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圍沒有說話的力氣,擺擺手,有這個思想準備,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折磨下她累得要命,徑直去了林縱橫家裡補眠,到家以後連幾隻狗都沒力氣對付,任憑它們聽到她的腳步聲在寵物房裡又叫又跳的。
她中途醒來一次,房間裡一片烏漆嘛黑,隻有她一個人,她摸過手機看一眼時間,十二點半,林縱橫還沒有回來,隻在兩個小時前給她發了個消息表示有突發情況會晚點回家的歉意,州圍回複完他「知道了」,很快又陷入昏睡。
再醒來,眼前是他放大了的臉,熟悉的呼吸和氣息縈繞鼻尖。
他終於回來了。
又是一個多月沒見。
夾帶著一絲微妙陌生的熟悉感。
黑夜裡對視兩秒,林縱橫湊近親州圍一下:“這麼警覺,都沒碰到你就醒了。”
州圍伸手討抱。
林縱橫又親她一下,隔著被子擁她入懷。
“情人節快樂。”
同時說的。
林縱橫笑一下,重複道:“快樂。你繼續睡,我去洗個澡。”
“我也沒洗。”州圍抓緊他的手臂不讓他走,“我連妝都還沒卸。”
“還卸嗎?”林縱橫問。
“當然了。”州圍沒好氣.
一起住了這麼久了居然還問這種白癡問題,他難道不知道卸妝對女人的重要嗎。
“那走。”
“我怎麼懶得動了。”州圍說。
“那怎麼辦。”林縱橫摸著她的腰,“我抱你去?”
“好啊。”
到衛生間,林縱橫摁亮浴霸,在洗手台前把州圍放下。
州圍把他推離一小步,讓兩人中間隔出一點距離:“看看我。”
“什麼?”林縱橫不解。
“專門為了你打扮的。”浴霸的光又亮又暖和,照得州圍越發怠倦,她半眯著眼笑。雖然是熟得不能再熟的關係,但是她仍是盛裝打扮才回來見他,不管是發型還是穿著還是妝容都是經曆了好一番精心準備,雖然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還在床上睡了一覺,想必頭發亂糟糟毫無發型可言,衣服皺巴巴,妝容也掉得差不多了。
林縱橫很配合地仔仔細細將她從頭到尾看她一遍:“州大影後超美。”
他說的是真心話,美女總是養眼的,睡醒有睡醒的淩亂美。
州圍滿意了,拉著他的衣服前襟把他拉過來。
林縱橫卡著她的腰把她抱上洗手台坐著,一雙清亮的眼眸裡頃刻間彌漫起欲望,他靠近,鼻尖對鼻尖:“做完再洗?”
州圍閉眼點頭。
最後,這一天的妝是林縱橫笨手笨腳粗手粗腳在州圍的指示下卸的,他見過很多次豬跑,但是仍然不會吃豬肉。一個簡簡單單的卸妝而已,工作需要,他也時不時需要化妝,但他就從來沒有非要分出個眼唇和麵部,更彆提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手法要求,什麼拿卸妝油浸透化妝棉敷眼睛啦,什麼在臉上輕柔打圈,最後還不能直接洗,還要乳化。
乳化又是什麼鬼!?
林縱橫真情實感地瘋了。
“我每次都拿洗麵奶隨便搓兩把,還不是活到這麼大了?”直男不解女人對化妝的嚴格要求,在第八次被嫌棄之後,忍無可忍地控訴道。
州圍不理他,管自己繼續提要求:“我感覺眼睫毛沒卸乾淨。”
林縱橫:“……”
折騰了老半天,州圍才勉強滿意,又草草洗完澡,林縱橫把人抱回臥室睡覺。
他快睡著的時候,州圍突然坐起來,把他嚇了一大跳。
州圍掀開被子要下床,說出的話足以用喪心病狂來形容:“不行,我要重新去卸個妝,我老覺得你沒給我洗乾淨。”
林縱橫冷笑一聲,拽著她的胳膊把她拉回來,翻身壓過,胡亂親下去:“我看我不是沒給你卸乾淨,是沒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