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梁孝榮轉向了虞牧淮,讓她彆攔著自己。
“小兄弟,你放手,老子今天不揍得這畜生爹媽都認不出來,老子就不姓梁!”
還沒等梁孝榮的拳頭落下,胡亮就開始了哀嚎,“哎呀呀呀!救命啊.....”
姚湛一把架住梁孝榮,將他從胡亮的身上拖走,避免他再下狠手。
“梁總兵,這人不能殺,留著還有用的。”
梁孝榮氣得直喘粗氣。
還沒等他繼續開口罵,就聽到了虞牧淮的聲音。
虞牧淮居高臨下看著地上如同一灘爛泥的胡亮,口氣莫測地說道。
“我現在給你一條生路,讓你戴罪立功,你接受嗎?”
能夠保住一條命,胡亮差點激動地喊虞牧淮爸爸。
“爺爺,您說,您說什麼都行,隻要能保住小的這條命,小的什麼都可以做。”
就算遲鈍如梁孝榮,也大致明白虞牧淮是準備做什麼了。
她應該是想要引蛇出洞,將後麵的奸細一齊抓出來。
但梁孝榮還是忍不住啐了一口,“呸,這特麼就是一條狗。”
“汪汪汪。”
虞牧淮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她看著眼前這個一點氣節都沒有的奸細,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
....
軍營中的操練如火如荼進行著。
練習鴛鴦陣的第八天清晨,梁孝榮和姚湛召集了各自軍中的高級將領們,開始商量接下去的行動。
最後眾人確定,將在兩天後,也就是後天清晨對鬼寇的岸邊據點發動突襲。
並且還商議了行動部署,以及各個將領們的分配工作。
這是秀吾軍過來青州府之後第一次聯合行動,姚湛和梁孝榮都非常重視。
這一次會議足足進行了半天時間,結束的時候,兩位最高指揮官要求所有將領務必保密,就連行動時間也不許向外透露。
臨出發前才能對士兵們公布行動細節。
務必將敵人一舉殲滅。
所有將領們領命,然後退下了。
....
當天晚上,高級將領的營帳中走出一人。
他繞過了巡邏兵,非常熟稔地來到了夥房的位置。
他先是拿著夥房的乾草在夥房外的旗幟上打了三個結。
然後抬起一塊磨刀石,將懷裡掏出的紙條壓在了磨刀石下麵。
次日一早,隻要胡亮看到了夥房旁邊的三個結,就會來磨刀石下麵尋找紙條。
然後胡亮就會想辦法將機密送出去。
就在他做好這一切,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感覺後頸一陣劇痛,緊接著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他是被痛醒的。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軍營外的一個小樹林裡。
看著麵前幾人,他知道,自己完了。
這一次,梁孝榮下手再沒有手軟。
軍人擅長上陣殺敵,並不擅長審問犯人,所以虞牧淮時不時在一旁提醒著他下手的輕重,避免還沒有問出所有問題,對方就一命嗚呼了。
身為副將,抗打擊能力還是比小兵胡亮要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