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縱橫說:“我記得之前買了兩盒。”
“早丟了。再說這麼多年了保質期都過了吧。”州圍突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輕笑一聲,“你以為呢,我和彆人用了?”
“那你用過嗎?”林縱橫說,“這些年,和彆人,有過嗎?”
第二次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不曾涉及過這個問題。
州圍不答反問:“那你呢。”
“我先問的你。”林縱橫說。
州圍:“那你就不能先說?”
林縱橫悶笑,沒再敘舊,低頭精準尋了她的嘴唇重新銜過,任憑情欲興風作浪。
不過他始終惦記著套的事,最終隻把她的手拉了下去摁在褲子拉鏈那:“幫我。”
州圍是沒想到他能在這種時候刹車的,將信將疑地和他確認了一遍:“用手?”
林縱橫聲音裡都是啞火:“你想用嘴的話我當然很樂意。”
州圍囧:“不是,我是說,不做?”
“怎麼做。”林縱橫在她腰上掐一把,“要是再讓我看你在我兒子和電影裡選電影一次,你就算直接……”不吉利的話到嘴邊,他咽下去,“全世界的愛神出動我都不想再看你一眼了。我馬上喜歡彆人,滿世界公開,求婚,結婚,生孩子,生十個八個的,這輩子都不要和你有瓜葛。”
“那你去啊。”州圍沉下語調。
林縱橫冷笑一聲:“好啊,你看我敢不敢。”
僵持一會,想著林縱橫說的那些話,州圍眼眶酸脹起來,用力打了他一下,動靜很大,她身子一晃,眼睛裡的眼淚直接就顛了出來,淚腺和心裡頭的閥門都隨著這滴眼淚被打開了,她開始用力推他。
必殺技一出,他一愣,直接投了降,不顧她的掙紮去抱她。
原本州圍不會這麼大反應,但是她本來就被這兩天來層出不窮的亂七八糟的事弄得心情很差,距離情緒奔潰就差臨門一腳,他還說那種話,直接就摧毀了她的心理防線。州圍努力控製自己無果,覺得丟臉,低下頭罵道:“滾開。”
“怎麼隨口說的話你都信。”林縱橫抬手抹她的眼淚,誰料越抹越多,他隻好胡亂地吻她濕漉漉的眼睛和滿臉的淚痕,胡亂地討饒,“我錯了,好不好?你彆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隻喜歡你,隻會和你結婚生孩子,寧可打一輩子光棍都不可能和彆人。我不該說那樣的話,你彆哭了。”
有了他的妥協,州圍滿心的煩亂終於放心噴湧而出:“我沒有吸毒,交友不慎沒有私生活混亂,沒有炒作戀情,沒有用不正當的手段得到《記憶中的白》,我和艾瑟清清白白。和……”她喉嚨滾了好幾圈,才把那個名字念出來,“和劉冠麟也沒有關係。”
“我知道的。”林縱橫說,“我相信。”
“林縱橫,你媽會更討厭我的。”
“不用管她,我不會再讓她來打擾你。”
“我怎麼能不管。”州圍苦笑,“她不是彆人,是你媽媽啊。”
“州圍,我現在想想,不知道你想過沒有,其實我媽給我們留了退路的。”林縱橫皺著眉,他也存著幾分不確定,話說得很慢,“劉冠麟的事情,她從來沒和彆人提過,連阿姨天天在她跟前的,都不知道。我想,或許她知道如果是我認定的事情,她怎麼都犟不過我,所以不敢把事情做絕把話說死。”
州圍的心情並沒有因為這幾句話變好多少,即便林縱橫的猜測是真,林母做這些也隻是出於對兒子的愛,絕不意味著她會接受她。
“不說她了。”林縱橫又歎一口氣,他都不知道一個晚上自己歎了多少氣了,這一通折騰下來,連耳鬢廝磨的興致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散儘了,他摸摸她的耳垂,“說個事。”
“嗯。”
“我想自己拍一部電影。”
不知道為什麼,林縱橫這一句話說出來,州圍關於去不去讀書的糾結一瞬間塵埃落定。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