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雲靜靜起床,這些被迫維持一個姿勢熬到天亮的倒黴蛋們終於可以解脫。
“不好意思,我晚上睡得太沉了,完全沒發現。”雲靜靜不好意思對眼前六人道歉。
被道歉的六人還能說什麼呢,雖然讓自己這邊吃了苦頭,可人家的動機完全合情合理,就算能力實在出乎意料,那也是自己這邊低估了彆人的緣故。
“耽誤了大家這麼多時間,不如一起吃個飯吧,就當是賠罪了,讓你們就這樣餓著肚子回去,連早飯都沒吃,實在太不好意思。”雲靜靜從善如流的提出建議挽留六人,語氣十分誠懇。
長穀部堅定搖頭拒絕,“恐怕要辜負您的一片美意了,並非我們不願意給您這個麵子,實在是這次出陣耽誤的時間太多了,已經遠遠超出了預定時間,我們必須馬上回去,以免主公憂心。”
雲靜靜沒有勉強,“既然如此,我就不強留諸位了。”
獲得諒解的長穀部沒有馬上帶人離開,而是露出幾分遲疑之色,欲言又止。
雲靜靜看到他這個表情,微笑,“不知是否有難言之隱?”
“外麵那些時間溯行軍……”長穀部咬咬牙,然而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那是我抓到的俘虜,是我的戰利品,您說是吧。”雲靜靜直接指出,目光還在六個劍士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回到長穀部身上,意有所指。
六名未來的曆史守護者頓時呼吸一窒,長穀部更是麵露苦笑,“您說的沒錯,嚴格來說我們都是您的戰利品,現在您願意相信我們的話把我們放了,已經是十分通情達理,甚至願意賠禮道歉,實在不應該妄求更多,隻是,斬殺時間溯行軍是我等刀劍男子的任務,被人擄獲已經是無能,若放任時間溯行軍不管,實在無顏回去麵見主公。在下明白這個請求過於得寸進尺,但為了能夠給主公一個交代,卻不能不提。請恕在下失禮,不知道您打算如何處置那些時間溯行軍?”
“總是有心懷不軌的家夥在周圍突然出現,實在煩人,自然是想個辦法一勞永逸。時之政府為了守護曆史而派出你們,應該不會隻允許刀劍男子出手,而不準被盯上的我們自己自救吧?”雲靜靜笑吟吟說出自己的打算,並反問了一句。
彆人想自救,自是沒有不準的道理,否則時之政府是個什麼貨色可就有待考量了。
雲靜靜這麼說,長穀部還能怎麼辦,他錯愕了一秒後,露出難色,“我等與時間溯行軍交戰多回,偶爾也有遇上曆史之人自己發現時間溯行軍與之交戰的經曆,被襲擊了想要自救是理所當然的。隻是,時之政府為了消滅時間溯行軍召集審神者,做出許多努力,刀劍男子各個奮鬥在前線,努力斬殺敵方,而對方人手始終不見減少,不知如何誕生,亦不知藏在何處,一勞永逸談何容易。”
“所以要研究啊,這些落入陷阱的時間溯行軍就是最好的研究材料。所以抱歉了,不能讓你們斬殺掉。”雲靜靜一語戳破了長穀部的意圖。
為了斬殺時間溯行軍而來,自然不願意空手回去,但形勢比人強,剛從俘虜身份轉換為自由身,自要懂得分寸。
顯然長穀部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隻是試一試,萬一能行呢,被拒絕了也不會無法接受。
“是我應該道歉才是。”長穀部神色遺憾。
既然目的已經無法達成,繼續逗留在這裡也無濟於事,長穀部等人掛念主公,果斷告辭了。
離開庭院後,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在一陣光芒中消失不見掉。
見對方走了,端的一副從容不迫架勢的雲靜靜立即垮下來,整個人萎靡幾分,她揉了揉太陽穴。
“小靜頭疼嗎?”柱間站在障子門邊,手裡捧著一個飯團,嘴裡咀嚼著,飯團上有一個被咬出來的缺口,眼睛看著雲靜靜,一邊吃飯團一邊問。
“剛醒過來就被突然塞了一堆信息,腦子有些暈,還要裝模作樣的打發人……”雲靜靜神色有些恍惚。寫輪眼傳送情報是方便,但是腦子還沒完全清醒的時候猛然被塞一堆情報,果然有點吃不消,刺激了啊。
斑自己咬著一個飯團,另一隻手裡拿著一個飯團,走過來坐到雲靜靜麵前,隨手把手裡特意帶給她的飯團遞過去,“給,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