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修士一聽更委屈了:“那位前輩的確是領了任務出宗了,之前才歸還令牌。因為不僅帶回來一條靈石礦脈,還僥幸救回兩個被困在秘境中的師兄,立了大功。掌門說要賞他,李師兄代為受了……便在剛剛,前輩又去領了任務牌子,隻是不是在夔進閣,而是在異仙閣。”
異仙閣的任務,幾乎都是懸掛多年還無人解決的天字任務升上去的,便是元嬰真君接下來,也可能麵對九死一生的困境,因此少有人問津。
就之前在離魂秘境取靈礦、救屍骨的任務,再懸些時日,恐怕也要升進異仙閣。
琴素素一時腦海中“嗡”了一聲。
她琢磨半天,總算抓住了關鍵點:“三天、三天……便是去秘境的途中,來回也該費上三日了,他怎麼完成的這樣快。”
那小修也正委屈著,便還了句嘴:“或是前輩太過強悍,隻在路上耽誤了時日吧。”
小修恐怕也未想到,自己隨口一猜,就猜中了真相。
謝虛當真隻在往返上費了些時日。他在取靈石礦時,發現了極微弱的脈息,隨手救上來,才發現就是長生門的弟子,執行任務時被困在礦脈裡,與他同行的師門同輩,除了一個師妹外,都已慘遭不幸。謝虛一開始沒打算救人,但救出來了,也沒有將人埋回去的道理,便帶著飽和的須彌空間及兩個傷員去複命。
因任務完成的太好,更是被掌門召見。
想當然,由李裘謙敷衍過去了。
此時五官野性又俊美的男人正跟在謝虛身後,唉聲歎氣:“你未免太過出頭拔尖,再這般來上幾次,隻怕我也保不住你了。”
謝虛微微蹙眉:“我是哪裡做錯了?”他是當真在虛心求教。
“那些任務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可你也不是一般人。”李裘謙說著,有些把自己難住了,苦惱道,“你身子如何了?”
長生門內靈氣充裕,並不弱於極欲宗,謝虛隻不過安頓了一夜,又吃了些補血固靈的丹藥,身上的傷口已經大好。腕上的紅痕已經淡了,隻是用來取心頭血的那道傷痕還未消——謝虛的指尖,下意識點了點胸膛處。
“早已大好了。”謝虛道。
李裘謙看著他潛意識的動作,目光暗了暗,恨不得現在就扒了謝虛的衣裳,細看他胸膛處的傷。
隻是這些動作也隻能在腦內實現。李裘謙頓了頓,十分老實地道:“你還是留在宗內修養一段時日,接下的任務便耽擱一會。”
“好,”謝虛從善如流地道,“正好,我也有時間與你探討獸魂一事。”這也是當初談好的,李裘謙讓他留在長生門的籌碼。
李裘謙:“……”不,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謝虛實在太“拚”了,以至於哪怕他在長生門中神龍見首不見尾,也讓許多弟子留下了印象。
瞧見沒,異仙閣的任務卷軸都快被搬空了……那都是一個人乾的。
而長生門掌門與長老,也隻知李裘謙得了個奇才,功法路數奇詭,修為深不可測,難得的是沒什麼野心,也不喜派係之爭,是個乾實事的人。
也就李裘謙在長生門內已有些話語權了,才幾次堅決拒絕了掌門的召見;而掌門也隻以為他主意大,怕旁人打他手下的主意,此事便也不了了之了。
而謝虛將幾次任務、和浪跡在外時所得的寶物收攏起來,大部分都換成了極品靈石,偶有特彆稀罕的才留下,封進一枚不起眼的須彌戒中,拖李裘謙一脈下要外出采買的記名弟子,順路給極欲宗送去。
至於送給誰,就當是兩宗之間的人情往來,進了庫房裡便可。
——聽說極欲宗不知出了什麼事,已經對內戒嚴了。隻是四大宗之間向來也往來熱絡,要捎帶些東西也無不可。
交代這話的是李師兄眼前的紅人,記名弟子自然是一口應下。
謝虛交代妥帖了,便也打算閒上幾日。
哪知有個女子一連蹲了他幾日,好不容易才在宗門裡逮著了不趕路的謝虛,頓時便喊:“艷道友!”
琴素素這些天,老聽見師尊念叨李裘謙這位助力的功績,又被開解許久,大女子不拘小節,那艷煞真君是個人物,不相乾可以,結怨也可以,但不能成了死仇,真正把這種狠人逼急了,就是心腹大患了。
因此琴素素打定要在此日解開心結,給雙方都吃一顆定心丸:“艷道友,我從來沒有對你下殺手,更沒有怪過你。”她先點明主旨,留一段話等艷煞魔君詢問。一雙美眸微微抬起,泫然欲泣,好似有著千般情意,讓人狠不下心。
謝虛也言簡意賅。
“我姓謝。”
琴素素:“……”
作者有話要說:粗長的一更!
安靜如嘰地寫補更……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