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陸翱的黑曆史?
這完全就是一道送分題!
雖然不知道綁住自己的這個人到底跟陸翱有什麼仇什麼怨, 但陸治宇心裡莫名地暢快了一些。
他開口就道:“陸翱他就是個傻子,從小就是個智障,黑曆史多的很。”
陸翱臉刷地一下就黑了,罵誰是傻子智障呢!
沒想到陸治宇一開口就是這麼一句,陸翱差點沒一腳踹過去。要不是聞無笛攔著, 陸治宇現在肯定被他揍成個熊貓眼了。
陸治宇那貨也不看看自己那欠收拾的樣兒?蠢不溜秋醜了吧唧的也有臉說他是傻子。
真不知道他大伯怎麼生了這麼個玩意兒。
陸治宇頭被衣服罩著,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逃過一劫, 正一個勁地說著陸翱從小到大的黑曆史。
“陸翱就是個沒用的慫貨, 他怕老鼠, 連倉鼠都怕。”
聞無笛開始琢磨下次要不要讓汪鑫帶一隻倉鼠回來。
陸治宇繼續說道:“有一次過年我特地帶了隻倉鼠過去,塞到了他的書房裡,結果他嚇得把爺爺的名貴花瓶都打破了,還被爺爺罰跪了。”
聞無笛皺眉,打消了養倉鼠的念頭。他家裡雖然沒有名貴花瓶, 但萬一陸翱借口怕老鼠又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呢?
“這算什麼黑曆史。”他壓低嗓門不耐煩地威脅陸治宇,“你不是他表弟嗎?難道就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他遭殃?”
“讓他遭殃?”陸治宇心裡一抖。
陸翱不是已經死了嗎,還要怎麼遭殃?
可是這樣話顯然不適合問出來, 他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這裡除了對方的聲音, 根本聽不到彆的雜音, 他就好像是被單獨隔離了一般,說不定他死在這裡也沒人知道。
陸治宇不知道這是聞無笛貼了靜音符的效果, 以為自己遇上了老手綁架犯,老老實實交代起來。
“陸翱他從小就奇怪, 根本不生病,從二樓摔下來也跟個沒事人似的,小時候滑雪我們整他,結果他沒出事,我們卻骨折了。”
“還有中學時候他被人群毆,結果對方住院半年,他一個月就活蹦亂跳了。”
陸治宇說著說著,不禁有些感慨,“都說禍害遺千年,我覺得他這種體質要想從肉體層麵傷害他是很難的。”
“我記得陸翱小時候養了一隻鸚鵡,寶貝的不得了,還跟鸚鵡一起說話,一起吃飯。後來我悄悄把他的鸚鵡弄死了,他難過了整整一個多月。”
“所以,這位大哥……”陸治宇說道,“我們可以從他的情感層麵入手,通過打擊他喜歡的人或動物來整他。”
聞無笛:“……”
怎麼感覺這人越來越主動了?好像連語氣都變得興奮起來了?
而且這個方法他聽著怎麼就這麼不得勁呢?
還有——
“誰跟你‘我們’了?你這種連小鸚鵡都不放過的家夥也配叫我大哥?你個”
陸治宇被氣懵了。
這個綁匪怎麼這麼的反複無常呢?不是他讓自己說陸翱的黑曆史的嗎?結果聽了還不高興。
“我又不知道你喜歡鸚鵡……”早知道他就略過那一段不說了。
聞無笛的耳朵不是一般的靈,這麼近的距離,自然是將陸治宇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真是反了,居然還敢頂嘴。
他鬆開手不再攔著陸翱,衝他使了個動手的眼神,自己讓開。
陸翱早就想動手了,他跟陸治宇同輩,從小到大不知道挨了多少陰招。一些他找機會還擊了,另一些則是沒機會出手。現在正好一次性結賬理清。
他一把扯掉陸治宇頭上的衣服,捏了團毛巾塞進他嘴裡。
“說啊,你有本事就繼續嗶嗶啊,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他正手給了陸治宇一個大耳刮子。
“我就說我的小毛不可能亂吃東西,原來它的死也是你乾的,你真是沒有人性!”說完,陸翱反手又給了陸治宇一個大耳刮子。
“小崽子,我初中被人圍的事情也是你攛掇的吧。”啪的一聲,又是一大耳刮子。
“你還敢提滑雪,我的滑雪板也是你弄壞的吧!”啪的一聲,又響起了熟悉的韻律。
……
陸翱一邊問著,一邊手不停歇,終於覺得手酸了,才休息地站到一邊。
挨了這麼多巴掌,陸治宇也沒心情驚訝陸翱怎麼又活過來了,兩個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來一般,簡直恨不得將陸翱碎屍萬段。
“瞪什麼瞪,想挨揍啊?”陸翱威脅地晃了晃拳頭。
“好了。”聞無笛拍拍他的肩膀,“彆玩了,該問正事了。”
陸翱順手就摸上了肩膀上的那隻手,把臉埋在了聞無笛胸前。
“嚶~他好壞好殘忍,他殺了我的小毛。”
陸治宇:“……”要不是嘴被堵著,他真的要罵人了。
“起開,再鬨我就把你也綁起來。”聞無笛額頭冒起青筋,隻想將身上的某人撕下來。
“我知道你不會的。”陸翱使勁吸了一口氣,“一想到的我小毛被這個劊子手殘忍殺害,我的心就好疼好疼,隻有無笛的抱抱才能治好。”
陸治宇和聞無笛都快要吐了。
聞無笛拿掉陸治宇口中的毛巾,踢了他一下道:“給你個表現的機會,罵他!”
陸治宇是很想罵人,但是他臉腫了,一說話就抽的疼,要罵也隻能挑最關鍵的字眼罵。
“死基/佬!”
跟陸翱一起打情罵俏的小白臉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罵就連著兩人一起罵。
陸翱立刻扭頭告狀:“無笛,他不要臉,居然敢罵你!”
被強行套了個鍋,聞無笛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先揍陸治宇還是先揍陸翱。總感覺像是被陸翱傳染了似的,腦子都凍住了。
看聞無笛不搭理自己,陸翱又接著問起陸治宇那天發生的事情,問是不是他主謀想要害死自己。
可陸治宇卻一直搖頭否認,不肯承認自己是謀害陸翱的主謀。
“怎麼可能不是你。”陸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