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快要開始,陸母吃過藥,喝了熱水,舒緩了很多。
寧知坐在一旁,看見陸母的臉色好了不少,她才安心。
寧知站起來。
“你要去哪裡?”林恬恬的反應很快,“宴會快要開始了,我們準備出去,現在隻有深遠在外麵招待賓客,他肯定忙不過來。”
林恬恬轉過頭,她笑著對陸母撒嬌似的開口:“媽,你千萬不能偏幫小知,讓她偷懶。”
陸母拍了拍她的手,“這裡沒有什麼要幫忙的,小知不用拘在這裡。”
林恬恬繼續說道:“我還想和小知一起,陪媽媽你出場,沾點金光。”
陸母覺得今晚的大兒媳婦,嘴巴特彆會說話,“就你嘴貧。”
寧知審視地看了林恬恬一眼,她眼尾微勾,“我才剛站起來,一個字都沒有說,你一堆話等著我,話都被你說完了。”
林恬恬呼吸一窒。
寧知笑道:“我去洗手間而已,你在緊張神什麼?”
林恬恬臉上的神色緩了過來,“我有緊張嗎?”她歎了口氣,“剛才媽媽突然發生狀況,我被嚇死了,現在還沒有緩過來。”
陸母突然肚子痛,這是她完全沒有意料到的。
她原本另有打算,不過,現在陸母生病的理由更好。
寧知直勾勾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走出休息室了。
就在休息室的門關上那一刻,寧知的臉色沉了下來。
她提起裙擺,快速跑到了電梯口。
酒店的房間裡。
蠟燭的光微微擺動,透過光,隻見沙發上的陸絕冷白的俊臉上染著淺淺的薄紅。
他的薄唇緊緊抿著,眉心緊蹙。
腳邊穿著紅色製服的女服務員身體像是柔成了水,燈光下,她雙眼泛著光,仰頭看著麵前的這個出色男人。
她接觸過幾個男人,但沒有一個比得上這位陸先生的。
就算他患有自閉症又怎麼樣,他有顏值,有家世,哪怕他一輩子都不開口說話,但比那些油膩,禿頭,啤酒肚,還有口氣的窮男人好太多了。
像陸先生這樣身份的人,或許她這輩子隻有這一次接觸的機會。
她要抓緊機會。
女服務員的上身想要貼近陸絕的腿,她重複說道:“陸先生,我是姐姐。”
陸絕抬起眼簾,他漆黑的眼睛茫然,又懵懂,目光從遠處落在女服務員的臉上。
女服務員對上陸絕的視線,她神色一喜。
隻見陸絕抿了抿唇,聲音又低又啞,“醜,你。”
你醜。
女服務員一臉的錯愕。
接著,她聽到男人低啞的聲音裡帶著生氣,“滾你。”
陸絕像是炸毛的小狗,凶巴巴的,“滾你。”
女服務員回過神來,她剛才還覺得陸先生冷漠,神秘。而現在,她突然覺得他很可愛。
有些人是裝出來的可愛,但他的可愛是真的。
女服務員大著膽子,她伸出手,想要去摸摸他過分俊氣的臉。
下一秒,被陸絕“啪”一下拍開。
顯然他在生氣,男人的力氣大,女服務員的手背一下子紅了。
“滾,滾,滾。”陸絕眉頭緊蹙,俊臉上是不耐煩,煩躁,還有生氣,怒鳴在喉嚨擠出,低低沉沉。
此時的陸絕像咆哮的小惡龍,他滿臉的凶意。
女服務員的手被拍開,磕在旁邊的玻璃茶幾上,疼得她差點流淚。
她不想放棄這樣難得的機會。
看著陸絕的臉越來越紅,她有種竊喜,現在他不要她,待會他肯定會主動抱住她的。
陸絕討厭這個人,討厭這裡的氣味,他著急地起身,想離開這裡。
女服務員眼看著陸絕要離開,她想要伸手去拉的衣擺,陸絕生氣地一把拍掉茶幾上的酒杯,漂亮的桃花眼裡全是怒意,“滾你,滾你。”
紅酒直接灑落在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的女服務員臉上,酒杯也落在光滑的大理石上,發出“嘭”的一聲。
女服務員的頭發上,臉上全是紅酒,她被紅酒刺得趕緊閉上眼睛,整個人變得狼狽不已,哪裡還有剛才半點風情?
門突然被打開。
半蹲在沙發前的女服務員微微睜開眼睛,她看見一個水藍色的身影走了進來。
堂亮的燈光下,走進來的女人膚色白皙,五官精致,漂亮不已。
女服務員看著剛才對她凶巴巴,一眼不看的陸絕,快步走向那個女人,他低著頭,身體挨著那個女人,手足無措地拉著她的手腕,依賴十足。
陸絕握住寧知的手,他有點慌張,有點著急,“討厭她,我。”
他壓著嗓音,向寧知告狀,“生氣我。”
那個女人很討厭,我生氣了。
寧知看了眼陸絕頭頂的顯示框,裡麵彈出三朵閃著電的黑雲。
他是真的,非常非常生氣。
“好,我知道了。”寧知安撫他,“小絕絕彆生氣,我會幫你教訓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