擴充女學,賈赦失聯(1 / 2)

紅樓老太太 香溪河畔草 17956 字 6個月前

二桃殺三士!

隻不知道白錦堂到底是要算計誰去死?

石梅也不好責怪白錦堂。

怪隻怪白婆子自身不正, 為老不尊。

隻是白錦堂小小年紀, 如此心機,讓石梅甚是擔憂!

賈珠賈璉賈琮幾個與他太近乎, 到底好不好?

然後,石梅很快就不用擔憂了。

白婆子十分厲害,在公堂上咬死瘦馬與奶娘聯手搶劫她的棉衣。

她才不得不反手還擊,不承認自己謀殺。

大雪紛飛, 搶劫棉衣白婆子拚死反抗合情合理!

一般來說鬥毆殺人不用償命。

捕快勘察, 奶娘白婆子瘦馬身上都有傷痕。

白婆子與瘦馬受傷很重,喉都嚨掐破了。

確屬鬥毆。

白婆子咬定瘦馬也打了對奶娘。

正值黑夜, 三人混戰。

誰打了誰根本無法區分。

恰好白婆子那件棉衣就在瘦馬孩子身上。

也佐證了三人毆鬥。

白錦堂這個時候又出麵了。

他上堂作證, 指證瘦馬居心不良,當初就假冒身份,混進白家, 挑唆白父毆打他的母親,最終害得白家家破人亡。

白錦堂證言之下, 瘦馬就是一個潘金蓮。

白婆子成了受蒙蔽者。

當然, 白婆子必定毆鬥致人死亡,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白婆子與瘦馬最終被判定誤殺的罪名。

至於發配哪裡,還沒最終決定。

白錦堂便到榮慶堂向石梅辭行,他要護送白婆子去漠北。

石梅便道:“你年紀還小,可以出一筆銀子,請衙役照應,無需親自走這一趟。”

白錦堂聞言, 沉吟片刻,忽然就跪下了,道:“外祖母好意外孫心領了。

外孫還是決定親自去送他們一程。

畢竟祖父還在漠北,外孫也該去瞧一瞧。

好在托外祖母的福,母親已經康複,妹妹也已經好轉。外孫出去了,也沒什麼掛礙。“

石梅一聽這話,知道這孩子又起了行走江湖的心思。

人各有誌,不能勉強。

再者這孩子心思太過深沉,石梅覺得放他出去走一走,開闊眼界,或許更有好處。

隧道:“這事兒還得跟你母親好好商議。”

白錦堂道:“這是自然。

外孫此來一是來跟外祖母辭彆,二是求外祖母庇護母親。家母耳根軟子,鮑家實在不是好去處。

外孫想求外祖母提點我母親一二,免得被鮑家拖累。”

這事兒石梅知道,如今鮑家經常跑去田莊打秋風。

毓秀私下裡似乎也跟鮑家認了表親。

人家母女的事情,石梅也不好乾涉。

隻是沒想到白錦堂如此排斥鮑家。

石梅沉吟,不知道如何承諾。

白錦堂卻道:“外孫不是捧高踩低,實在是那鮑家人不成體統。

母親這人心軟,擱不住三句好話,就怕將來鮑家惹了大禍……“

石梅頷首:“我知道了!”

白錦堂磕頭之後方才去了榴園。

結果,毓秀哭兮兮不答應,跑來向石梅求救。

可是,石梅能如何呢?

畢竟夫妻離婚,血脈卻沒斬斷。

雖然白婆子不是東西。

但是,白錦堂將來要立足社會,還真是不管不成。

石梅其實也有點懷疑,不知道白錦堂為何一定要去漠北。

毓秀哭得沒法子,石梅心軟,找了賈敬賈政勸說白錦堂。

然後,賈敬賈政反頭勸說毓秀,誇讚白錦堂有擔待,是個好苗子,讓她不要誤了孩子的前程。

卻原來,白錦堂想去漠北從軍。

因為白家的根基在漠北。

白家的人脈也在漠北。

毓秀失聲痛哭:“白家什麼人脈根基?一個雲騎尉的爵位早就革除了,你還惦記什麼?

咱們在京都好好讀書,不照樣出息?

跟著舅舅們還沒有飯吃嗎?”

然而,白錦堂決心已定。

毓秀與白錦堂母子兩下裡執拗著,誰也不低頭。

毓秀傷心不已。

白錦堂幾乎不著家,天天在衙門跑官司。

石梅不理解這孩子怎麼個想法。

然後,賈敬向石梅解釋,白錦堂坦白了。

他並非真心孝敬白婆子,有心讓瘦馬與白婆子兩敗俱傷。

這一次去漠北,是為了立起白家門戶。

他知道祖父父親都靠不住了,必須自己從頭做起,晚做不如早做,乘著他祖父還在,能夠在漠北軍中站穩腳跟。

石梅道:“這個孩子,讀書也可以光耀門楣,並非隻有行伍……”

賈敬道:“錦堂說他不愛讀書,一讀書就頭疼。因此,我才跟二弟商議了,同意他去。

再者,他算計長親,此去也算是贖罪了。”

石梅再無話說。

順天府也怕久耽之下多生事端。

白婆子的案子審訊很快,她又屬於遣返原籍的人員。

正月底,白婆子就判定發配漠北。

這是賈敬幫忙斡旋的結果。

白婆子雖然狠毒。

但是,她若發配去了彆的地方,白錦堂跟著受累。

索性讓他們一家人去漠北團聚。

賈敬出銀子替他打點衙役,鋪排路上的行程。

石梅四人給白錦堂二百兩銀子,張氏在公賬上出了二百兩銀子。

毓秀憎恨白婆子,卻心疼兒子,知道這一去隻怕三五年不能回來,也給兒子一包銀子。

白錦堂的早熟,讓石梅很是詫異了一陣子,也對古代人的家族觀念有了新的認識。

榮府縱然榮華富貴,白錦堂完全可以依附。

然而,他一個十歲的孩子,就是想要自立門戶,豎起白家的招牌。

白錦堂的事情,對於賈珠賈璉刺激很大,這兩人之後忽然一夜之間長大了,讀書習武更加勤奮。

二月,賈琮正式入學,拜了孔夫子。

石梅按照約定從族人中挑選伴讀。

賈代祿因此還上門找了石梅理論,卻是私塾裡的孩子都想進府。

賈代儒開玩笑說:“二嫂子再這樣一大群一群的招收伴讀,兄弟我這學堂辦不下去,隻有撂挑子了。”

石梅其實也很作難,索性趁機找了賈敬說話。

“並非是嬌慣孩子,實在是族人上門求情,一筆難寫,無法拒絕。

如今六太爺責怪,你得幫嬸子。”

賈敬因此去族裡商議,最終達成協議。

賈琮的伴讀從原有的伴讀中挑選。

族裡的子弟一律到族學讀書。

然而,榮府女學,得每年招收族裡的適齡女娃上學讀書。

並且,條件跟男娃一樣。

每個女學生有二兩銀子的月例,私塾供應一頓午餐。

費用兩府分攤。

石梅早就有心栽培族裡的女童,自然應承。

三月份,榮府女學正式擴招。

女學擴招不光收學生,涉及到女學堂的先生。

這一次族裡有八位六歲的女童進入女學。

舒毓一個先生無法兼顧。

石梅覺得男先生更有學問,隻是族人們不答應。

石梅遂聘請了一位三十歲的退役女官為師。

宮女名叫柳倩娘,江南人氏。

她為何不返鄉,石梅沒打聽。

內務府擔保她的人品,就足夠了。

族裡的小姑娘請不起教養嬤嬤。

元春的教養嬤嬤舒嬤嬤,隻是拿了一份工錢。

石梅有心也不好意思開口。

如今有了柳情娘正好。

石梅答應給她雙倍的供奉,月例二十兩。

柳倩娘出來做事是為了掙錢養老,隻要有錢,自然不怕辛苦,高興的應了。

如此,女孩兒既能讀書認字,又能學習簡單的禮儀。

雖然她們不用選秀。

但是,多懂得一些東西,總歸有好處。

彆看是宮女退役出身不高,在宮中磨煉十年,各種本事爐火純青。

這一次的女官是從娘娘們宮裡退役,那泡茶插花刺繡的本事,一般的大家閨秀也有不及。

族人得知石梅花費雙倍的月錢,替姑娘們聘請女師,十分感動。

幾位老太太親自帶著媳婦孫女兒到榮慶堂來磕頭。

當麵教育媳婦孫女說:“二祖母為你們操心勞力,你們可要好好學,將來不能忘記二祖母的恩情。”

石梅道怪不好意思,隻有越發大方,出錢出力。

當然,之後,石梅再有事情交代,族人也是鞍馬勞頓,絕不二話。

張玨的養父母果然擅長培植花草。

他們並未年前進京,而是正月底方才進京。

這兩人可是有備而來,不僅帶來了各色的花木修剪栽培工具,還帶來了一大車的花木種子。

石梅看著整袋整袋的種子,瞠目結舌。

張玨的養母親自到榮慶堂向石梅致謝,贈送給石梅一張老虎皮,十幾張狐狸皮。再有一陶罐野生的蜂蜜。

石梅很是喜歡:“這就是東省地鼎鼎有名的百草蜜,包治百病?”

張玨母親笑的羞澀:“頭疼腳癢傷風咳歐沒有問題的,彆的可不成,不然醫館豈不是要關門。”

張玨的母親十分健談,說起山裡的清泉山裡花,如數家珍。

石梅看得出來,若非要落葉歸根,他們很喜歡東省地的日子。

因為家廟那邊的土地還沒有完全買過手,賈政正在跟衙門磋商。

故而,張玨的父親暫時替榮府打理後山果木。

二月中旬開始,家廟周邊三百裡的荒山,二百裡的沙地都收歸榮府所有。

這等荒山野地不能生產莊稼,屬於周邊的周家莊所有。

能夠賣出四兩一畝的價錢,整個村子都是舉手讚成。

張玨的養父母正式入住家廟,開始整修林場。

三月春暖花開,石梅每日除了帶領孫女元春幾個打點的學子攀爬翠微山晨練,偶爾會前往家廟探查一番,順便踏青。

石梅興趣來了,跑去春暉軒女學兼任文體先生。

隔日一堂課,半個時辰。

原本女學就有舞劍課程。

這也是石梅要求開設。

柳倩娘會一種太極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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