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喻言隻是皺了皺眉,沒有對這個價格發表任何意見,對著三人輕輕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三位兄弟,我哥就是這樣的,他平時話就不多,所以不善言辭,剛剛可能沒跟你們表達清楚。現在說開了,就沒事了吧。”
豬臉麵具點點頭,“他可以戴著麵具,但是你要上場的話,是一定要摘的。因為現場直播和錄像這個事,不是我們控製的,不然老板那邊我們不好交代。
而且你要頂替他去的話,起碼要參加兩場。若是保住了性命通關了,還有可能會增加一場,這個先提前跟你說清楚了。”
虞牧淮點點頭。
“什麼兩場三場的?我們可以花錢,隻參加一場不可以嗎?”
白色無麵麵具的人不耐煩了,“隻有一場?你們在做夢嗎?過來這個籠子裡麵的人都登記過數目了。
老子哥兒幾個和外麵那些采集者又不是一夥的,向老子求情的又不止你一個,能給你一個休息的名額已經很不錯了。
再嘰嘰歪歪的,就摘下麵具滾出來!”
虞牧淮連忙出來打圓場,她將臉上的麵具摘掉,擋在他們和施喻言之間。
“走吧,不要耽誤時間了,那邊也快要開始了吧。”
接著她轉過頭,將麵具遞給施喻言,“哥,麵具收好,回來之後我還需要的。一會兒他們給你手機的時候,注意不要轉錯了。”
最後那幾個字,虞牧淮特地把語調加重了一些。
意思在明確不過了,“嘗試用手機聯係雷厲。”
施喻言點點頭,攥緊了手上的麵具。聯係上雷厲,這是他們現在最好的選擇。
今天是他有生以來,覺得自己最沒用的一天。
他救不了家人,保不住施家。屢屢遭遇背叛,不斷被人追殺,還要連累身邊的人。
最後還是需要一直救他的人再一次挺身而出,然而對方也不過是一個未滿18周歲的小女孩。
相比起來,他真的是沒用。
隔著鐵籠,他目光凝重地盯著虞牧淮的背影。
不過現在不是低落的時候,有人用生命保下他,那他就一定不能辜負!
等著你回來!
.....
在麵具三人組的帶領下,虞牧淮一路穿過了大半個公園,領略了“瘋狂馬戲團”中的眾多項目。
親眼見到這一切,比羅勝那樣的講解要更加殘忍和血腥。
離中央大舞台最近的,是一個競標台。
之前主持開場的主持人,換到這裡來主持競標。
他換了一身衣服,頭發梳得油光發亮,麵帶微笑,一直在活躍氣氛。
每當戴著麵具的管理者們,將剛從鐵籠中帶出來的人拉上來的時候,主持人就會開始新的競標。
虞牧淮路過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年齡不大外表還不錯的女子被拍下。
拍下她的人是一個滿腦肥腸大肚便便的油膩男人。
他喊出了最高價,拿下那個女子之後,便將女子帶入了遠處一個帳篷內。
公園內有很多大大小小臨時搭建的帳篷房,這些帳篷很結實,裡麵還擺放有桌椅,床鋪等日常生活所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