是你的自由,無人能強你所難,那你又何必強人所難讓我認陳錦書這個繼母。你心中既無兒女,何不與我斷絕父女關係。”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