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絕抿著唇,一朵閃電的小黑雲消失。
他消了一點氣。
寧知看著半蹲在地上,一臉紅酒,狼狽不已的女服務員,還有房間裡濃鬱的香味,她哪裡還不能白這是鬨的什麼把戲?
寧知居高臨下地看著女服務員,“林恬恬的眼光不怎麼樣,找了像你這樣的貨色,是想羞辱陸絕?還是想羞辱我?”
女服務員渾身一顫,她羞辱,又震驚。
她以為對方進來,看見這樣的場景,至少會失控,質問。
然而都沒有,對方高高在上地蔑視著她,或許說,對方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
女服務員感到了強烈的羞辱。
寧知收回目光,她拉著陸絕快步走出溢滿香氣的房間。
“裡麵那個女人,把她帶出來,找個地方用冷水讓她清醒清醒,你詢問清楚是怎麼回事,還有房間裡的證據,拍照,保留起來。”寧知的聲音很冷。
保鏢知道是自己大意的,讓這個人頂著酒店工作人員的身份,鑽了空子。
哪怕對方是寧知派來照顧陸絕用餐,他也該守在一旁。
“是,二少夫人。”個子高大的保鏢滿臉的羞愧。
他的工作失誤,寧知沒有第一時間質問他,而是給機會他彌補過錯,保鏢打定主意,一定要把事情真相查出來,將功補過。
“不要驚動任何人,從林恬恬那裡入手。”寧知最後叮囑了這麼一句,拉著陸絕離開。
她倒想看看,待會林恬恬還要玩什麼把戲。
寧知重新要了一個房間。
陸絕的呼吸不穩,冷白的俊臉上暈著潮紅,她趕緊打電話給還沒有離開的金醫生。
寧知給金醫生報了房間號,等待他的到來。
“你覺得哪裡不舒服?”寧知不知道陸絕有沒有吃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燈光下,陸絕薄薄的眼簾泛著紅,眼角也紅了,他漆黑的眼睛茫然地看著寧知,身體一直往她身邊靠。
“熱。”陸絕剛才還不覺得,現在看到她,他身上很熱,很熱。
寧知看見,他額上冒了汗,“先把外套脫了,忍一忍,醫生很快就來。”
陸絕抿緊唇,他又乾又渴。
寧知看見他呆呆地不動,寧知伸出手,直接幫他解西裝的紐扣。
她的手指白皙纖細,指尖泛著淺淺的粉色,靈巧地解著陸絕的衣紐。
“除了熱,還有哪裡不舒服?”寧知幫他把西裝脫下來,隻剩餘裡麵一件白襯衫。
陸絕清俊的眉目染著欲,他聲音低低啞啞的,像是難受,又像是哀求,“燒起來它。”
寧知看著不該看的地方,她臉色瞬間漲紅。
這時,金醫生來了,寧知像是逃跑似的,趕緊去開門。
陸絕拒絕金醫生的觸碰,寧知隻好把事情告訴金醫生。
“應該是蠟燭有問題,有些人喜歡在蠟燭裡添加催-情成分的藥,對身體影響不大。”金醫生考慮到陸絕的特殊情況,不建議服用鎮靜的藥,或者打針。
寧知叮囑金醫生這件事要暫時保密後,她送他離開。
關上門,寧知返身進來,陸絕漆黑,濕亮的眼睛,她臉上一熱。
她想到金醫生剛才暗示的話,熬過去,或者睡一覺就好。
怎麼睡?
她怎麼會不懂?
寧知走回陸絕的身旁,他現在隻著一件白襯衫。因為熱,他自己解開了兩顆紐扣,露出了修長的脖子,還有那突顯額喉結。
他穿著紅色的西裝褲,兩條長腿隨意地擱放著,而中間突起的位置過分顯眼。
他眼巴巴地看著她,像在說他很不舒服。
寧知哄騙他,“你過去床那邊躺著,金醫生說睡一覺就好。”
陸絕抿緊唇,耳尖也透染滿了紅暈,“熱我。”
“我知道。”寧知拉著陸絕往床那邊走去,“你休息一會兒,忍忍就好了。”
陸絕聽話地躺下,臉上的潮紅熏得他的眼尾也紅了,堪比男妖孽。
他像是很難受地哼了哼,主動把臉貼在寧知的手掌心上,輕柔地蹭著,像是一隻受傷,急需要安撫的小獸。
他啞著聲音,可憐極了。“知知,貼我。”
感受到他臉上的燙意,還有濕膩的汗水,寧知心尖軟了軟。
她彎下腰,輕聲問他,“很難受?”
陸絕不知道什麼是難受,但他知道自己喜歡寧知對他的觸碰,冰冰涼涼的,像是按住了他的熱氣。
他眨了眨眼,茫然地看著她,低啞的聲音像是求著,“想知知,親我。”
寧知雙手捧在他的臉側,對上他濕亮的眼睛,她的唇落在了他染了欲色的眉間。
第一個小太陽。
慢慢下滑,高挺的鼻梁上,第二個小太陽。
陸絕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呼吸那麼快,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胸口起伏那麼大,他覺得自己熱得要炸開。
隻是輕輕點點的觸碰,根本不足夠。
寧知準備繞開他的嘴巴,親他的下巴,然而,陸絕低啞的聲音響起,他不滿意地低喃著,“知知,嘴,嘴。”
知知又要漏掉他的嘴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