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異界的大理寺這一次,卻是虞牧淮第一次與司法機構麵對麵。
有一就有二,她相信以後就不會再有任何膽怯,而是可以從容麵對,淡定演戲。
等等,這個篤定自己還會犯罪的思想是怎麼回事......
虞牧淮獨自在審訊室內等待了良久,沒人提過她能自由行動,於是她就裝乖坐著不動。
就在她坐得身體快僵直的時候,終於有人進來了。
來人正是徐硯濃,不過他身後沒有跟著剛剛那名司務。
徐硯濃沒有坐到椅子上,而是走過來,然後徑直站在虞牧淮身邊,低頭看著她,眼神頗有些複雜。
你看著我乾啥呀?
虞牧淮看著他揚起的下巴,心裡默默吐槽。
徐硯濃居高臨下地說,“秦舒萌,沒想到你的兄長為了你,竟然直接在早朝之上表奏皇上,為你開脫此事。”
虞牧淮的眼睛一亮,閃著興奮的光芒。
真的是好哥哥!
她壓抑住內心的歡樂,做出終於放鬆,卻仍有些擔憂的模樣,小心地問道,“那請問,徐大人,皇上的意思如何呢?”
徐硯濃瞥了虞牧淮一眼,隨後將頭轉到彆處,語氣毫無波瀾地說道。
“皇上下旨,嚴查此事。並且因為你有傷在身,在真相查明之前,不能隨意關押你,也不能再帶你回來大理寺審問。今後要找你,隻能去秦府了。”
去秦府?
看來她這兩天得儘快處理掉那枚發簪。
虞牧淮控製了一下麵部表情,露出帶著一絲欣慰的笑容。
她剛想站起身來道謝,卻因為坐了太久腿有些麻,沒站穩而險些跌倒。
一旁的徐硯濃下意識地扶住了虞牧淮的右手。
“不好意思,多謝徐大人。”
聽到虞牧淮的道歉,徐硯濃卻沒有鬆開她,反而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抓住她的右手,準備攤開來觀察。
虞牧淮突然意識到對方在看什麼。
她在殺人拔簪的時候太過用力,在掌心留下了傷痕。
因為害怕大夫發現這些傷痕的不對勁,所以她隱瞞了這些傷口,沒有讓大夫包紮,而是在半夜的時候自己悄悄拿著大夫開的藥處理。
已經如此小心謹慎,卻沒想到還是被察覺到了異樣。
而且這人竟然還是主審她案件的大理寺少卿。
虞牧淮立刻將雙手攥成拳,阻止徐硯濃的行為。
徐硯濃的力氣非常大,扯過虞牧淮的手,就準備強行拉開。
虞牧淮雖然有傷在身,可是這樣關乎性命的證據,她是斷然不會展示給主審官員看的。
所幸原主秦舒萌一直習武,也修習了她原來世界所沒有的獨特內力,所以能夠與徐硯濃對峙。
隻是她的傷處在肩膀,這會影響她雙手發力。
虞牧淮使出了吃奶的勁,忍著傷口的疼痛,卻眼見著十指有逐漸打開的跡象。
識時務者為俊傑,身體未恢複,不能武力打敗他,隻能智取了!
非要逼我!!
虞牧淮咬緊牙關,膝蓋一軟,整個人倒向了徐硯濃懷裡。
徐硯濃第一反應是扶住對方的身體,但很快又覺得這樣的接觸太親密不適合,於是想鬆開雙手。
在感覺到虞牧淮的身體緩緩下滑的時候,他又攙扶住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